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一名军官制止了几名掷弹兵的继续刺杀行为。他赶紧跑过去,并在奄奄一息的上校面前俯下身子,详细查看对方的伤势。但很快,法国-军官摇了摇头,放弃了努力,那是刺刀在后背造成的伤害直接捅到了心脏。
“您有什么遗言吗?”法国军官用德语对着即将昏迷的奥地利老骑兵问了一句。
“谢谢!我家住在布鲁塞尔帝国街43号,请……”还没说完,失血过多的霍顿已彻底失去了知觉,生命从他身上飞快的流逝。
两分钟,法国-军官在奥地利骑兵上校那血淋淋右手紧紧捏着的衣襟口袋里面,找了一枚精美的镀金怀表,打开一看,表壳里面还有一副漂亮年轻女子怀抱婴儿的肖像画。好心肠的法国-军官叹了口气,他掏出洁白的手帕将那枚带血的怀表包好,并用铅笔在一张纸条上写明了“送往布鲁塞尔城的帝国大街43号”的字样,还特意标注这是一名勇敢的骠骑兵上校在临终前的最后遗物。
事实上,就在霍顿上校冲进空心方阵的那一瞬间,一直隐藏于战场附近的两个法国骑兵团也在南苏蒂上校的指挥下,从左右两侧,猛杀了过来。五分钟后,3千名法国骑兵成功截断奥地利骑兵的前进方面,以及回撤之路。
早在冲击法国步兵的方阵时,就已伤亡惨重的奥地利重骑兵最终放弃了豪无意义的抵抗,在幸存军官的命令下,纷纷缴械投降。事实上,胸甲骑兵的战马已经疲惫不堪,无法再支撑跑上哪怕10秒。倒是骠骑兵灵活轻巧的多,或许有三分之一的骑手借助他们过人的骑术,从法国骑兵的重重包围中,勇敢的拼杀出去。
在目睹重骑兵冲击步兵方阵失败,死伤无数之后,马库斯中尉冷不防的将再度发狂的卡尔将军打到在地,并在诸多留守骠骑兵的帮助下,带着昏迷中的哈布斯堡王子,赶在法军大队骑兵的包围圈形成之前,钻进茂密的玉米地,隐蔽了踪迹。
事实上,这一幕都被法军骑兵指挥官看在眼里。此外,南苏蒂上校也阻止了部下们的追赶。至于缘由,那是来自安德鲁长官兼便宜姐夫亲自下达的命令,严禁追击或伤害奥地利军队的指挥官,必须给卡尔大公放开一条生路。
倒不是穿越者担心会破坏历史走向,事实上,现在的北方军团战史就已被他搞得面目全非。处于“捉放曹”的考量,是安德鲁担心卡尔大公一旦被法军俘获,这位哈布斯堡王子很有可能被押解到巴黎,并最终死在共和派的断头台上。
此外,安德鲁也不希望因为卡尔大公被俘,导致奥属尼德兰军队,以及普法联军将全部的愤怒统统集中于北方军团这边,从而改变了穿越者苦心经营的未来战场。当然,这一点才是事实的关键,只是他无法向任何人明言。
……
就在南苏蒂上校的骑兵旅吹响冲锋号时,对于步兵方阵里面的法国士兵而言,他们的战斗差不多已告一段落。等到马背上在也看不到奥地利人的身影时,士兵们立刻欢呼起来,不仅仅是为这场胜利呐喊,也是在感慨自己活了下来。
波克兰软弱无力的躺在一匹带着体温战马尸体的腹部一侧,他呆呆的看着伯尔尼与荷兰佬的遗体被救护员抬走。荷兰佬是被一名骑兵短枪里射出的子弹击中心脏,一声不吭的倒下了,反而是科勒这混蛋在一场战斗之后,居然毫发无损。
此时,这个快乐的混蛋正兴致勃勃的四处搜刮敌方阵亡者的遗物。一会儿,科勒已经把8个奥地利王家禁卫军骑兵的头盔,5把短枪,3把军刀,以及2个马鞍,统统搬到波克兰面前,让不能动弹的朋友代为看管。
……
“恭喜您,指挥官先生!您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
一旁,絮歇异常兴奋的恭维着面前的蒙塞将军。后者只是简单的笑了笑,他想竭力保持上位者的矜持,但将军那拽进制服衣襟,还在不停颤抖的胳膊,已彻底暴露了这位指挥官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