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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住的就是用来拍摄的庄园,这是座殖民地时代的气派建筑,最近被买下来准备开发为主题酒店。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午夜在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一种持续的闷闷的击打声,偶尔还伴随着低沉压抑的呻吟。
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她就在这种压低的怪声中沉沉睡去。
之后的日子,太初会忍不住经常注意秦仁,他有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被她看在眼里。
某一天的戏份,秦仁拖了半天才从化妆间出来。
“秦哥,麻烦你注意一点,再这么下去我这边粉都盖不住了。”秦仁的专属化妆师小声央求他。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突然,男人一个回眸看向她,眼神带着无形的杀气,吓得女孩赶紧低头。
等她再抬头时,秦仁已经平静的在听福山说戏了,丝毫没有刚刚突如其来的戾气,一定是她看错了。
“Action!”
太初从背后抱住上身赤裸的秦仁,接着把脸贴上去。
她趁着这短短几秒看了看他的背,发现上面似乎有隐隐的浅红色印记。
等拍完后她摸了摸脸,感觉上面好像沾了一层薄薄的细粉。
夜半,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而且比平时更重一些。
太初突然有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声音和秦仁,她再也按捺不住出去看看的好奇心了。
声音是从上方传出来的,这座大宅只有一处通向阁楼的楼梯。她只上去过一次,那里除了一个隔间什么也没有。每上几级,声音就大了一点,果然是楼上传来的。还好房子翻修过,木质的楼梯没有一点声音。
屋顶的月光洒下来,给阁楼添了一点光线,她不敢开灯,只能等眼睛适应黑暗。
声响和闷哼就在这里的某处,但放眼望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竖起耳朵听,声音是从戏里关疯女人的小黑屋发出来的,尽管里面空空如也。
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有个缝隙透出一缕微弱的光,太初大着胆子走过去,朝里面看了看——缝隙的另一边,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手持一根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自己的背部。每抽一下,他就发出一声压抑而低沉的喉音。
男人抬起头,这张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秦仁。
太初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个男人到底在干嘛?!
烛光里,能看出绳子外缘包了东西,大概是为了避免在皮肤上留下凹痕。
难怪秦仁的背上只有浅红的印记。
鞭子一下下打下去是个体力活,男人头上滴下汗来,顺着鼻尖和脖子淌下,画面有些畸形诡异的色情。
他的皮肤没有拍戏时涂得那么白,是一种介于蜜色和黝黑之间的颜色,身体在微弱的光线里像一头美洲豹。
鞭子每抽一下,男人的肌肉就紧绷一下,不时伴随着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感的吟吼。
这个场景把女孩看傻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还会有人这么自虐。
过了不知多久,秦仁开始低声自语,看起来像在祈祷,她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到墙上有一个中等大小的十字架。
男人祈祷完站起身来,朝着缝隙的方向扫过一眼,女孩赶紧侧过身躲开。
还好,秦仁没发现什么端倪,他端着蜡烛消失在一扇暗门里,只留下惊魂未定的太初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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