说到这,黄品停顿下来,给塔米稚一个消化的时间的同时,抬手对护在一旁的黄如挥了挥手,令短兵都退远了些。
见塔米稚的俏脸上带着疑惑望向远处的大帐,黄品犹豫了一阵,最终苦笑两声,将他在大秦以及在朝堂上的真实处境说了出来。
“你这样对大秦如此忠心的人,居然还有人容不下你?”
听了黄品的讲述,塔米稚先是整张俏脸都布着惊愕的惊呼了一句,随后立刻皱起了眉头。
沉思了半晌后,塔米稚将目光再次挪到关着扶苏与蒙毅的大帐道:“你是打算硬拉着他们一起下水?”
黄品点点头,目光微微眯了眯道:“没错,而且主功还要让出去。
另外,只要能与波磨在这条中线上周旋上两个月,我就要立刻动身赶往咸阳请罪。”
黄品的这个决定让塔米稚不只是错愕万分,还变得极为担忧,“主功让出倒是没什么,可你走得这样早如何拿功勋傍身。
必定会遭到李斯攻讦于你。”
黄品摇摇头,“公子与郎中令必然会传信回去,功勋少不了我半分。
而且我也不在意功勋,只有忠心才是我能免罪的关键。”
塔米稚拧着秀眉琢磨了一阵,脸上还是带着担忧道:“功勋给了旁人,又主动以退为进的交了权,看起来应该不会被猜忌。
可若是有个万一,你连个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塔米稚脸上的担忧变为了狠厉,用力咬了咬银牙继续道:“若真出了万一,我一定会亲手宰了那个无缘无故就算计你的李斯,随后我再寻了你去。”
“你可说点吉利的吧。”先是抬手捂了一下塔米稚嘴,随后黄品挑挑剑眉道:“李斯也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我窜的太快了,别人努力了二十年甚至是几十年都未必能如我现在一样,是我堵了别人的路。”
见塔米稚露出不服气的样子想要开口,黄品摇摇头打断道:“不说这些无用的。
想要以忠心免罪,前提是接下来的仗只能胜不许败。
而且至少是王城以西之地要掌控在咱们手里。”
顿了顿,黄品脸色一正,对塔米稚沉声道:“你那两个兄长,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而波磨主动退走除了赛塔的原因,必定打着诱敌深入的心思。
另外,两边八成会联手。
这一仗其实并不好打,甚至有可能极为惨烈。
大泽过来的勇士,或许会战死的多些,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黄品的话虽然说的隐晦,但塔米稚最不缺的就是心眼,再联想到刚刚说的忠心,立刻就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俏脸有些复杂道:“示忠为应有之意,我也并非有其他的心思。
可毕竟名义上我是他们的王,总该知道折损多少算是多。”
“你这心思就是转的快,不用多废一句唇舌就能懂我的意思。”
带着感慨夸赞了一句塔米稚,黄品无奈的笑笑道:“这个投名状是他们必须交的。
缘由你也懂,不用我解释什么。
至于数目,并不好说,这要看你能压到什么地步。”
听到黄品这样说,塔米稚稍稍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琢磨了一下,先是抬起四根手指,随后又改为一个巴掌道:“至多一半,若再多的话,不管我再如何去说,那些族人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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