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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用力,你的手会受伤。」严浩天低声警告,怒气冲天。
她怎么可能逃得了?尤其在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来时,她没解释清楚就想当缩
头乌龟让他追吗?真是大胆。
「你先放开。」她涎着脸要求,「我保证不跑。」
「你的保证可信度根本是零,我不敢相信。」他皱眉,基于前车之鉴,他不
敢相信她。
「好吧,你想怎样?」她叹口气说。
唉,他皱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好老、好凶,她伸手抚平他的眉头,还摸摸他
的脸颊。
她的小手在他脸上游移,他的火气突然被浇熄大半。他的目光瞟向挤在他们
中间的小男孩。
「他是谁?」他简短的吐出疑问。
她身躯一颤,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我儿子。」
「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里开始出现暴力与威胁的情绪。
「他是我儿子。」她颤抖的说。「你跟别人生了儿子?」他的脸全黑了。「没有啦!不要诬赖我。」她先是理直气壮的喊着,接着又一阵心虚,「他
是……」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只看见嘴巴动,没听见声音。严浩天抚着额,开始想杀人。「我再问一次,他的爸爸是谁?」他恨恨的瞧着江珊瑚。「我爸爸叫严浩天。」江柏昱高兴的欢呼,很高兴自己攫住大人们的注意力,「叔叔,我知道我爸爸是谁,我爸爸叫严浩天,对不对?妈咪。」他一脸开心的寻求江珊瑚认同。江珊瑚不敢说话,脸色苍白。严浩天转头询问怀中的孩子,「你知道你爸爸叫严浩天?你妈咪说的?」
「是呀!我妈咪说我爸爸叫严浩天,不过他去很远的地方了。」小男孩有问
必答,一脸聪慧模样。
严浩天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突然伸手紧紧抱住小男孩,哽咽的喃喃呼唤,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江柏昱搞不清楚状况,也跟着回抱他,笑眯眯的问:「你要当我的爸爸了吗?
叔叔。」
严浩天一怔,眼眶含泪,「我本来就是你的爸爸。」
他紧紧搂住儿子,享受迟来的亲子之情。一转头,发现原本坐在他旁边的江
珊瑚正鬼鬼祟祟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别想跑,给我坐着。」他轻声对江珊瑚说,怕吓到怀中的孩子。
江珊瑚猛然一颤,害怕的不敢乱动。
严浩天决定等会儿再跟儿子搏感情,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这个迷糊蛋,将前
因后果搞清楚。
「柏昱,」他喊着儿子的名字,很惊讶自己竟然还记得。「你先下去玩好不
好?我有事要跟你妈咪说。」
「不要。」小男孩黏着他不放。
「听话。」他松开原本紧搂住小男孩的双臂,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啦!」很会看人脸色的江柏昱嘟着嘴,不甘心的点头。
「爸爸等会儿再带你去玩。」他不忍见到儿子失望,对儿子开出条件。
「真的?」江柏昱高兴的跳起来,「不准骗我喔,打勾勾。」
「好。」严浩天应允,看着自己的大手和儿子的小手勾在一起,顿时涌出浓
浓父爱,他摸摸儿子的头,示意他下楼去等。
一等儿子下楼,他立即怒视脸色苍白的江珊瑚。
「你这白痴,给我说清楚!」
「我……」江珊瑚本来要和他吵,但见到他眼中含着泪,又开始不舍。「好
嘛、好嘛,我说就是了。」她开始将四年前的事都说给他听,他一直仔细聆听,没发表意见,到最后只
说了一句——「你欠我的,十辈子都还不完,你等着受死吧!」
严浩天怒气冲冲的抛下她,转身下楼,临走之际还不忘丢下话,「我要带我
儿子出去。」
她吓了一跳,赶忙出声,「去哪里?」
「联络父子感情。」看到她吓得一脸苍白,他忍不住心软的说明,「我带他
回公司一趟。」
「你去上班,干嘛带着他?」她急忙阻止。
「从现在开始,我要弥补失去的四年岁月。」他冷声说道,「不过我晚上会
送他回来睡觉。」
江珊瑚难过的闭上嘴,不敢再阻止。她知道自己剥夺了儿子与父亲相处的时
间,可是……谁教严浩天要劈腿嘛!
不过,严浩天真的有劈腿吗?想起他刚才的表情,她开始不确定了。
「还有,你明天十点到我的公司找我,不准迟到。」他冷声警告。
「做什么?」她问。
「你不是想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原委吗?我刚才说了,我要把那个跟你说话的
女人揪出来,和你对质。」
「好……十点。」江珊瑚结结巴巴,紧张
', ' ')('得开始胡思乱想。万一这一切都是
误会怎么办?她会不会被严浩天骂死?
「准时十点,我等你。」他说。
「嗯。」她以为严浩天在得到她的承诺之后就会离开,不料他竟然又停下脚
步,转身走回来。
「还、还有什么事?」她心里一惊。
「不要当缩头乌龟,还有别放我鸽子,如果你敢再抛下我,我严浩天用生命
发誓,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你,届时我可不会像现在一样放过你!」他轻抚着她细
致的脸庞,温柔却又严厉的说出不容忽视的警告。
江珊瑚就算再迷糊也听出他语气中的强硬,只能被动的点了下头。
终于,严浩天下楼了,她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开始感到害怕。
老天……她该不会是害得他们一家三口分离四年的罪魁祸首吧?!
在这家外商公司里,严浩天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所以当他带着一个小孩子
来上班时,每个人都惊讶得扶住下巴。
许多好事者在他的办公室前晃来晃去,还偷偷摸摸的想从窗帘缝里看清楚怎
么回事。
章颐强跑进严浩天的办公室,他是唯一没被赶走的好事者,只是他也吓了一
跳,严浩天竟然像对待宝贝似的抱着小男孩,让他坐在他的腿上玩。
「这不是那个在百货公司走失的小孩吗?」章颐强问。
「他没走失,他是在找爸爸。」严浩天瞪了他一眼,纠正他的错误。
「嗄?你答应当他的爸爸了?」章颐强满脸惊讶。
「我本来就是他爸爸。」严浩天直接说出答案。
「什么?!」章颐强瞠目结舌,「这不是愚人节的把戏吧?」
「你说呢?」严浩天耸耸肩,然后正色的说,「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是他
的亲生父亲。」他眼光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宝贝。
章颐强惊愕得张大嘴,「这是在演电视连续剧吗?剧名叫做『我的父亲我的
子』,你演狠心抛下怀孕女人的负心汉,没想到多年以后,女人身怀绝症,逼不
得已将孩子带回来认祖归宗,孩子爹不疼娘不爱,还受到后母的欺凌,几年后,
孩子长大了,开始复仇,你就是他复仇名单上的第一号。」
严浩天没好气的看着他,脑筋却开始分析,「你很有幻想天分,但创造力不
足,故事情节流于窠臼,原创性不够。」
章颐强一脸不服气,继续发挥他的幻想功力,「要不然你演狠心抛下怀孕女
人的负心汉,没想到多年以后,孩子长大成人,成为你事业上的竞争对手,抢走
你公司所有的业务,让你身败名裂,一文不名。后来在无意中,你发现你的竞争
对手竟然是你的亲生儿子,只好下跪向他们母子道歉,祈求他们原谅,本着宽大
为怀的伟大精神,那对曾经被你狠狠抛弃的母子原谅了你,从此一家大小快快乐
乐的过日子。」
严浩天很不满,「为什么我都是演狠心抛下怀孕女人的负心汉?」
章颐强很无辜,「你长得就像负心汉。」
严浩天怒气填膺,「哪里像?」
章颐强一脸正经,开始条列分析,「第一,你是黄金单身汉,条件好得不得
了,所以女人缘也一定好,相对来说诱惑就多。第二,你外表长得帅,体格也棒,
开玩笑,女人怎么可能放过你?第三,综合第一和第二点,表示你的外在诱惑多,
怎么可能甘心死守一个女人?所以叫你负心汉不冤枉,是很理所当然的啦!」
严浩天很无奈,「但是我偏偏莫名其妙被抛弃四年。」虽然难以启齿,但却
是事实。
章颐强吓了一跳,「你被抛弃四年?」
严浩天点点头,觉得有点难为情,耳根开始泛红。「没错,虽然整件事很离
奇,但这是事实。」
章颐强开始憋笑,脸涨得通红。
严浩天睨了好友一眼,「要笑就笑,你可不要憋笑憋死了,在我的办公室里
发生命案,我还要到警察局做笔录,很麻烦。」
章颐强笑出声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笑得跌坐在沙发上。没想到严浩天真
的是痴情种,只爱一个女人,即使被抛弃了也痴痴等着对方回来。怪不得,认识
他这四年来,没看过他和任何女人走得近,原来他是「等爱的男人」呀!
「那个叔叔怎么一直笑?」坐在严浩天腿上的江柏昱很好奇的问。
「他呀,是被点了笑穴,所以一直笑。」严浩天温柔的看着儿子。
「什么是笑穴?」小男孩一脸求知欲,什么都想问。
「笑穴呀……」严浩天伸出食指,在江柏昱的胳肢窝
', ' ')('搔痒,「就是这样呀!
柏昱也被点了笑穴。」
小男孩在爸爸怀中咯咯笑,乐不可抑,小小身躯像毛毛虫一般扭动不已。
整个办公室里,就听到章颐强和江柏昱一大一小笑个不停。
好不容易,章颐强抹着眼角笑出的泪水,一脸好奇的问道:「那个抛弃你的
天兵是谁?」
严浩天瞪他一眼,「不要叫她天兵,她是我的女人。」
章颐强很懂得见风转舵,立即改口,「好好好,请问一下他的美女妈妈是谁?」
他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原来他们如此相似呀!怪不得那天一见到这小男
孩,他就觉得眼熟。
「你见过。」严浩天不想隐瞒,反而想公诸于世,免得江珊瑚又莫名其妙的
跑掉。
「我见过?是哪位呀?那么不怕死敢抛弃你又帮你生了孩子?」章颐强一脸
纳闷。
严浩天冷冷的瞪着好友,「就是那个发烧昏倒的女人。」
「原来那个昏倒的女人是你老婆,还帮你生了一个儿子?」章颐强惊讶不已,
啧啧称奇,「这年头还有这么想不开的女人呀!」
严浩天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是呀!」
章颐强有点羡慕他多了一个儿子。「你带他来献宝吗?」
严浩天正色说道:「我要弥补之前失去的亲情。」
章颐强一脸不可思议,「你真有父爱哩。」
严浩天不理他的调侃,转移话题,「你正好帮我一个小忙。」
真难得,严浩天竟然会叫他帮忙。章颐强很豪爽的应允,「没问题,看是要
上刀山下油锅,为你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帮我去买牛奶、汽水和饼干。」严浩天说完,低下头疼爱的看着怀中笑得
直喘气的小男孩。「柏昱,肚子会饿吗?想吃什么?」
江柏昱高兴的点餐,「我想吃面面,还要有章鱼、虾虾。」
严浩天看着章颐强命令道:「听到没?去买海鲜面回来。还有牛奶、汽水、
饼干。」
章颐强双眼圆睁,一脸不敢置信,手指颤抖的指控严浩天,「你……你叫我
堂堂一个经理,帮你跑腿去买食物给小孩吃,这……天理何在?!」
严浩天心情颇好,不理会他的抱怨,「谁教你知道我的秘密,而且我是给你
面子。」
章颐强一脸无奈,觉得自己好像上辈子欠了这对父子。「好吧!」他决定唆
使他的助理去买,也不跟严浩天计较了。
但严浩天还有话要说,「还有,等一下的主管会议我不去参加了,帮我跟总
经理请假。」
章颐强摇摇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总经理会气死。」
「我会请王主任参加,他可以代表我。」严浩天派出得力助手。
「那你要干嘛?」章颐强不解。
「我要办一件事,顺便讨公道。」严浩天眼中迸出凌厉的光芒,狠狠的瞪着
远方。
章颐强突然一阵寒颤。到底是谁呀?惹火了严浩天这个瘟神。
隔天上午十点。
江珊瑚穿着领贴身粉色洋装,脚上蹬着镶钻高跟鞋,她化了淡妆,让自己看
起来更亮眼美丽。
她没有戴任何首饰,精致的锁骨从领洋装中显露出来,显得性感又妩媚。
自从被取笑是黄脸婆之后,她就特别注意自己的衣着,尤其今天是到严浩天
的公司,她不能穿得太随便,免得又被取笑。
她心惊胆跳的踏进严浩天公司,站在柜台前方,一动也不动。
昨天晚上,严浩天送儿子回来之后,就快速的离去,连和她说—句话都没有,
害她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连兴奋得喋喋不休的江柏昱都感觉到妈咪心情不好,
跑去跟彭菲菲一起睡。
惊惶、害怕、失望、痛苦……种种复杂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她害怕得不敢
移动脚步。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低沉的嗓音从她背后响起。
江珊瑚急切的转过头,发现严浩天生气的瞪着她,一双眼睛黑黝黝的,仿佛
想把她吃了。
「我……」她一脸苍白,手足无措。
他走过来,叹口气,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我这辈子注定被你克死死。」他吁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莫名其妙
被抛弃,想要生她的气又舍不得。
她把脸埋在他怀中,不敢说一句话。
他将她带进会议室。不一会儿,有人敲门,一名女子害怕畏缩的走进来。
江珊瑚一脸震惊,发觉这女人就是四年前向她呛声的女子。
严浩天瞪着
', ' ')('对方,大声怒吼,「陈安仪,今天你就给我说清楚,当年到底发
生什么事,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她吓得一脸苍白,吞吞吐吐的道出事实真相。
原来这一切误会,全都是陈安仪出于嫉妒的挑拨。
江珊瑚不告而别的那天上午,严浩天刚好外出洽谈业务,身为业务部课长的
陈安仪也一同前往。两人在会议结束之后,行经一间精品专卖店,严浩天突发奇
想要买戒指送给江珊瑚,作为订婚信物。
他挑了好久,始终无法决定,是陈安仪在旁给予建议。没想到,两人回到公
司后,陈安仪竟然哭着向他表白,严浩天不为所动,严词拒绝,但一个哭泣的女
人靠在他肩上,他无法不近人情的推开她,只好作势安慰她,没想到被江珊瑚误
会两人抱在一起。
之后,当总经理找严浩天过去谈事情时,陈安仪刚好进入严浩天办公室拿资
料,一看到他桌上摆放的戒指,她无法克制的戴上,自己作起美梦来。接着,江
珊瑚来了,陈安仪被嫉妒冲昏头,故意挑拨离间,让她误会严浩天不忠……
办公室里,罪魁祸首在说明来龙去脉后,便脸色苍白的逃离,只剩下江珊瑚
和严浩天面对面坐着,意图搞清楚最后一丝细节。
「为什么她会有你们一起去巴西的照片?」一股酸意直冲鼻头,眼睛也跟着
酸涩起来,江珊瑚含着泪痛苦的问。
她终于知道自己被愚弄了,被另一个不相关的女人从中挑拨,破坏她和严浩
天的感情,她希望自己能够记取教训,所以想弄清楚所有细节。
「大家一起拍照,她硬是剪下别人的影像,只剩我和她。」他挑眉,冷酷的
说。
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陈安仪在他背后耍了这么多小手段,获悉真相后不禁吓
了一跳。陈安仪的工作能力很好,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
她的心思如此狠毒,将精明强悍的手段用来对付单纯的江珊瑚,实在非常可恶。
「为什么她知道你送我洋装的事?」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视着他,江珊瑚对这
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我们转机的时候,因为等待时间过长,大家只好先到免税商店乱逛打发时
间,她一直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所以我买洋装的时候,她在旁边有看到。」严浩
天详细解释当年的事。
「为什么她都知道你的事?」她心痛的问,对这件事最为介意。
她知道她以前自信心不足,把全部重心都放在严浩天身上,以致于很容易患
得患失,这种心态非常不可取,但是如果两人之间许多私密的事情都被第三者知
道,男方与第三者的关系自然启人疑窦,她也是因此才认为严浩天劈腿。
「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下属,所以我不得不和她一起出差,对她也不设防,
所以让她知道很多事,而且我也不知道,陈安仪的心机居然这么重,利用这些事
情来搬弄是非。」眸里的情绪越显复杂,他只能无奈的尽力解释。
他真的觉得女人非常适合当间谍,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搞得清清楚楚,
而且还会利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作打击另一个女人的致命武器。
江珊瑚的小嘴扁了扁,又开始掉眼泪。听见事实真是教人不好受啊!
严浩天继续解释,「总经理是我在职场上的恩人,是他提拔我当上经理,而
陈安仪是他的侄女,所以总经理将她安排在我身边,要我藉机传授她工作技巧和
经验,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找到机会就欺侮你。」
「你也从没让我参加你们的聚会。」她低声的埋怨道。她又不是见不得人,
为何他从未想过携伴参加聚会?
「我们的聚会都是喝酒聊公事,我担心你会觉得无聊,况且,那些聚会大多
是虚情假意,不会有太多真情的交流,所以我不想带你去。」职场上的聚会或应
酬,大多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不想带单纯的江珊瑚去蹚浑水。
在他的想法里,公事和私事区分得很清楚,如果是真心往来的朋友,他就会
直接带回家聚餐,介绍给江珊瑚认识。
真相大白之后,江珊瑚的泪水不断滴落。她悔恨的想,这些年来的痛苦与伤
心,找谁去讨公道?如果不是她缺乏自信,又患得患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中计
呀!
严浩天则是很生气又很无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一
时之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她哭着道歉。
「所以,你
', ' ')('根本就是冤枉我。」他双手环胸,愠怒的看着她。
「嗯……」她的头垂得更低,不敢抬头看他。
「你害我被抛弃四年。」他开始算帐。
「对不起。」她哭着说。
「你害我和儿子分离了四年。」他数落道。
「对不起。」她哭得越来越大声。
「你害我被……」他顿了一下,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那副楚楚可怜
的模样,让他实在无法再责备她。「别哭了。」
「我……」她哭得抽抽噎噎,「我爱你……浩天……」
他身躯一震,却没接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她。
「当年都是我的错,我一直好爱你,只是……」她边啜泣边说,「我真的对
不起你,我当年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
「珊瑚……」他的声音好嘶哑,充满爱怜的眸子凝视着她。
「我好爱你……但是我又很害怕……你的条件太好,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害
怕……」她哽咽的说。
「怕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沾满泪水的脸颊。
「怕你对我的爱不够,怕你以后会离开我。」她的声音都哭哑了。
「你应该知道我爱你,竟然还这样怀疑我的真心。」他气怒难平。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时候只要有
女人打电话来找你,我就开始疑神疑鬼,你一天到晚出差,我就开始担心你是不
是劈腿……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蠢,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她哭得上
气不接下气,但仍一古脑的将所有心结倾吐出来。
严浩天越听越愤怒,但也恍然大悟。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信任度不够,才是真正的症结。他不喜欢将心里所想的
事讲出来,她又对自己缺乏自信心,所以才会造就分离的局面。
「所以,你就自行推论我劈腿,摸摸鼻子自动退让?」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怒
意。
江珊瑚痛苦的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你根本毫无战斗力。」他怒气冲天的说,「难道我完全不值得你争取?你
一定要笨得自动落跑吗?事情是这样解决的吗?」
「对不起,我是白痴、我是笨蛋、我是王八……」她哭得眼泪鼻涕齐流,看
起来伤心又可怜。
「哭的人应该是我吧!」他忍不住骂了一声,但是又舍不得看到她继续哭泣,
「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同时损失老婆和儿子。」
「我还不是你老婆。」她边哭边趁机插话,小手还不断揉着发痒的眼睛。
「我……」严浩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现在她哭得这么伤心,却还会机灵
的把身分说清楚,但真正碰上威胁时,又白痴的任人宰割。他作势掐着她的脖子,
「如果你没有落跑,你早就成为我的老婆了。」
「对不起。」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想到自己辛苦的抚养儿子,又每天辛
苦的煮咖啡、做点心、洗盘子,这所有的痛苦竟然只源于一桩遭人设计暗算的芭
乐事件,她就忍不住痛恨自己。
「别哭了,老婆。」她的眼泪瞬间化去他的怒气,他心疼又爱怜的安慰道。
「你又没求婚。」她抬起头瞪他一眼,怎么可以随便叫她老婆?
严浩天被惹恼了,狠狠的瞪着她,「是谁莫名其妙抛弃我让我空等四年?」
「是我。」她呜呜咽咽。
「是谁生了儿子没告诉我,还让我们骨肉分离四年?」他咆哮着。
「是我。」她哭得颤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笨蛋,怎么会跳入别人设下的陷
阱?
「我本来就要求婚了,是谁自己落跑的?」他开始乱吼。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可以叫我老婆啦!」她被他的吼声
吓得后退一步。
严浩天抚着额,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啊,对她越温柔,她越会拿乔,本
来他还想改变作风,任何事都与她多做沟通,没想到现在竟然发现,直接下命令
对彼此来说才是最好的方式,免得事情无法继续下去。
江珊瑚眼眶含泪的看着他,一脸狐疑,「你怎么了?」
「没有,老婆。」他笑眯眯的倾身吻去她的泪水。这声老婆越叫越顺哩!
「浩天……」她开始耍赖的依偎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
「老婆,我有事要跟你说。」他决定快刀斩乱麻,免得好事多磨。
「好,你说。」她一脸信赖的看着他。两人的感情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可不
能再乱搞了。
「第一,我们马上去公证结婚。」他先开出条件。
「
', ' ')('可是……」你没求婚耶。她绞着手指,不敢讲出来。
「第二,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向我报备。」他补充说明。
「怎么可以……」她皱着眉头,想据理力争,但一看到他的眼神就开始心虚。
这样以后吵架时,她要怎么离家出走?
「第三,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能放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他想了一下又
加上一条。
她张口欲言,但被打断。
「第四,等我想到再继续补充。」他预留伏笔,免得到时候又发生稀奇古怪
的事情,他的心脏可无法再次承受她离去的痛苦。
「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违反我的人权。」她嘟嘟囔囔,显然很多话要说。
严浩天冷冷的看着她,「是谁抛弃我四年的?」
江珊瑚顿时没了藉口,低头无语。
严浩天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不一会儿,他皱
着眉头,「我之前就想跟你讲了,你这样很不好。」
「什么?」她羞涩的抬起头,刚刚被他摸得心猿意马,所以一时之间也不清
楚他说什么。
「你的腰越来越细,摸起来只剩骨头,触感不好,要吃胖一点。」他很不满
那软软的肉不见了,抱起来像是竹竿。
「什么?」她一脸呆愣。
「还有,以后只能化淡妆,不能化浓妆,你不知道化妆品含有许多重金属,
对人体有害吗?如果你能不化妆更好。」他想起最近看到的一篇医学期刊,尤其
不喜欢摸她脸时还会摸到一层粉。
「不要。」她摇头拒绝,不管他的瞪视,「我喜欢上妆的美感。」
「又不是参加美术大赛,在脸上涂得花花绿绿做什么?而且不管你的妆涂多
厚,黑斑和雀斑还是无法遮掩啦!」他瞧着她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古板的认为
自然才是美。
「什么?!人家哪有黑斑和雀斑,你给我说清楚!」她用食指戳他的胸膛,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明明勤于保养,肤质绝佳,一点斑都没有好不好!
「还有,」他摸着她的屁股,一脸责备,「屁股都没有肉,你这样还算是女
人吗?人家巴西的美女,腰是腰,臀是臀,葫芦形的匀称身材多曼妙,这样不好
吗?」
「屁啦!」她气得出口成「脏」,推开他的怀抱。「那你去抱巴西美女就好
啦,不要抱我,哼!」
他又使出撒手锏,「是谁抛弃我四年?」
她的嘴巴嘟得半天高,悔不当初。现在不管怎样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能乖
乖的又依偎回他怀抱中。
「还有,你的胸部……」他叹口气。
「怎样啦!你敢再嫌我,我就再度抛弃你,哼!」她也不是好惹的,最好不
要把她当小猫,她凶起来也是一只孟加拉虎哩!
「你敢!」他气得瞪住她,「如果这样,我就把你整天绑在我身边,一刻都
跑不了。」
「喂,我们是身处在有人权的国家耶!」她哇哇大叫。
「那谁来保障我的人权?我的儿子被人带走四年……」他一脸阴沉。
「喔,好啦,我不打断你说的话啦!」她投降了。
「知道就好。」他很得意,「你最好吃胖一点,让胸部和臀部都长肉,这样
生养孩子会比较容易。」
「什么生养孩子?」她满脑子浆糊,他的话题换太快,害她有点跟不上。
「我想要有三个小孩,现在只有柏昱一个,还差两个,所以我们应该尽快生。」
他勾勒出理想中的家庭人数。
「我又不是母猪,你说生就生。」她现在不想生,管他说什么。
「我可怜的儿子呀!失去爸爸四年岁月,现在连弟弟妹妹都没有,我那可怜
的、没有同伴一起长大的儿子呀!」他唱作俱佳表达内心的不满。
「好啦!好啦!」她越想越心虚,好像都是她的错。
「还有……」他准备说出另一个计画。
「怎么还有呀?你不要得寸进尺喔!」她可是先声明。
「别紧张,接下来你一定会很高兴。」他暧昧的向她眨眨眼。
「我才不会高兴咧,反正你只会剥削我。」江珊瑚越想越苦恼,怎么有这种
事,她好像一直在吃亏耶!
他伸出长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印下一吻,笑容满面的宣告,「你
害我『独守空闺』四年,本金加利息,说好了要用一辈子还债的。来吧!今天开
始还债了,珊瑚。」
「不要,这里是办公室耶!」她推开他的大掌,哇哇乱叫,「会被看到,走
开。」
', ' ')('「你拒绝我?」他超不爽,酸味十足。
「刚刚是谁说要有战斗力的?我现在就是为我的贞节战斗,哼。」她理直气
壮的指责他。
严浩天张口结舌,没想到会被她反将一军。他气极了,抓住她扭动的娇躯,
强势吻上她的唇瓣,她嘤咛一声,随即融化在他怀里,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叩叩叩!敲门声连续响起。
「你干嘛不应声呀?我……」章颐强推门而入,看到黏在一起的两人,顿时
吓了一跳。
「滚!」好事被他打断,严浩天气呼呼的大吼。
「好好好,别生气,我走。」章颐强摇摇头,一脸无奈。
精虫冲脑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呀!
三个礼拜后。
严浩天一脸笑眯眯。
他正愉快的过着婚姻生活,而且还做了他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以往假日都
在上班或应酬的他,只要有人找他,一律立即回电或出现,现在手机叩了半天,
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白天江珊瑚到咖啡店忙,他下班之后就会直接去咖
啡店接他们母子回家。假日时,他会推掉各项应酬,一大早就连拖带拉的将赖床
的老婆拉起来,至于非常享受家庭生活的严柏昱,则是早就高高兴兴的换好衣裳,
等父亲大人一声令下,就一起出门厮混一整天。
江珊瑚有时候会想赖床,故意找理由拒绝,但他们父子的招数很多。
此时,她就又想当鸵鸟了。
「柏昱,你不是最喜欢听故事吗?我们今天不要出去玩,妈妈在家陪你,还
可以说故事给你听喔。」
严柏昱眨眨眼,灵巧的说:「妈咪,爸爸每天晚上都会讲故事给我听,你不
要担心。」
她还不死心,开始贿赂,「我做你最喜欢的蛋包饭,还帮你的蛋包饭做眼睛、
鼻子、嘴巴喔。」
小男孩双手叉腰,「我现在不喜欢吃蛋包饭。」
她再接再厉,「我带你去坐云霄飞车,你不是最喜欢游乐园吗?」
小男孩嘟着嘴,「我上礼拜去过了。」
她开始乱开支票,「我准许你吃十支雪糕。」
小男孩摸摸肚子,「我吃饱了。」
她恼羞成怒,开始威胁,「你不听我的话,我要打你屁股了。」
严浩天啼笑皆非的看着老婆对儿子威胁利诱,但小小年纪的柏昱很有讨价还
价的本事。
每次听到他们幼稚的对话,他就在旁边笑呵呵,相当享受他们之间感情浓厚
又诚挚的互动。
不过,不管他们母子达成什么协议,时间一到,严浩天就会抱着江珊瑚前往
他的座车,二话不说的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再回头拎起小的,依样画葫芦的塞进
车子里的安全座椅。
他的工作仍然很忙,除了每个礼拜三晚上是他们一家三口固定的聚餐时间之
外,假日则是他们到处玩的时间。
假期短的话,他计画带全家去动物园、阳明山、美术馆、乌来、北投……等
距离较近的景点,如果假期长一点,他们就将旅游地点往南移,阿里山、日月潭、
玉井、白河等。他们一路斗嘴,也一路嘻嘻哈哈的玩,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甜蜜的
互动,众人都会给予会心的一笑。
这个礼拜,他们来到花莲。
一家三口在饭店的露天用完餐后,严浩天抱着小的、搂着大的,在街头散步,
咸咸的海风迎面扑来,有种慵懒的感觉。
原本靠在他怀里的女人,突然冲向前面那一摊的皮雕饰品,两眼亮灿灿的把
玩每一种产品。
看起来是原住民的老板解释,「小姐,这个皮雕全是手工做的,而且价格公
道,自己用或者是送礼都很实用。」
老板旁边的妇人则是一睑笑眯眯,看准了谁是金主,「先生,看你太太好像
很喜欢,买来送她吧!」
做生意一向讲求利润和降低成本的严浩天,看着江珊瑚脸上的笑容,竟然心
甘情愿掏钱为她买了小饰品,一路逛下来,只要嘴巴甜的小贩,严浩天都马上掏
钱,开心的看着江珊瑚露出喜悦的笑容。
回到饭店,玩到累瘫的母子俩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有他睁大眼睛,毫无睡
意的看着江珊瑚娇嫩的脸庞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努力压下火热的欲望。
明天就要回家,机会终于又来临了。自从上次有意在办公室吃掉她却被章颐
强破坏之后,她就费尽心思躲避他的纠缠,即使他俩公证结婚后,她也故意将儿
子带在身边,每
', ' ')('天都有藉口陪儿子睡,避开他的不良企图。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同样有很多理由拐她上床,不过两人现在玩起谍对谍
的游戏,一个躲一个追,还很乐此不疲哩。
这三天都被她滑溜的躲掉了,他只能徒呼无奈,不过,他决定回家后就先将
儿子托给彭菲菲照顾,说什么都要排除万难诱拐她,然后——吃掉她。
晚上六点——
江珊瑚穿着全新的洋装,身上的行头全都是彭菲菲帮她打理的,彭菲菲还满
脸贼笑的帮她准备一套全新的白色内衣裤,配上性感的吊带袜,揶揄着祝她约会
愉快。
从彭菲菲暧昧的笑容中,江珊瑚知道她早就和严浩天串通好了。
现在,她的心跳就跟跑完百米竞赛一样,猛烈而不规律,虽然已经站在目的
地门口,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入。
「啊!严太太,你回来了?」走廊上,对面住户的大婶刚好回来,笑容可掬
的上前问候。她曾经在楼下看过江珊瑚和严浩天,当时严浩天还特别向她介绍江
珊瑚的身分。
「你好,好久不见。」江珊瑚有些尴尬,现在的她紧张兮兮,根本不想和别
人寒暄。
大婶看着江珊瑚,诚心的赞美道:「你今天好漂亮!」
江珊瑚很高兴听到她这么说,这几年开店做生意的经验,让她可以分辨出真
话和假话的差异。「谢谢。」
担心大婶东问西问,她紧张兮兮的拿出钥匙,开门进入。
严浩天早已在里面等候,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随即又恢复平日的深沉。
「你早了三十分钟。」
「因为我下午就被菲菲从咖啡店赶出来,无处可去。」事实上,她是被彭菲
菲赶去作、洗头和美容保养。
客厅里,点着浪漫的蜡烛,桌上已摆好食物,旁边还布置了鲜花,悠扬的音
乐从音响流泄而出。
她一脸惊喜,「这全是你布置的?」
「是呀!」严浩天牵着她的手走到座位旁,帮她拉开椅子,如此温柔的对待,
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她所认识的严浩天根本不是这种人,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更不会做这种讨
好人的事,如此温柔的举动,一时之间竟教她有些失措。
「我……」她眼中有一丝丝的羞涩。
「请坐。你想喝什么?」他问了一句。
「白开水。」她说。
「喝杯红酒好吗?」他温柔的提议。
「可是……我不能喝酒耶!」她很为难。
就是知道你不能喝酒才叫你喝的。他迳自决定,「喝一点,品尝一下味道就
好。」
「呃……好吧。」试试看也好。
严浩天忙着为她斟酒,她这时才注意到,桌上的食物全都是她喜欢吃的,她
不禁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老婆,你饿了吧?」他一脸笑意。
「这些是……」她惊呼。
「我特别做的,你从来没吃过我煮的菜吧?」他的眼里有温柔的疼宠。
「骗人。」她嘴巴张大,不敢相信。
他和她同住四年,从未下厨,为了让他全力在工作上冲刺,家事都由她一手
包办,纵使他们公证结婚之后,大多吃外食,家事也仍由她主导,现在他竟然为
她下厨?!
她不相信!不相信!
但是看他为她斟酒之后,又跑回厨房熟练的持起锅铲,亲自炒菜,那些画面
像是梦,但扑鼻的香味却是真实的。
「我做的都是你最爱吃的菜。」他淡淡的笑。
江珊瑚走到他身旁,看着他熟练的处理食材,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心中
感动不已。
「你做的菜看起来很好吃,好香呀!」她忍不住赞美道。
一抬头,正好对上严浩天幽深的黑眸,那盈满温柔的眼神,震撼了她的心。
严浩天笑着说:「别太感动,以后我每个礼拜都做给你吃。走吧,我们去吃
饭。」
在严浩天的诱导下,她吃了很多东西,也喝了很多酒,眼前景物开始变得模
模糊糊。
她傻笑了一下,「我好像有点醉了。」
「嗯,你不该再喝了。」喝太醉等一下不好办事。
「等等嘛!」她嘻嘻哈哈的笑闹。
「喝酒要喝得恰到好处,否则你明天会不舒服。」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不舒服?不会吧!哈哈……」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别喝了。」他伸手想抢走她的杯子。
江珊瑚摇摇头,喝光杯中的红酒,舒服得吁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托
', ' ')('住腮帮子,
眼神迷蒙的瞧着他。
「浩天……你真帅,真的好有魅力喔!为什么你越来越帅,连啤酒肚都没有?
老天爷真不公平……」她不自觉的胡说八道起来。
突然间,一只大手胡乱的拨弄她的头发,严浩天爱怜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老天爷很公平,它让我栽在你手中。」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物克一物。他知道自己的条件可以称之为「优质」,
也知道自己有很多选择,但他就是莫名其妙被江珊瑚克得死死的,没有她的生活,
他宛如行尸走肉,纵然被她抛下四年,他依然一心一意爱着她。
他没有被下蛊,只不过他的心在见到她之后就沦陷了,她是他的唯一。
「是吗?我也很厉害吧,哈哈哈。」她很得意的笑。
「厉害?」他好笑的在她耳边低语,「你哪里厉害?」
严浩天牵起她的手,轻轻的印下一吻。他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她根本不用
做什么,他就爱她爱得死心塌地,只想将她纳入羽翼下好好保护,如果说爱有比
较级,他一定是爱得比较多的那个。
不过,这一切,他心甘情愿。
「嗯……这个……」她抓抓头发,想挤出有可信度的理由,但是想了老半天,
就是挤不出一个宇。
他叹口气,觉得没辙,「不用理由,因为你不用做什么就赢了。」反正只要
碰上她,他就输定了,只好认栽。
她骄傲的依偎在他身边,送给他一个响吻,「你好聪明。」
她浑然未觉自己的举动已拉近两人的距离,而且更激起他的欲望。
严浩天搂住她,双唇贴着她的唇瓣低语,「是你自己靠过来的,你要负责灭
火。」他凝视着她,深邃的双眸在烛光映照下,仿佛有无比的吸引力。
「嗄?」江珊瑚望着他的脸庞,不自觉轻启柔嫩的红唇。
严浩天微微笑着,站起身,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手指,然后将
她整个人抱起来。「来吧!」
「去哪里?」她圈住他的脖子,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他又给了她一个几乎让彼此迷失的长吻,好不容易离开她仿如沾蜜的唇瓣后,
他抬起头来说道:「我已经着火了,不快点灭火,会很伤身。」
她主动攀着他的脖子,深深的给他一吻,任由火热的欲望燃烧彼此。
两人交缠在一起,由客厅吻到卧室,充满浓情和欲望的夜晚,就此展开。
隔天一早,暖暖的阳光照在江珊瑚脸上,让她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被
严浩天紧紧的搂在怀里,顿时心头暖洋洋的。
她小心的扳开他结实的臂膀,静静的翻身爬下床,娇慵的伸着懒腰。
严浩天还在睡,她伸完懒腰趴在床缘,偷偷看着他安详的睡脸,他的呼吸非
常规律,显然还在熟睡。
她顽皮的伸出手指,在他嘴上来回移动,显然他觉得痒了,伸手抓抓嘴唇,
害她吓了一跳,但也忍不住想继续撩拨他。
她的手往下滑到他厚实的胸膛上,他的胸膛长着不疏不密的胸毛,她轻轻的
用手指梳抓,然后故意抽动其中一根,睡梦中的他连忙用手搔着,好像会痛。
江珊瑚忍不住偷笑,凑过嘴去,温柔的在他胸膛上吻着,睡梦中的他伸手将
她揽过来,害她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但定睛一看,他仍然双眼紧闭。
她怯怯的伸手在他胸膛上抚摸着,还偷偷捏他的乳头,在她的逗弄下,他的
乳头挺起,她随即又伸出舌头,怜爱的舔吮着。
她软软的趴在严浩天胸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和心跳,也嗅着他熟悉的男
性体味。
她爬上床去,跨跪在他身上,将脸俯近他的鼻尖,仔细看着心爱男人的五官,
忍不住在他唇上偷吻一下,然后又用脸颊贴着他的脸颊,与他耳鬓厮磨。
她轻轻抓起他的手掌,将他的大掌贴在她的身上,然后缓缓移动,仿佛他正
在抚摸她一般。她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这温柔的一刻……
「舒服吗?」低沉的嗓音响起。
「哇!你醒了!」她吓了一大跳。
严浩天将她搂上床,双唇印上她的红唇,开始吸吮。
绵长的吻让两人气喘吁吁,但又不舍得分离,身躯紧密的交叠缠绵。
她跪骑在他身上,一下子就感觉到他的男性欲望正坚硬的挺起,她嘤咛一声,
享受这种快感。
「今天换我来让你舒服。」她宣告着,翻下床跪伏在床缘,以便仔细看看他
坚挺的地方。
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的男性欲望更
', ' ')('为直挺耸立,而且还隐隐颤动。
她向前趴近,崇拜的合掌将他的分身包握住,他被她的动作撩拨得气息粗重,
大掌温柔的摩挲她的头发。
她握着他的欲望,温柔的抚触,小心翼翼的摸索套弄,后来还凑近唇边,轻
怜蜜爱的吻着,此时他早已兴奋得低吼,全身剧烈颤抖。
他的男性被她吻得更加挺立,还不断的颤动,他愉悦的屏住气息,享受她的
唇舌挑弄。
好一会儿,她没力的趴下,感觉下身濡湿不已。
「珊瑚,可以了。」他低喃着,将她搂抱到胸前,唇舌再度展开攻势。
她调皮的将下身贴住他的欲望,赤裸裸的两人全身紧密贴合,她恍惚的闭上
眼睛,对着他的欲望前后摩搓。
他突然向上用力一挺,男性欲望深深刺入花穴,她闷叫一声,随即舒服的吟
哦起来。
美妙的快乐传遍全身,引得他胸口悸动起伏,她愉悦的呐喊着,感觉花穴流
出更多蜜津,将他的男性也弄得湿淋淋的。
她撑直腰杆,屁股不停的摇动,脸蛋向上仰起,秀眉颦蹙,星眸半启,全身
肌肤因兴奋而泛起潮红。
忽然间,他更用力的向上一挺,她尖叫出声,啊呀的长声呼叫后,再也支撑
不住的累倒在他胸膛上。
但他仍未满足,男性欲望仍停留在她体内,他温柔的将她搂住,爱怜的摩挲
她的全身,让她感受他温柔的对待。
他柔声低语,「舒服吗?」
她嘟着嘴撒娇,「大坏蛋……这么用力。」
他的手滑过她光溜溜的腰背,停留在她的屁股上,一脸笑意的说:「宝贝,
我还没用尽全力呢,来吧!」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再度沉陷在激情中。
「呃……刚刚是我眼花,还是神经错乱,经理在笑耶!」秘书一脸狐疑。
「对呀!我也看到了,好奇怪。」同事说。
「他会不会是冒牌货,还是复制人?」同事说。
「对呀!只有复制人才会长相一样,性情不同。」秘书点点头。
「已经一个多月了耶,最近好像都没听到经理的怒吼声和那种冷酷可怕的神
情。」同事又说。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同事也感到纳闷。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升职时,还有外派到国外进修,一般人应该都会高兴
吧,但我没看到他高兴,反而满脸怒意。」秘书疑惑的说。
「对呀!他的反应跟别人都不太一样。」同事说。
刚与部属结束例行会议,严浩天就急急忙忙想离开办公室,前往江珊瑚的咖
啡店。忘记拿外套的他在折回来时,刚好听到部属们的窃窃私语。
他推开门,声音顿时停住,大家都假装有事各自忙着,他拿起外套,前脚才
走,里边的窃窃私语又响起。
他忍不住想笑,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压下笑意。突然之间,恶作剧的念
头窜起,他又转回办公室,只见里头的人全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办公室里静得
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他若无其事的再次离开,里头的人马上又开始窃窃私语。他开心得哈哈大笑,
里头那些人一听到笑声,就像全体说好一般,又顿时停止交谈。
严浩天今天终于了解,原来捉弄人也满有趣的。
情人间的甜蜜蜜,让江珊瑚每天笑眯眯。煮咖啡时笑,洗盘子时笑,连严柏
昱耍脾气不肯上学也没生气。
「干妈,妈咪不爱我了。」小男孩泪眼汪汪的向彭菲菲控诉。
「怎么会呢?这世上妈咪最爱的就是你了。」彭菲菲笑着回应,看来这小鬼
应该吃醋了。
「她以前都会陪我睡觉,现在都不会。」严柏昱哭着说,「她现在都陪爸爸
睡。」
「哎呀,柏昱是大孩子了,应该训练自己一个人睡觉呀。」彭菲菲觉得小男
孩要开始习惯一个人睡。
「爸爸是大人,为什么还要妈妈陪?」严柏昱的反应也很快。
「因为……」天哪!她这未婚的小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啦!
一旁,在上班时间跑来摸鱼的章颐强笑着说:「因为你爸爸这几年自己一个
人过得很可怜,都没人疼,所以你妈妈现在要多疼你爸爸一些啊!」
「爸爸很可怜?」严柏昱被唬得跟着应和。
「对呀,你爸爸很辛苦,还要忙着帮你制造弟弟或妹——」章颐强话未说完,
嘴巴就被捂住。
彭菲菲厉眼瞪着他,小声耳语,「闭上你的嘴。」她转过头,对着严柏昱微
笑
', ' ')('道:「柏昱,干妈刚刚在巷子口看到一间新开的玩具店,叫章叔叔带你去买战
车模型好不好?」
「真的吗?」严柏昱双眼晶亮,完全忘了刚刚还在吃味。
「当然是。」彭菲菲笑着说。她迅速放开章颐强的嘴,低声威胁,「别再乱
说话。去,带柏昱去买战车模型。」
章颐强一脸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下次不要用手捂住我的嘴,直接用嘴我
会更开心。」
彭菲菲涨红了脸,敲他脑袋一记,「快去。」
章颐强转头对严柏昱说:「走吧,叔叔带你去买玩具。」美人威胁,他不敢
不从。
严柏昱高兴得手舞足蹈,跳起来从背后攀住章颐强的脖子,双脚则圈住他的
腰,连声欢呼,「好棒!」
章颐强做作的鬼吼鬼叫,「臭小子,不要那么用力,我快被你掐死了,这世
上少了一枚帅哥,女人们会哭死的。」
严柏昱高兴的爬坐上他的肩头,右手高举,指挥若定,「我们出发罗,往前
走。」
章颐强只得认命的听从,「遵命,老大。」
仍然在傻笑的江珊瑚一点都没发觉刚刚的小插曲,店里的工读生发现老板娘
魂不守舍,只好很认命的接手她的工作。
这天,咖啡店来了一位意外的贵客。
当江珊瑚煮好咖啡抬起头时,刚好对上陈安仪冷冷的双眼,登时吓了好大一
跳。「你……」自从上次严浩天揪着陈安仪向她解释一切后,她就没再见过这个
人。
「你有空吗?」陈安仪神色冷漠,问话很不客气。
江珊瑚摇摇头。彭菲菲去银行办事,正好现在客人又很多,她和工读生都快
忙不过来了。「我现在客人很多。」
「我只要十分钟时间而已。」陈安仪不容妥协的说。
「很抱歉,我正在忙。」江珊瑚懒得理她。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陈安仪不肯罢休。她好不容易才从章颐强口中套出
话,知道江珊瑚开了一间咖啡店,所以趁空跑来这儿,要和她谈谈。
「我不晓得耶!我们经营的是服务业,顾客至上,我总不能叫客人不要进来
吧?」江珊瑚义正词严的说。
「你……」陈安仪听出江珊瑚的推拒之词,没想到她已经不像四年前那么好
对付。「好吧,给我一杯拿铁,我在这儿边喝咖啡边等你,直到你有空。」
江珊瑚完全将她当客人,将她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请坐,咖啡马上来。」
「等等,」陈安仪叫住欲转身离去的江珊瑚,她看到隔壁客人吃蛋糕吃得津
津有味,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再给我一块起司蛋糕。」
「好的,你稍等。」江珊瑚挂着笑容应道。开玩笑,客人代表财神爷,只要
有钱赚,即使是这女人她也会提供良好的服务。
江珊瑚回到吧台前,忙得团团转。
半个小时之后,彭菲菲从银行回来,看见坐在窗边的陈安仪。
「那女人要干嘛?」彭菲菲很不客气的问。她有一次帮江珊瑚到严浩天的公
司接干儿子回家,曾经碰过这个女人,也知道江珊瑚被她害得很惨。
「她说要和我谈谈。」江珊瑚耸耸肩,一脸平淡。
「一定不怀好意。」彭菲菲肯定道。
「管她的,反正我现在很忙,等会儿再说。」江珊瑚不以为意。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幸福,也很内疚四年前懦弱的行为,甚至痛恨自己随意被
人挑拨就上当。很多事,她回头审视之后,知道完全是自己自信心不足,才会造
成她和严浩天分离四年。但现在,她一定不会走回头路。
「你心里没有疙瘩?」彭菲菲很好奇。
「当然有。但现在我只想先把工作做好,所以上门的客人,我都一律将他们
视为财神爷,好好伺候。」江珊瑚诚恳的说。
「严浩天知道那女人来找你吗?」彭菲菲深思。
「他应该不知道吧!」江珊瑚觉得男人有时候很迟钝,搞不清楚女人对爱慕
的心上人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虽然上次严浩天看在总经理提拔他的恩情上,放过
了陈安仪,但也将她调离原本的职位,让她转到章颐强的部门,免得她又藉故惹
是生非。
「要不要告诉他?我来打电话。」彭菲菲献计。
「不需要,这不关他的事,她是来找我的。」江珊瑚否决道。
「好吧!」彭菲菲尊重她的意见。
「既然你回来了,吧台就交给你,我去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说完,江珊瑚走出吧台,来到陈安仪的座位对面坐下。
', ' ')('「陈小姐,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终于有空了呀?没想到你的咖啡店生意不错嘛,怪不得越来越大牌。」
陈安仪讽刺的说。
「是呀,托你的福,生意还过得去。你到底有什么事?」江珊瑚不想拐弯抹
角,直接问她的来意。
「我想和你谈严浩天的事。」陈安仪也很直接。上次她被严浩天押着说出当
年的诡计时,也被严浩天警告不得再靠近他的家人一步,但是她仍然不肯放弃希
望。
「哦?」江珊瑚直视着她,暗忖她要说什么,该不会是给她钱,叫她跟严浩
天分手吧?
「浩天很受大老板的欣赏。」陈安仪冷着脸开口。
「是呀!」江珊瑚点点头,表示知情。
「大老板请他到中国地区当经理,开拓业务。」陈安仪继续说道。
「嗯,我听说了。」江珊瑚一脸茫然,不知道陈安仪到底要干嘛?
「只要他肯去中国地区当经理,三年之后一定可以升官成为亚洲地区的总经
理。」陈安仪眼中精光一闪。
「哦,是吗?」江珊瑚仍然抓不到重点。「所以呢?」
「他的前途无可限量,你一定要阻碍他的前途吗?」陈安仪语带责备。
「嗄?」江珊瑚实在听不懂。
「浩天拒绝去中国,理由是家庭因素。」陈安仪一脸指控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我是浩天的牵绊,是他不去中国的主因?」江珊瑚有
点听懂了。
「如果不是你,浩天早就答应了,你应该知道他的事业心有多强。」陈安仪
觉得很可惜。
「所以呢?你的建议是什么?」江珊瑚若有所思。
「你应该离开他,不应该成为他的牵绊。」陈安仪终于说明来意。
「我没有牵绊他。」江珊瑚很诚恳的说。
根本是严浩天牵绊她好不好!有客人看上她的手艺,想和她合资再开第二间
咖啡店,是严浩天软硬兼施,威胁她不得答应,免得剥夺他们享受家庭生活的时
间。
「如果不是你,他会拒绝这项升职吗?」陈安仪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认定江
珊瑚是严浩天的绊脚石。
「我没有哇!」江珊瑚莫名其妙。
陈安仪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桌上,「这是一百万的支票,离开他,这
就是你的了。」
江珊瑚双眼一亮,「真的吗?」
陈安仪狐疑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高兴。」
「有人白白送我钱,我当然高兴。」江珊瑚眉开眼笑。
「不是送你,是要你离开浩天的分手费。」陈安仪气呼呼的说。
「哦。」江珊瑚也狡狯的说,「严浩天才值一百万呀?他的存款就不止这个
数字。」
「你……不然你要多少?」陈安仪一时不察,以为她答应离开严浩天了。
「不多不多,这样……」她比出五根手指头。
「五百万?」陈安仪也愣住了。「你真敢说。」
江珊瑚却摇摇头,「不,五千万分手费。」
陈安仪瞠目结舌,「我哪有五千万?!」
江珊瑚一脸无辜,「是你要给的,我只是说出我要的金额。而且你知道严浩
天的身价吧!」
陈安仪气得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我考虑……」
江珊瑚笑着起身,「你考虑看看吧!我先去忙。」
彭菲菲在吧台后方好奇的探头探脑,一看到江珊瑚走回来,立即迫不及待的
问道:「她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拿钱要我离开严浩天。」江珊瑚平淡的说。
彭菲菲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我帮你报仇。」
说完,她立即气冲冲的端着咖啡跑向陈安仪。
江珊瑚张口结舌。她的话还没说完耶!不过因为工读生跑来跟她说有客人对
蛋糕有意见,她忙着向客人解说,一时也忘了注意彭菲菲和陈安仪。
等到江珊瑚忙完,回到吧台时,就见到彭菲菲一脸得意,而陈安仪也不见人
影了。
「你怎么帮我报仇的?」江珊瑚很好奇的问彭菲菲。
「保证让她终身难忘。」彭菲菲双眼闪过诡谲光芒。
江珊瑚觉得很怪,抖落全身鸡皮疙瘩之后才问:「你做了什么?」
彭菲菲眨眨眼,一脸诡计得逞的骄傲模样。「没什么,只不过在她的咖啡里
放泻药,保证能一泻到明天。」
「……」
当天晚上。
严浩天下班回家后,就一脸吃味的盯着江珊瑚。
「你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好?
', ' ')('「哼,你告诉陈安仪我值五千万?」他很不爽自己在她心中是「有价的」,
而不是「无价的」。
「哦,那件事呀!只是好玩嘛,故意唬她的啦!」她忙着说明。
「是吗?」他瞅着她,一脸不信。
「当然罗!我现在充满战斗力,她故意跑来说些有的没的,我总不能任由她
欺负吧?我要为了你跟她决斗!」她豪气干云的说。
他听了很感动,但心里还是有疙瘩,「你讲真的?」
「当然。」江珊瑚赶快转移话题,一脸兴奋的说:「别生气了,我今天买了
礼物送给你哦。」
她本来很兴奋,但一转眼又满脸娇羞,慢吞吞的把礼物拿出来给他。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拆开礼物,发现是一件黄色的子弹型内裤。
「嗯……」她羞涩的清了清喉咙,「我知道,你一向都喜欢穿深色的四角内
裤。」
「当然,这样比较不会影响我的下一代。」他理直气壮的说。很多医学研究
显示,男人不能穿太紧的内裤,免得影响生育,他可是严格的执行者。
「但是……」她紧张得直咽口水,「我今天和菲菲去百货公司买礼物时,觉
得这件很适合你。」
「哪里适合?」他看着她害羞忸怩的模样,一脸困惑。
「色彩学上说,黄色是暖色系,深色是冷色系……」她突然顿住。
「所以呢?」他搞不懂她到底要说什么。
「暖色系看起来会比较宽大,所以你穿黄色内裤会有膨胀效果。」她的脸都
红了。
「你是说我不够大?」他懂了,一脸铁青。
「不是不是,是菲菲说,买这个可以让你有男性的优越感,故意让你骄傲一
下。」她忙着解释。
「你显然不够满足。」男性的骄傲与优越感被挑战,他现在很不爽,双眼怒
瞪着她。
「不是啦!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穿黄色的内裤,在视觉上可以有另一种
感受,让你觉得自信又骄傲。」她开始胡乱吹嘘。
「我的内裤只有你看,关我的自信和骄傲什么事?」他逼视她,很不满她的
回答。
「嗯……这个嘛,内裤偶尔也要换个颜色,看起来比较有新鲜感。」像女生
就很喜欢买漂亮的内衣裤呀,所以她不懂严浩天为什么都穿深色系内裤,换来换
去都一样。
「亲爱的老婆,内裤穿得舒服就好,何必搞噱头?而且那种内裤很难穿,很
不舒服。」他不屑的说道。
「是喔?可是我觉得你穿这样看起来一定会有不同。」她极力说服他,很想
看他穿一回,反正他体格好又有健身习惯,如果全身只穿一件黄色内裤,看起来
—定很养眼。
她满脑子幻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知道,你要的是假象,希望我看起来『大』一点是吧!」他阴沉的说,
嘴角不满的抿起。
「不是……不是……」她忙着解释,但他打断她的话。
「来吧!亲爱的,竟敢嫌我不够大,快点来接受老公爱的亲亲吧!」他现在
被撩拨得精力充沛,大战五回合都没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着想解释,担心自己又被他折磨得两天下不了床,
但是才一转眼,她已经被压在沙发上,惊恐的大叫,「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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