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褚唯帆挂着黑眼圈,无神地盯着客厅的天花板。
争执过後的不知道第几天,也是他失眠的不知道第几天。
他已经煎了好几宿的鱼,身心灵都很疲惫,几乎都是到天快亮了才好不容易入睡,然後就一路睡到下午才挣扎着苏醒,也就是因为这样不健康的作息,他一次次完美地和屋主错过了。
在他交往过的诸多nV孩子中,从来没有人和他共演这种炸开花的戏码,就连分手都是和平到可以当作教科书的,他甚至还被说过是玩咖中的模范生,结果却在一个连八字都没一撇的男人这里吃了败仗。
原来和在意的对象吵过架後会陷入自我厌恶的回圈里面啊,真是长知识了,人生阅历又新增了一笔。
在沙发床上翻来滚去了好一会,褚唯帆像诈屍一样弹起上半身。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躺在这边当鱼乾的时候,要振作啊振作。
这几天他除了搓着罪恶感球球,私底下还去了趟以前NN住的医院,进行一些和正事无关的调查,拼拼凑凑的结果再加上用机智的小脑袋瓜脑补,距离一幅完整的拼图应该有个七成至八成的完成度了。
也因为这样,在意的程度又往上增长了,他的球球也越滚越大颗。
努力打起JiNg神後,他往矮桌上一瞥,发现上面压了一张纸条,简单地写着一句话,告诉他早餐在厨房的电锅里保温。
「哈啊......」褚唯帆用便条摀着脸又倒回沙发,这是知道他接下来有课所以会在中午前醒来才留的吧,不要在这种时候对他好啊,和好感度一起levelup还会有自我谴责耶。
话又说回来,那个人没问题吗,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受伤,要说是单纯的意外他才不相信,之前的相安无事果然只是时候未到吧,不好的事情是会随着时间扩散开来的。
兀自又消沉了几分钟,他伸手m0索着不知道被他塞到哪去的手机,就在m0到外壳的同时,手机就震动着传出来电铃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显示在萤幕上的是一组陌生的手机号码,他也没多想便接通了,「你好。」
「早啊唯帆,这个时间就算是大学生也差不多该醒了吧,希望没有吵到你。」
长辈特有的语调让褚唯帆愣了一下,对方的声音不算陌生,可是因为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接到那位的电话,所以一时间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迟疑地反问:「您是......?」
对方像是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似的,笑着打消了他的不确定,「前阵子才一起吃过饭而已,连婆婆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反SX地正襟危坐,褚唯帆赶紧撤掉刚才的散漫消极,搬出所谓的电话礼仪,「婆婆好,因为没想到会接到您的电话,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请婆婆不要见怪。」
「没事,别这麽拘束,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轻松一点,尤其是跟你这样的孩子说话。」林理事长的嗓音依旧带着笑意,就在褚唯帆以为开场白还要持续下去时,她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你最近在查林氏企业的事对吧?怎麽没来找婆婆聊一聊呢,别看婆婆这样,我这对耳朵也是听过很多故事的。」
「因、因为......」彻底清醒过来的褚唯帆一时语塞,在得知林氏企业和榕林村的关系後,他就曾向傅语承提过他认识一位林姓理事长,因为还不清楚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所关连,怕直接找上门会打草惊蛇,所以就先依靠傅语承的管道去蒐集资料,然而最後并没有什麽值得拿来一说的进展,甚至无法验证同样的姓氏是常见的巧合还是血缘的分支,而乾净的个人经历也毫无可疑之处,就如同他们对林家的探查一样,难以找到切入点,再加上他很清楚对方在亲切和蔼的表象底下藏着多深的城府,来往交集能避则避,所以这条看似捷径的路才被暂且封闭起来,如今对方居然主动找上门来,前途未卜的展开让他本就状态不佳的脑袋更混乱了。
「你不用紧张,会打这通电话就表示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然按照我们林家的老派作法,你可能已经没有机会接起电话了。」
开玩笑的语气即使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到隐约的威胁,不过让褚唯帆JiNg神一振的是老妇人所说的、直接帮他g销一个问号的那四个字。
「双木林是一个很常见的姓氏,只是同姓其实也不能代表什麽,所以也没有什麽人知道,其实我们是那个林家的旁系亲族。」
林理事长这一脉很早就往国外发展,几乎断了和本家的联系,连自家人都鲜少听说过的渊源,大概就只有像林理事长这种经时累月的老前辈才会晓得了。
但就算老早就不相往来,她对於直系家族的行事作风也并非毫无概念,就像她说的,自己曾耳闻许多故事,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显然,这并不适用於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