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舒缓的音乐,宴会正式开始。
政商两界,名流云集,厅内推杯换盏,厅外镁光灯闪不停,处处喧嚣,处处都是人情世故。
阮云惜总是被人搭讪闲聊了。
见她疲于应付,晏浔便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去花园休息休息吧,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阮云惜点了点头,一个人朝花园走了过去。
许是江老爷子喜爱花草的缘故,江家的花园修葺的特别雅致。
阮云惜自诩跟着阮凝侍弄花草多年,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可这里的花草她竟有一大半都不认识。
她好奇的逐个欣赏,却一时看入了迷,不知不觉越走越远。
直到被一对男女争吵的声音惊扰。
“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无所谓!”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声音凄厉,满腹委屈。
听着有些像黎月,阮云惜好奇便走上前。
透过宽大的芭蕉叶,果然是黎月,而她的对面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江琮。
江琮的脸色有些难看,自始至终都背对着黎月,敷衍的听她絮叨。
黎月忍不住上前,一把将他转了过来:“江琮,你还要我怎么样,我都已经把江潆找回来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对我好一些?”
“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是我把江潆弄丢的,究竟要我解释多少次,你才相信我真的没有!”
江琮冷漠的将黎月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毫不留情道:“最好不是你。”
黎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阮云惜顿时思绪万千。
江潆丢失和黎月有关?
她正莫名其妙着,黎月那边已经快速的转移了话题。
她用近乎于哄的声音柔声道,“阿琮,我听说你这次要在国内待很久,看在洛安是你骨肉至亲的份上,可不可以请你帮帮他。”
“现在爷爷已经完全不让他插手企业内部的事了,如果你帮他说几句好话……”
黎月话音未落,却听江琮一声冷哼,“帮他做什么,帮他败光江家么?”
“我早和你说过,他不是那块料,与其让他留在集团瞎搅合,还不如留在家好好当个逍遥少爷!”
“你……你这是什么话!”
黎月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气,“江琮,你可是他的亲生爸爸。”
“你为了江潆都可以一掷千金,怎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却这么吝啬,你……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江琮脸上没有半分愧疚,反而不耐烦道,“我对潆潆好,是为了补偿她这么多年受的苦,我不同意他再进集团,是因为亦琛的能力在他之上,他有什么好争的?”
“你……”
黎月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变了脸,不客气的讥讽道:“是吗……你对他们俩兄妹这么好,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是陆清颜这个贱人的孩子吗?”
江琮双眸漆黑如墨,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他死死的盯着她,咬牙警告道:“黎月,我提醒你,说话注意点。”
“呵!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黎月豁出去了,她不顾江琮越发冰冷的神色,犀利道:“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
江琮用力拉住她,冰冷的眸子写满恨意,一字一顿道:“因为,你、不、配!”
“当初下药的是你,借腹上位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清颜不好,你才是最轻最贱的那个!”
黎月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形势,吓得阮云惜只能静静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