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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被轻柔的放到床上,宋淳佑侧身躺在她身边,用手去缓缓抚摸看着她的脸。
“你说,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嗯?”
“我从小到大谈过这么多女朋友,却从没这么在乎过一个女孩。”
太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接着男人就说了一个更让人无语的结论。
“根据我的经验,你应该是找人给我下咒了吧?是苗疆的情蛊、东南亚的情降,还是汉人的什么和合术?”
“哈?”
“我两三年前就被我那个东欧女友下过咒,当时整个人都魔怔了,我最近觉得状态有时像那个时候。”
“啊?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问我哥。”
“那后来呢?”
“后来我哥去那边找高人给我解了咒,我才好的。”
宋淳佑详细的告诉了她一番,太初将信将疑。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迷信的吗?”
“我是说真的。”他顿了顿又说,“你不喜欢迷信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问?”
“跟你说,我哥比我迷信的多。”他咧着嘴笑道。
?“你很喜欢讲你哥的坏话啊?”女孩假装认真的问道。
“嗯,只在你面前讲。”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干嘛非要和你哥比呢?”在她眼里的宋淳佑也是人中龙凤,没有任何自卑的理由。
“不是我要和他比,而是自打我记事起,所有的人都要将我的他比较。而且,几乎所有人的结论都是,我没有我哥优秀。我爸从小就教导我要好好听我哥的话,长大了辅佐他治理好宋氏集团。我妈也是,虽然从来不说更爱我哥,但我能感觉得到她总是更偏向他。”男人一只手撑着头说道。
太初转过头来,仔细看着他英俊的一塌糊涂的脸,伸手去理了理他额前的发丝。
“摸摸你,小乖乖~”她本来想说小可怜的,但是又觉得这样长大的男人确实挺可怜,不忍心说出实话。
宋淳佑过去只跟少数关系密切的女友提到这些,那几个还都是和他交往了很久的。一向阳光和煦的宋家二少爷,人前乐天、友好、不识愁滋味,人后也有早已烂了数年还没处理过的伤口。他自己也总是忘了这伤口的存在,除了两次与宋淳熙因女人而起的冲突,一般人根本无从窥见他的月之暗面。
从某种程度上,宋淳佑和太初很像。
自从舅舅死后,她就处于一个“姥姥不疼舅妈不爱”的状态。在舅妈家的那两三年是地狱,在四山书院的日子也不是天堂,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学会做一个经常会被人忽略的人。
只要她不忽视自己就好。
可是如此闪耀的宋淳佑也是如此,她真的没料到。
“难怪你上次那么生气,”她指的是男人发现自己与宋淳熙做爱,“这些年你一定很委屈吧?”手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与鲜红的嘴唇一路轻抚。
男人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忍不住凑过来吻她的唇。
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在得到回应之后,就迅速变成一种猛烈的、溺水似的激吻。
他的心砰砰跳动着,隐约意识到自己生命中的某一部分被照亮了。那里有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哭泣,二十多年来没有人真的看见他,走过来问他怎么了,安慰他那不是他的错。
生为宋家的第二个男孩,又有着如此出类拔萃的兄长,他的命运注定会因此而丧失太多,就如同他因出身而得到了太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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