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 2)

梁清也痛苦地捂住耳朵,手里头还掐着半颗没剥皮的花生米:“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儿,我要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好好,”白湫廉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住这块儿至高无上的手表,生怕这宝贝疙瘩出了点好歹,“以后您就是我亲奶奶了。”

“别贫了,就说接不接吧?”梁清也对白湫廉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早就见怪不怪了。

“接接接!义不容辞为小姐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你妈一个定金都上十万了,最后到手这得有多少?干了三年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小单子,可算他妈的终于熬出头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要是不接他都要掐死他自个儿。

“这些钱可没这么容易白拿的,天上头可不会凭白无故掉馅饼,”梁清也忍不住提醒道,“你确定要接?”

其实这活非白湫廉莫属,拿下和西区的交易只是个前菜,若是成功那便是不二人选,失败会成为候补,无论如何都跳不掉,但若是他肯拒绝,梁清也会尽量让白湫廉在眼下这个无解的局面中活路尽量多,至少让他成为肉鸡不是前锋。

白湫廉已经被这金灿灿地钱迷得五迷六道了,哪还能听进去话,只是一个声儿的应。“确定确定,一万个确定。”

梁清也是伪造者,她伪装得如此彻底。“好,那我和你交代一下活吧。”她是那么虚伪,嘴上说是为了白湫廉着想,但她根本没有勇气去反抗。

梁清也是梁济脚下的走狗,所以她的所有选择都会以梁济的利益优先。可在另一处,她又在为白湫廉打抱不平,甚至假装自己在承受,白湫廉真实感到的那种痛苦。

“说吧。”白湫廉扯过几张餐巾纸垫在桌面儿,珍重万分的把手里头的宝贝手表轻轻放在上面,然后他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等着梁清也的话头。

“这次你还得去和西区打交道——”梁清也还没说完,就听白湫廉发出一声尖锐的暴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啥?”白湫廉噌一下撞开椅子站了起来,这一下太猛牵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一生要强的他伤了这难以启齿的地方怎能让人看出来,他狠劲儿咬紧嘴里两边儿腮帮子的肉,强行压下来扭曲的嘴脸。

白湫廉淡定不了了,他他妈以为这辈子都和那死货老死不相往来了,操他妈这是线头落针眼儿里头,巧死他了。这是又要让这只咩咩叫的小绵羊上赶着洗干净,进人家虎口啊!

“换一个,”白湫廉双手撑在桌子上,狰狞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梁清也,“做不了,真做不了。”

“怎么,你给人家戴绿帽了?”梁清也看着白湫廉如临大敌的神情,忍俊不禁,“行吧,不过最近就这一个大单。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谁知道你之后还有没有这狗屎运赚这八十万。”

“请务必把这单交给我,”白湫廉自诩是个能屈能伸的好汉,当机立断给梁清也鞠了躬,“请组织放心,保证多快好省完成任务!”

“快不了,这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活计。”梁清也敲敲桌子,看白湫廉的反应,估计是和程悦发生了点儿什么不共戴天的事儿,可是她又不得不做那个煽风点火的人。

在这一刻,梁清也真想拧下白湫廉的头倒干净里头的水,不管不顾地朝他吼叫,钱有命重要吗?没了命有那么多钱有屁用!

或者甩下筷子直接走人不做说客,勇敢一回铁下心不让白湫廉接这卖命的烂活,回头直接和梁济说白湫廉这滚刀肉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肯干。梁清也真想能就此撕下脸上那张该死的假面,遵从内心的渴盼留下白湫廉。可是她姓梁,她是梁清也,所以她这辈子都注定是梁家的一条走狗。

梁家夺嫡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作为正房唯一的嫡子,梁济自然是他那些个弟弟妹妹的眼中钉肉中刺。再强大的庞然大物也无法抵御密密麻麻长着锯齿的小虫,现在其他各派相互结盟,一致以拉下梁济为首要目标。梁济再有手腕也经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车轮战,当务之急是要向外寻求合作,碾死所有觊觎王座的蝼蚁们。

而这次白湫廉要做的,就是引起港区老大左钰锟的注意,获取其信任,进而达成梁济与其的强强联合。梁济现在身边儿危机四伏,随随便便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都有可能是对方埋藏的间谍,思来想去只有跟了太子三年、曾救过梁济一命、能力还过得去的白湫廉相对可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左钰锟能从开始一个小小的泊车小喽喽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在整个港区的教父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且他生性多疑、尤其憎恶背叛他的人,每一个被揪出来的叛徒都被灌水泥沉了海。先不提一个名不见经传突然冒出来的人物取得对方信任这天方夜谭的事儿了,光是能入了人眼再令其略有印象就已经难如登天了。

左钰锟在内陆的生意集中在经济极为发达的西区,他在其与港区交界的地方经营着一家大型赌场。左钰锟能守住这个令人垂涎三尺的位置,不是单靠恐吓,更因为他做人做了个八面玲珑。虽然赌场有大半面积都建于港区,但每年该给程悦缴的税可是分文不差,赌场里的交易,一秒钟就可能高达千万,每年获利更是一笔天文数字。因此他既在港口贸易权上有一席之地,也能在西区最大的地下贸易市场站稳脚跟,与程悦颇为交好。

左钰锟业务的重心并不在赌博行业,他主要以偷渡商品为主业,往日里都是手底下的人去打理其他业务。此次执行任务之所以在西区,是因为西区赌场里出现了一个条子那边儿派来的卧底,那人兢兢业业潜伏五六年,混上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在一次日常传递情报的时候,好死不死被一对儿在走廊上干柴烈火的野鸳鸯误打误撞看到了拷贝赌场监控的场景。

能藏在狼豺虎豹的敌窝不漏半点儿马脚的人自是有不凡的能力的,那人见事情败露,应机立断掏枪射杀那两个冤大头逃之夭夭。

港区那边儿不同于西区的黑白合作蛇鼠一窝,黑白两者是水火不相容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左钰锟就算怒火滔天,也没势力强大到无法无天直接一锅端了警局,只好亲自到西区去抓那条滑手泥鳅,杀鸡儆猴。

而白湫廉此次的目标,就是要抓好左钰锟为数不多出了港区的机会,让对方牢牢记住他。梁清也不会告诉白湫廉这里头的弯弯道道,挑挑拣拣说了一些,按他那性子,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后绝对钱都不要去救那小警察去了。

“啊?”白湫廉一愣,然后说,“那能让我先考个高中再说不?”

“不急,任务开始在七月,我们的线人说那是左钰锟要北上的时间,”梁清也次啦拉开一罐儿饮料喝了一口,“左钰锟那家伙,因为自己以前的经历好像格外乐意提拔有能力的年轻人,年纪越小越好,最好再身世凄惨。你要做的就是鹤立鸡群,想法设法引起他的注意。”

“那还不简单,我直接脱光衣服绕他赌场跑一圈儿不就行了?”白湫廉大剌剌往那儿一坐,“你就说这让不让人记忆深刻吧!”

梁清也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吗?你这叫去挑事,连人家头发丝儿还没见着就让外头保安一枪崩了你了。让你引人注目是要你让左钰锟看到你的价值,不是让你用血给人家洗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白湫廉挠挠头,“让他看到我的价值,我有啥价值,数学好算不算?我给他看看我初一到初三的成绩单儿?”

“你他妈快闭嘴吧,”梁清也真是要被白湫廉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给噎死了,“这个不用你操心,都给你安排妥当了,按计划走就行。”

“行。”白湫廉没意见。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七月,你都要抽时间去梁家的训练营进行特训,因为你要以一个地下黑拳新星的身份异军突起,”梁清也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什么时候去都随你,梁济已经打好招呼了,但建议你竭尽全力去应对,别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心思,那地方就相当于一个斗兽场,训练你不只是想让你赢,更是让你能有一口气。希望你可以活到上了高中。”

“我操,”白湫廉瞠目结舌,不愧是将近一百万的单子,果然是要玩儿命的,“你让我这野路子四个月速成格斗大师?做白日梦呢!”

“到时候会根据你接近左钰锟的程度,有相应的提成,以万为单位。”梁清也淡定地回复道。

“誓死完成任务!”白湫廉没骨气的朝梁清也敬了个礼。

“你的身份是红灯区的一个闻所未闻的小鸭子,因为要支付弟弟昂贵的医药费被迫下海。但是红灯区里卖的什么莺莺燕燕没有,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好,干了一段时间你没几个人点你的号,你就只好另谋生路。机缘巧合下你知道了地下黑拳这个赚钱门路,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更何况医院里头弟弟还等着你的救命钱。走投无路之下起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去打黑拳,但又不敢彻底抛下卖淫的活儿,毕竟人总要给自己留后路。所以你就过起了日夜颠倒两班倒的倒霉蛋生活。”梁清也洋洋洒洒说完一长段以后,幸灾乐祸地看白湫廉早就石化的表情。

“不是,他妈我不止要卖命还得要卖身啊?”白湫廉目瞪口呆,下巴颏儿收都收不回来。

“放宽心,卖命就行,”梁清也不走心地安慰道,“鸭子的身份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幌子,那儿的妈妈桑是自己人,不会真让你被操屁眼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湫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半了,今天出来他顶着小雨杀人般的目光,好说歹说才换来出来这一小会儿的机会,他和小雨约定好了要八点钱回家去。

白湫廉粗糙的很,手机从来不设密码,壁纸头像什么的也没有少年人该有的花里胡哨,全是一张和夏雨的合照,就连昵称都是自己的大名。

往日里早就烂熟于心的合照今日不知怎么这么好看,白湫廉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上面的白湫廉笑得灿烂无比,反倒是夏雨臭着一张小脸,撅着嘴看向镜头,小手却是紧紧攥住白湫廉胸口的一块儿。

这张合照是白湫廉第一天拿到手机以后兴冲冲和小雨拍的,小雨脸色这么难看,都怨他开心过了头忘了自己肩膀上还带伤,一时不察动作太大崩裂了伤口,叫小雨发现了异样。但这吃枪子儿的事儿哪能到处说,再加上他也不想小雨胡思乱想,他流着冷汗抗着夏雨目光如炬的眼神儿,勉勉强强打哈哈糊弄过去了。夏雨不满白湫廉的含糊其辞,本想和他好好冷战一番逼他惯是会对他心软的小湫哥哥乖乖就范,可又耐不住白湫廉死磨硬泡,不情不愿地苦着一张水灵灵的小脸蛋儿,和兴高采烈的白湫廉留下了这张搞怪好笑的照片。

白湫廉想,他要小雨穿好衣服,吃好吃的,还要住大房子,开好车,别人有的小雨也得有,小雨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差,小雨值得一切最好的。他没几个本事,可他却很贪得无厌,他也想要自家的孩子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长大。

所以白湫廉也不再过多犹豫,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完成好的。”

“行,就这些也没别的了,之后有什么再联系”梁清也起身准备离开,“祝你好运。”

“最近别喝酒,最好忌辛辣。”白湫廉冷不防来了一句。

这句可谓是突兀至极,一与梁清也临别时的话语牛头不对马嘴,二和他们此前所谈的内容风马牛不相及。

梁清也睨了白湫廉一眼,他还是一如既往不着调地坐着,若不是顾及在别人家店里头,怕是脚都要搁桌子上翘着;脸上还是挂着寻常吊儿郎当的贱笑,不带一丝暧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管这么宽?”梁清也皮笑肉不笑地抬抬嘴角,眼里有着些许探究,还有着些她嗤之以鼻的可笑期许。

白湫廉伸手指指自己下唇边缘处一小块儿皮肉,与梁清也相对应的位置处是一颗朴素的黑色唇钉,这本无多少特别之处,可若是与她脸上其他地方花里胡哨的钉子相比,这颗反而太过于突出。

梁清也下意识跟着一摸脸,就听着白湫廉开口:“新打的吧?注意着点儿,别再发炎了。”

“嗤,”梁清也心蓦地一跳,为了掩盖这不寻常的一下,她用冷笑掩饰,语气嘲讽回嘴道:“瞎吃萝卜淡操心,管的着吗你?”

白湫廉并未因着夹枪带棒的尖酸话变了脸色,只是无所谓地撇了下嘴,双手举了举以示投降,“只是不想你又像以前那般,虽说吧自己个儿身体自己个儿负责,但我还是希望你能长点心儿。”

梁清也心如擂鼓般,她略显慌张地朝白湫廉竖了竖中指,仓促地撩开帘子赶忙离开,生怕慢一点儿就被白湫廉听去了自己胸腔中轰轰作响的声儿。

这番话怎这般的流氓无耻!他以什么身份说出,又凭什么说出,搞得她这般难堪!

梁清也不由自主地轻轻抬了抬舌头,舌头中间圆头的舌钉触及到了上颚。

这是她在身上打下的第一个孔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

最新小说: 八零,易孕娇妻被绝嗣糙汉宠哭了 月引我心 故人(丧尸/弱强/师生)完结 后世女行走红楼梦甄嬛传世界 漂亮笨蛋npc被玩家强制了(NP) 大帝只想躺平 温室花 我把全修真界懒哭了 【all羡】遇羡 【柯南/总攻】用心险恶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