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地里出去的时候陈年衣服里全是麦秆,走一步痒一下,一摸能摸出好几根来。不知道穿衣服的时候兜了多少进去。
到了奶奶家陈年就要脱光抖一抖衣服,陈译远洗了把脸回来就见陈年光着个背坐在床边颤呢,看不见她真实动作的陈译远还以为她又想要了,立在原地犹豫要不要主动扑上去。
陈年听到后面的声音,把衣服一套,问他站在那干什么。
“以为你……”
“我什么?”
陈译远绕过床尾,过去看到了地上的麦秆,心放到肚子里。
晚上抱着陈年睡觉的时候她半睡半醒中哼哼着要他帮忙抓痒痒,陈译远把手从她背后伸进衣服,大手扫雷一样大范围晃荡着,没摸到麦秆,扫着扫着动作懈怠起来,手指搁在她的脊柱上蠕动。
没一会陈年醒了,看看头顶闭着眼的陈译远,在他怀里小心翻了个身,挪到他怀抱之外去,自己反手抓了起来。
声音窸窸窣窣久久不停,很快吵醒了陈译远。
“很痒吗?”陈译远精神了,凑过去掀开她的衣服。
陈年嗯了一声。
陈译远拿手机照亮。
光束照亮洁白的脊背,一片片细小的红痕分布在各个角落,没出血破皮,只是浅浅的划痕。
“看看屁股上有……”陈译远自说自话,说着就扒开了陈年的裤子。
两团白嫩的臀瓣弹入视线,凑近看也依稀能看到和背上一样的划痕。
“是划出印儿了吗?”陈年扭着脖子往后看。
知道她爱美,陈译远忙说很快会消下去的。然后重新把陈年拉进怀里,手掌牛尾巴似的来回轻抚着发痒的区域。
第二天陈年已经感觉不到异样了,生龙活虎的放着音乐蹦跶,说要回家收拾行李住到陈译远家去,把失去的三天练车时间补回来。
陈年家里除了陈世纪以外没人对陈年初一就回去上班产生过多疑问,陈世纪不仅不相信她的说辞,还不相信她有男友的话。
他把人送到车站,亲眼看着人进去后把车开到不显眼的停车位上等着。
果然没一会陈年又原封不动的从车站出来了。
然后就看到她无比自然的钻进了另一辆车里。
还是小叔的车……
陈世纪不死心的跟上去,却被警觉的发现,过了两个路口跟丢了。
“被我哥知道了,小叔,你相亲的事不会有影响吧。”
好端端的又提起相亲,陈译远再傻也听出了里面的不对劲,他重新拐上既定路线,说:“你不想我结婚?”
陈年一时间哑口无言,说实话的话怕耽误对方,说反话又很假。
所幸,陈译远听见了她没说出口的回答。
“那就先不结。”陈译远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年,从容的说出后面的话——“先等你安定下来。”
换一句话就是等你找到别的避风港……
陈年支吾着嗯了一声。
再给她一两年吧,一两年之后她会想办法伪装安定下来,让所有关心她的人放心。
“小叔,你在意亲戚的眼光吗?”陈年不明白,他如果在意的话就不会这么多年不回家了,但如果不在意的话为什么要相亲呢?她打听过了,相亲是奶奶的意思,奶奶想看他成家,各位长辈也都极力促进。
“在意。”他想了想说。
“那不在意是怎么样的呢?”
“我会……”他目光忽然避开,看向车窗外急速擦过的车,路上鸣笛声四起,将这场没进行到关键的交流掀了过去。
侧头看窗外的陈译远应激的表面下藏着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他张张嘴,无声吐出完整的回答。
我会想娶你。
之后三天,陈年起早贪黑上路练车,稳中求进,循序渐进,逐渐能适应车流量大的路段。
车牌已经下来了,陈年回去买了车就能直接上了,她兴致勃勃的想着买什么车,陈译远像个唐僧一样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嘱咐她注意安全。
陈年一耳朵进一耳朵出,还说他岁数大了变得跟爹似的。
到家整理行李时看到箱子里整齐叠好的收纳好的东西后陈年更觉得他细致的像在照顾一个女儿,陈年自己装行李很随意,随意得有些乱,从来没这么整齐过。
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然后看到了衣服下面用透明真空袋装着的……年糕。
她想起几天前在奶奶家里,她到处找往年标配的年糕,却没找到,证实了小叔之前说奶奶今年没做的话。
陈译远说如果她实在想吃的话他就去别的奶奶家看看,老一辈里有手艺和陈年奶奶差不多的,做出来的味道也相差无几,陈年嫌麻烦就说不想吃,没想到他还是去找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