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园无法形容,反正那些什么时尚穿搭,他知道的太少了,唯一肯定的是魏西泊总是很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魏南雁换了一条湖绿色的裙子,漏出大片白皙的背,他骨架大,但脸实在是美,并没有不伦不类,反而有点像异域美人。
眼睛又不自觉的粘在了魏南雁那被妆容柔和的轮廓上,灰色的眼影眉窝深邃,眼皮上不停的有细碎的微光,可能是小亮片。
怒斥惊起“魏南雁,你他妈别偷看了,你俩有的是时间看,净坏事!”魏西泊抓狂,对着魏南雁脑袋就是一巴掌,元园吓一跳,看到魏南雁脸通红,捂着嘴,晃着腿,开心的不行。
拍完接近7点了,魏西泊饿的发疯,像跳蚤一样在家里乱跑乱叫,吵着要吃排骨,家里又没有,魏南雁被烦的不行,卸完妆,拉着元园就往外面逃。
昏黄的灯光亮起,人群如潮水,不急不慢的,他俩身高差快20厘米了,元园在他旁边,显得小小一块,腿也没他迈得大,魏南雁总是放慢步子,刻意等他。
“我还没问呢?”细细弱弱的声音传来。
被风吹散的话语没有被放过“什么?”
魏南雁总是不厌其烦的弯下腰,侧着耳朵耐心的听他讲。
“你,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话还没问出去,自己脸倒是红透了,睫毛忽闪忽闪的。
街上人好多,喧闹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魏南雁摇摇头“不知道。”
“哪会有人不知道嘛?”他对答案特别不满意,皱着眉头,用指甲盖刮了一下魏南雁的手。
小小的动作,就算是闹脾气也让魏南雁心满意足,他释然的笑笑,明明那么昏暗的路灯,光倒映在他的眼睛里,却亮的吓人,元园被刺的不敢看,火焰一样灼烧着虹膜,想撇开头,却被制止了,他听见魏南雁特别诚挚的告白,每个字都清晰的压在脑海“我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也没印象。
爸妈离婚后,跟着姐姐和妈妈一起生活,离婚官司断断续续打了一年多,那个男人痛苦流涕跪着求他妈不要离开的样子,看的他心里作呕,卑劣的手段都用尽了,到头来什么都没剩下。
他和姐姐一样,天生就有充沛的情感,父亲的歇斯底里,不择手段,让他对爱情充满恐惧。母亲是一个值得所有美好形容词的人,她总是温和得体,笑意盈盈。
他和姐姐特别喜欢妈妈,妈妈很漂亮,精神世界也丰富,对生活有无限热爱,会耐心的听他讲幼稚的话语,了解他的喜好,尊重他的决定。
而爸爸的眼神总是冷漠的,无机质的,爸爸不允许他和姐姐走向三楼,也不允许他和姐姐打扰他,这一切除了妈妈从国外回来的时候。
但妈妈回家的次数很少,她在大洋彼岸追寻自己的热爱,完成自己的事业。
小时候他不懂,相信他爸恶毒的揣测,他妈有自己的家庭,不要他和姐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段时间甚至回避妈妈,他到现在还记得,妈妈美丽的脸上受伤的表情。
秀致的眉毛簇起“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那个男人虚伪的把妈妈抱在怀里,装上他那儒雅的面具,眼睛呈满陌生的柔情“肯定是太久不回来了,小孩子闹脾气了。”
那次妈妈住了两个月,他爸又开始扮演温柔的爱人,不在逼着他和姐姐打电话让妈妈回来了。
汹涌的洪水终究还是冲破薄冰覆盖的湖面,姐姐脖子上的被刀划开的伤口,终于让潜藏的矛盾激化。妈妈之前总是淡淡笑意的脸上,也凝上一层阴翳,开始展露她雷厉风行的性格。
法庭上的胜利,让他和姐姐卸下沉重的枷锁。他看见生理上的父亲,早已不复往日的光鲜靓丽,双眼血红,嘴唇颤抖,他痛苦的乞求,极度的悲怆,因为不能负荷爱人离去的事实而卧倒在地,倒在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之后的生活回到正轨,变得渐渐有趣,越长大越发觉,妈妈是一个鲜活而自由的灵魂,理性睿智,温柔强大。
他们的身份总是对等的,像一个挚友一样讨论天南海北的话题,支持他和姐姐尝试各种新奇的东西。
一年见面的次数不多,也不是很少,每年暑假都会和姐姐激动的乘坐飞机和母亲一起度过一个热烈的夏日。母亲也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但他和姐姐还是喜欢本土的生活方式。
父亲缺失的部分,被很好的弥补了,甚至爱意多的渗出来了,很幸福,他并不觉得单亲家庭是什么遗憾或者丢人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恐惧的种子还是发芽了,在他意识到自己变得不正常的时候。
最开始是关注到这个名字,他坐在后排,罕见的清醒,看着前面乖乖站着回答老师问题的人,挺俏的鼻头钝钝的可爱,脸颊随说话动作一开一合,圆溜溜的嘴粉嫩的像桃花,他莫名想笑,无厘头的想怎么会有人和名字这么贴合呢?
他记性算不得很好,但能记得面前这个找他要数学作业的人,眼睛水润润的,说话也软软的带着点紧张,细瘦的指头尴尬的戳着他的桌角“魏,魏同学,你数学作业交给我吧?”话语的响起,提醒他已经不礼貌的盯着别人看了好久。魏南雁慢吞吞的翻找出作业,交给对面的人时,发现他松了一口气。
脑子变得昏沉,手控制不住的摸向刚才被指头戳过的桌角,心动的耳鸣振聋发聩,恐惧如潮水席卷,他意识到某些东西开闸而出。
如果妈妈像风一样时而柔和,时而凛冽。那么姐姐就如同火一样,燎原而过,寸草不生。她爱恨分明,性格强势,直来直去,坚韧果诀。女性主导的家庭并没有让他变得畏首畏尾,相反两位优秀的示范,加上开明的氛围,他情感细腻,但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鬼。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让自己变成像那个男人一样卑鄙龌龊,他深知距离是隔绝猛兽的唯一手段。却还是在一个阴沉的雨天,拉起无数次梦到的手,小手又暖又热,他被烫的无所遁形,只能假装镇定慌忙的用伞隔绝住交握的手。
雨打在身上好冷,被魏西泊骂了一通,他前所未有的,清醒的拨通大洋彼岸妈妈的电话,他承认了,释怀了,不愿意再受煎熬了,他对自己敬爱的妈妈说,我有一个特别,特别,喜欢的人。
快速买完东西,一出超市就被冷气糊了满脸,十几度的天气夜晚凉的紧,魏南雁穿着黑色的帽衫,巨大的骷髅映在背后,他也不冷,拉链也不拉,里面的破洞黑衫领口不规则,漏出大片肌肤,全身黑让原本就高的个子更纤长,铆钉腰带上的链子清脆作响,惹得一路上的女生不停的脸红偷看,当然也有饱含恶意像看不学无术混混一样的眼神。
他俩都没在意,提着两大兜子菜就往回走,有麻糖的香气,元园走不动路了。
“要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元园一点头,魏南雁二话不说的付钱,买的还多,又多看了两眼烤红薯,又买了三个。
元园不敢多看了,满载而归。
厨房热火朝天,客厅安静如鸡,元园和魏西泊,一人拿个小勺子挖着红薯吃,回来时糖葫芦都没了,魏西泊嘴包的满满的,嚼得飞快毁尸灭迹,眼神纯良,无辜假哭“糖葫芦重要还是我重要?”魏南雁气的没办法,骂了一声,死猪,
拿起围裙就进厨房操刀,元园想帮忙还被推了出来,只能坐在餐桌上和魏西泊大眼瞪小眼。
饭好的挺快,炒了两个菜,一个糖醋排骨,一个西红柿鸡蛋,排骨入嘴元园直接惊了,“好好吃啊,魏南雁,你好厉害啊!”满眼崇拜与诚挚,下次他妈骂他废物,再也不反驳了。
“我还会好多。”魏南雁嘴角勾起,端着架子,很是得意,没听够还想听。
元园更崇拜了,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好厉害!”魏南雁憋不住笑,手发痒揉揉元园的脸,嘴又忍不住了,魏西泊快被逼疯了,举筷投降“喂!这还有个人。”
碗交给魏西泊收尾,客厅被堆的乱糟糟的,魏南雁看不下去,吩咐元园先去洗澡,自己就开始收拾了。
元园从书包里找出睡衣,内裤,乖乖的去洗澡,浴室,魏南雁很贴心的,买的新的牙刷杯子都放的整整齐齐,元园心满意足的赶紧洗完,钻进魏南雁香香的被窝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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