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惜终于缓过劲儿来。
她眼眶发酸,往前迈了一小步,沙哑着声音道:“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性格冷淡如江亦琛,此刻也不免眼眶发红,他压力激动的心情点了点头,又抬手替她擦去泪。
“云惜,是哥哥不好,没能及时找到你……”
一行清泪划过眼角,阮云惜再也忍不住扑进了江亦琛的怀里,泣不成声。
晏浔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
“云惜,我的乖孙女…”
阮云惜扭过头,看到了刚刚恢复过来的江老爷子,此刻正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爷爷……”
她蹲在在江老爷子的膝前,叫出了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称呼。
江老爷子早已激动的话不成声,只不住的摩挲着阮云惜细软的头发。
他想起自己二十多年也曾这样抚摸过她的头,如今这一幕再次上演,就好像时间从没有离开一般。
“潆潆……”
江老爷子哭了出来。
旁边站着的江琮脸色又青又白,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针对了那么久的阮云惜,竟然是真正的潆潆!?
江琮面色难看,指着祝筱茵高声质问:“怎么能证明她是真的,会不是祝筱茵又在说谎,我要求做亲子鉴定!”
江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早已乱了心绪的儿子。
“江琮,你好好看看云惜,难道凭着她和清颜那么像的脸,还有那条项链,还不足以说明她的身份吗?”
江老爷子将阮云惜护在身后,忍不住老泪纵横,“潆潆,爷爷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爸爸妈妈……”
“爷爷,是命运弄人,不过好在我们终于相遇了。”阮云惜辛酸道。
旁边几人无不因为这重逢的一幕感到高兴,唯有黎月母女脸色铁青。
祝筱茵忽然打破了温馨的氛围,怯生生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江总,您刚才说的还算话么,我可以走了吗……”
她急于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亦琛的表情又迅速冷下来,“我说的话自然作数,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第二份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
祝筱茵偷偷看了一眼黎月,见她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便没有了顾虑。
“当时黎月知道你还怀疑我的身份,便让我故意提出献血,她知道你一定会借这个机会去做鉴定,所以早就利用阮云惜献血的习惯,买来了她之前爱心捐献的库存血。”
她越说声音越小,大家也都听明白了。
黎月就是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段,将祝筱茵的血和阮云惜的做了掉包。
兄妹二人的脸色一致的难看,吓得祝筱茵立马甩锅。
“江总、云惜,你们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大房这母子三个人吧,都是他们逼我的,他们说只要我按照他们说的做,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我不做,就会被杀人灭口。”【1】 【6】 【6】 【小】 【说】
“我只是想过点好日子,真的不想参与太多!”
阮云惜冷言讥讽,“不想参与太多,还不是每一件事都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