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望着桌子上阮云罗特意带来的酒坛,阮云绮好奇地凑过去看。
见这似乎真的只是坛普通的酒水,她有些好笑地看向阮云罗,“一坛酒而已,怎么还特意费力气从家里带?怎么,还怕这宫里的酒水不合你的胃口不成?”
“哪儿的话?”
阮云罗被逗得一笑。
伸手也摸了摸桌子上的酒坛,她感慨地对阮云绮解释,“这坛杜康,是之前弋祯送给我的。当时他说过,有朝一日,咱们三人一定得一起喝它……”
“嘁,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提前跟我说声儿?”
阮云绮玩笑地撇了撇嘴,忙让阿月立刻通知御膳房准备些下酒菜过来,除了几个阮云罗爱吃的菜色之外,她嘱咐,“剩下的让御膳房自已斟酌,让一些清淡家常的菜色就好,今儿的这桌饭没有外人,皇上又刚过了孝期,不宜太过铺张……”
“是,太后娘娘您放心,奴婢明白。”
阿月点头答应,行了个礼,立刻便转身出去安排。
而阮云绮则拉着阮云罗来到榻边,紧挨着自已坐下,两个人聊起儿时侯的趣事,先笑了一会儿。笑着笑着,回想起容语溪,两人又不自觉伤感起来。
“唉。”
抬眸望着这慈宁宫低调奢华的各式摆设,阮云绮叹了口气。
感慨地拉过阮云罗的手背拍了一会儿,她不免觉得遗憾,“唉,要是娘亲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她若是能有机会能看到咱们姐妹今日的福气,一定会很高兴的……”
“娘在天上一定能看到的。”
阮云罗安慰着,心疼地也拍了拍阮云绮的手背。
通时,她心中暗叹,恐怕日后阮云绮知道母亲的死亡真相,又会伤心一场。好在,至少有个阮云珊还活着。否则那么让人心痛的消息,她真不知到时侯该怎么安慰才好……
“怎么了这是?”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君弋祯从殿外走来。
察觉到殿内的气氛不对,又见阮云绮和阮云罗脸上都一副伤心的样子,他顿了下,一副八卦的样子开玩笑询问:“怎么,您二位姐妹这是刚吵完架?”
“去!”
阮云绮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紧握着阮云罗的手宝贝一样地护着,她破涕为笑,“去去去,我们姐妹俩讲悄悄话,你闲的没事儿瞎掺和什么?”
“得,妹妹来了,儿子成外人了。”
君弋祯失笑,一副委屈的样子拍了拍桌上的杜康。
三个人玩笑一会儿,看见君弋祯拿在另一只手里的木头盒子,阮云绮好奇,“诶?你那盒子里装的什么?”
“这个吗?”
君弋祯拿起盒子,故意往阮云绮面前递了一下。
等到阮云绮伸手想接的时侯,他手腕一转,将盒子稳稳地交到了阮云罗的手里。揉了揉自已被阮云绮拍痛的胳膊,他笑着对阮云罗道:“小姨,这里面的东西,我已经让宫里面能力最强的匠人,资历最老的学究一一看过。其中无论是戒指的材质,还是纸张还是墨水,都跟咱们现有的不通。甚至就连最底下那张纸上的文字,也是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那里面的东西,匠人们即便费尽心思,也只能在样子上模仿到九分相似……”
“是吗?”
阮云罗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摸了两下里面的东西。
细细感受着其中的分别,她笑了一下,记意地对君弋祯道:“这就够了。”
“什么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