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后,我反问二哥“如果我说,我这次病了是因为李復,二哥,你觉得那是爱吗?”
二哥松开我,认真看着我的眼睛说“是的,净儿,你是爱他的。”然后又一本正经说“你哥哥也是爱你,他爱你,所以容不得别人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企图。但你觉得六皇子他对你做过的所有事,都只因为有利可图吗?你觉得自己的双眼不够去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吗?”
无论如何,听了二哥的话,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裂开嘴角,搂着二哥的脖子说“谢谢你,二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哥哥走后的这些年来,是你惟一在我身边的。你知吗?你去震守边疆,这固然是你的梦想,但是,我真的不愿意你去的,我是真的很不舍得你的。也是真的为你担心,所以请你答应我,不管以后是否有战争,请你为了我保护自己,一定要回来见我,而我一直都会在兰芯阁里等你,为你准备最好的茶点。”
很久以后,我不断忆起二哥当时他紧紧抱住我,信誓旦旦地说“净儿,二哥答应你,为了你一定会平安回来见你。”那时我们的眼里都有着一种安然的期盼。
北言四十六年五月,骁勇大将军正式往泗州边境驻守,他这一走正式缘系了他大将军此生征战沙场,这一守就再没有回来明都了。
二哥走后不久,明方已经放我可以在兰芯阁里走动了。我很不满意地对明方说“明方,我根本就没事儿了,你就不要老是把我关在屋子里,如果是外公的意思,你把他叫来跟我说。”
明方一边跟在我身后,一边回话说“小姐,师傅已经离开明都了,离开明都时交代明方,今天可以让小姐出门,那怕小姐愿意到哪,明方只要跟随左右,可以不阻止小姐。”
我一听这话,立马回过头来,眼光抽着明方问“什么?你说外公那只老狐狸走了,他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可以走的,他回尘虚谷了吗?那他怎么可以不带我一起去?”实在因为太生气了,一时竟把“老狐狸”都脱口而出,而且我还有很多问题未问他,这只老狐狸除了我那天病发的时候打过照面,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传话给明方,都毫无踪影可寻。
明方听了,表情依旧说“师傅是昨天离开明都的,师傅说,小姐该到尘虚谷的时候,师傅会亲自送你到谷里的。”
我反问道“那什么是该去的时候呀?”
明方那厮竟然也学那老狐狸一样的模棱两可,开口说“就是该去的时候。”
我彻底败在这两师徒之下,这能算是答案吗?我只好转移话题说“明方知道我爹跟哥哥去哪了吗?怎么一大早到现今也不见人影?”这二人天天都会露脸的,今早到现今都找不到半个人影。
明方回答说“三老爷大概在秋枫楼里吧!至于少爷应该在宁远轩。”
想想也是,父亲每天花相当长的时间逗留在秋枫楼里,那幅《兰》魅力果真非比一般,这让我一度很怀疑那《兰》是否出自母亲之手,但显然又不是。想起那幅《兰》,我心里又生出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这样想着,脚已经向秋枫楼的方向踏出了。因为秋枫楼是禁地,所以明方只在秋枫楼的外院就留步了。
踏进秋枫楼内院的小道上,就听到了父亲跟哥哥的说话声了,原来哥哥也在,那更好。白色的绣花鞋踩在青石板上,几乎听不到一点声响。父亲跟哥哥似乎在争执些什么?“爹,你是理解孩儿的,你是最理孩儿的。”是哥哥的声音。“是的,爹是理解你,但不代表允许,远航你该回去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刚想慢慢走近偷听这些问不到的秘密,但显然秘密果然是不能如愿能听到的。腰际上的蝴蝶结长长的丝带被地上的盆栽勾住,只顾着走,没有察觉到,这一走就把把蝴蝶结打散了,拉扯间发出撕扯的声响。
我满脸懊恼地解开勾住的丝带,重新把结编好,刚编好,父亲跟哥哥早已经停止说话了,这二人都打开了秋枫楼的大门,脸色有疑地看向我。这让我有种好像小孩被捉到偷吃般的尴尬,勉强裂开嘴角,笑着说“爹,哥哥,你们都在这呀?”
父亲首先反应过来,脸色回复了他一贯的慈爱,也回予一笑“是的,净儿,今天身子觉得好点了吗?”
我向他们走去说“好了,早就好了,只是外公那老——老人家他担心着。”果然是心里想什么,嘴里就吐什么的,差一点就把老狐狸吐出来。回头看向哥哥问“哥哥,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的,你也生病了吗?”
哥哥有点不自然地笑着说“没有,可能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
我当然不相信这话儿啦!我看向父亲,试探性地问“爹,女儿刚才好像听到你对哥哥说该回去了,这是什么意思?回去?回哪儿?哥哥不是在家吗?还要他到哪里?”
这话一出,二人果然脸色微变。父亲正要说话,这时,哥哥的侍从江正在后面叫着“三老爷,少爷,小姐。”江正这一叫,我清楚看到哥哥脸色更是难看,一脸的死灰色。
我狐疑地转过头去,看到江正远远的站在外院门前,一脸焦急的神色,只听哥哥说“知道了,你先回宁远轩。”江正应了,就转身走了。
我回过头来左看父亲右看哥哥,很不解说“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江正为什么这么焦急?你们都有事瞒我?”
父亲走到跟前拉着我双手说“净儿,你哥哥明天就要离开明都了,你就跟你哥哥好好说说话儿吧!”父亲说完放开了我,回头看向哥哥说“远航,是吗?”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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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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