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等曲青醒的时候,偌大的卧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何书屹不远不近地坐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抽着烟枪。他微笑着看着曲青,从曲青睡着,至于现在,幽蓝的雾气从他的唇齿里飘散出来,烟丝里散发出糜丽的微甜,隐约还有一种滞涩刺激的辛烈,他狩着他一样守着,寒凉的眼光一刻也没有从曲青身上离开。
曲青好半天茫茫地望着他,坐起来之后,股间便被精水泡满了,他正像一口泉那样不绝地、失禁地漏着精。太多了,于是一时渗不下床单的,就停在床单上,白花花的。
何书屹是很美的,现在就美得厉害。那长而丽的四肢、身躯躺靠在榻上,苍白而和煦的面色让人猜不出深浅,仿佛松枝上压得厚蓬的冷雪,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但那种锐度又被幽幽的烟气掩去了,何书屹就坐在微蓝的,貌似毒得凶的雾里,视线模糊开了,曲青辨不清他笑意的真伪,但却感觉遍体发寒。
“我……”曲青微微皱起眉,时间在他的回忆里似乎断开一截,他明明是有什么事极重要,所以做了什么决定。可他又蒙着时间的膜,看着略感变化和陌生的何书屹,什么都没办法从脑海中打捞起来。
“父亲死了。”何书屹喷吐着蓝荧荧的烟,他望着曲青,悠然而慵懒地站了起来,像玉刻成的竹一样,遍着一层新霜。视线要钉进曲青身体里那样,何书屹几乎都不眨眼了,只很露骨地盯着他,观察到曲青悚然后微微安定,又不安而迟疑的脸,他餍足地微笑了。
何书屹站在曲青身前,用苍白的手掌慢慢抚摸曲青的面颊、下颌。曲青的脸实在是让他看不腻烦,偏深的五官和冷峻的表情都使他看上去散发着凶戾的威势,特别是那双眼睛。眉骨下的眼睛有种鹰隼的强烈聚焦感,冷暗而残酷的,那种神色始终挥之不去地从视线里显现出来。
不因兴奋而勃起的时候,何书屹的性器也一直是弯翘的状态,像一柄弯起头的刀刃,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残酷的性事而存在。他把阴茎贴在曲青的脸边,磨蹭着微微现到耳际的青黑花叶,这种举措很快就让他自己愉悦起来,充血后的阴茎冒出一点湿糜的黏润。他握着,然后把要滑落下去的腺液抹到曲青下唇的凹陷上,再轻轻扳着他的下巴,把整根阴茎毫不犹豫地掼进曲青的嘴里,再是喉道里。
那一下是非常不适的,何书屹看到曲青的面颊转瞬间红热起来,不是因为情潮,而是因为无准备的窒息和不应。但时隔五年,曲青还是在陌生了几个片刻后,带着一点迟滞,放松了口腔和喉部,把冠头含进温热的喉道内咽含起来。
他太……太熟练了。简直让何书屹怀疑这五年的分离是一种幻觉,或者,曲青五年来的性事不因远离他而停止。
但所有的猜疑,都要先向后放置。曲青吞他,咽得很深,口腔和窄热的腔道太过压抑、湿润,他每时每刻都看着曲青的脸,短得扎手的发,五官里是让人胆寒的魄意,然而现在把他的阴茎吃得那么香,自觉地吞和吐着。他揉着曲青的耳垂,耳垂上是扎人的针,他用拇指摸玩,用针刮着指腹,微弱的痛觉带来拽人堕落的刺激,一身的血都涌在下腹,那因背叛而带来的强烈施虐欲变得柔缓了。何书屹喟叹着,半眯着狭长的眼睛。
等他微微抖着射在曲青的嘴里,曲青为了避免被呛而直接大口咽下去的时候,精液还是太多了,因此从曲青的嘴角涌出来,淌下来。曲青一下偏开头,半软的性器于是被冷落在空气中,何书屹看他呛得厉害,轻轻拍抚他紧健的脊背。曲青咳得浑身发烫,等稍微平稳下来,就把唇边的精液抹去,但何书屹没有就这样放过他,还挂滴着精液的阴茎蹭在曲青的唇角,曲青没露出什么表情,只张开唇齿把残留的精液吃吻得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窗外的雨小了,暴雨……曲青愣愣地在何书屹转身去换衣服时看着灰蒙蒙的窗外,雨在什么时候暴沸过?记忆还是梦境模模糊糊的,他从床边下来,惯于性爱的身体奇怪地在今天感觉酸痛,因此他在床边顿了一下,才摆开脚步去冲洗。其实他们时常是一起洗的,但今天一直觉得哪里都非常奇诡,所以他静静站在门边,看着何书屹站在淋浴下,周遭泛起热乎乎的白雾。何书屹看上去太平静无波了,就好像何谦已经去世了很久一样。
……
何谦的确是去世一段时间了,曲青默默在心里承下,可又不知道自己是何处而来的肯定。自然而然。感觉上太自然了。
大腿间流下来的精液还是滴在地上,何书屹看见了,熠熠地冲他微笑,“过来。”曲青从来都感觉这是一个淬着毒的人,声音轻逸,像漱着凉风和冷泉一样。不知怎么回事,他又稍稍有点脊骨发寒。
但何书屹只是在他的脸边亲了一下,就把位置让给他了,“等一下,何书峻会和市委的人过来。”
他们差不多高,然而曲青还是略高何书屹一点,他的胸膛和肩背都宽绰,有种生猛、铁血的强硬,特别是那铜色的皮肤上,兰花丛中站着凶虎,就更把他显得异常煞人。不过何书屹并不注意这些,他看着曲青胸前、锁骨、腋下、腰腹被他吮咬得要出血的痕迹,光是看着都让人神经绵软地微微松弛了。
等何书屹换好衣服,坐在外面等他的时候,曲青才滴着水从内走出来,毛巾盖在短发上,简单地擦拭后就干透了。倒三角的上半身被曲青自己利落地抹了一遍,但健长的腿上还挂着水珠,毛巾搭在他的肩上,曲青伸手要向抽屉里拿什么,却被何书屹一把握住了手。
这次的力道没半点客气,曲青被掐得发疼,利而寂的眼睛抬起来,无言地看着何书屹。何书屹嘴角却依旧挂着很温和的笑,“不用吃。”他松开曲青的手腕,又暧昧地摩挲了一下,“我说了,他死了。”
曲青不动声色地看着何书屹的脸,看他的唇角挂着轻快的笑,但那眼睛却没有半点微弯的弧度,因此呈出一种极迫人、可怕的割裂感。任何不顺着他意思的,终究都没什么好下场。
曲青收回手,微微往嘴里进了口气。
他身量这么高,身体这样动人,何书屹于是懒在一边靠着,看他套上崭新的西裤,把整洁的黑衬衫穿上,一切都这么赏心悦目。但在扣扣子的时候,何书屹仍旧盯着他肿得明显的乳头,不悦于那陷在肉里,毫不明显的横钉。衬衫的下摆被曲青掖进紧窄的腰隙里,除了从领口跳出来的吻痕,他又如无法摧折的岩层一样,给人以浓重惊人的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不漂亮。”何书屹嗤笑着收回目光,“把外套穿上。”
他们一并走出门,老管家以见了鬼的目光看着曲青,曲青略感疑惑地多看他一眼,但也就跟在何书屹的身侧,和他擦肩而过。门外的雨下得淅沥,稍有坡度的地方都现出或多或少的斜流,墙面被雨打得这样漆黑,好像天然就是墨色那样。
——何谦死了。
曲青本以为自己会难受得食不下咽,但情绪似乎是被抹住盖的玻璃器皿,没有生出多少感觉。麻木正在心扉里蔓延,再重要的事情也被涂作灰黑,显不出一点重要来。
何书屹不用随从打伞,所以曲青稳稳握着伞柄,他们并肩走着。他注意到何书屹的脸上依旧带着或真或假的半笑,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微笑,看上去心情很好,但那种好又虚飘飘的,似乎只要被风轻轻吹散,就要露出惊冷的危光来。
灵堂布置得太大,太隆重,灯烛都亮了,旁侧的金屋金碧辉煌,繁复而静美得让人不敢置信。另一侧,作为宴飨的牛羊猪被掏空了内脏,一头趴伏在一头背上,用雪白的线绳捆紧。鲜血当时已经被擦过,可还是顺着腹部大张的裂口流到底下的一头牲畜上。经过调整,这些死畜的嘴角都勾起来,眼睛也不闭上,三座这样的肉墙上,顶头又宝塔似的堆上花果,花朵散发出一点久置后糜烂的腥香,夹杂其间白而黄的黏糕油润润的,冷硬后是一种发灰的僵色。
曲青盯着正中的何谦像。那黑白像的两侧蹲着两只小臂长的黑梼杌,一左一右,对称地张开利嘴。
“曲青。”何书屹淡而轻地叫他。
“嗯。”
“和书峻、市委的人见过之后,你就先走。”
曲青微微颔首,并没有转过去,他正盯着何书峻。他看何书峻稍稍带笑地领着市委的人,除了那双眼睛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整个人……怎么说呢,看上去太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蹙眉盯着何书峻看的时候,何书峻到曲青面前,停步了。市委的人则是涌过来,环住何书屹,半是佯装沉重,半是真心高兴地和他说话。
这几年以来,何书屹的喜怒无常已经到了接触的人都闻之惊心的地步,这也尚算好,更难在要见他一面几同登天。何谦把手底的东西一分为二之后,明面的全都交由何书峻,在下压着不见天日的都在何书屹的掌玩之中。
“曲青。”何书峻伸出手来,他松松握着的手伸向曲青,明显是有什么要给他。
曲青摊开手掌,小金属就掉进他的掌心里。
“你的东西。”他毫无温度的视线盯着曲青,似乎是要看他拿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但曲青只是露出一点疑惑和戒备的神情,抬眼看向何书峻。这个东西他认得,这是何书屹和他的对戒之一,另一枚正在何书屹的无名指上,可另外一枚——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弄丢以致到何书峻手上的。而且那枚戒指上还串着一条不长的项链链条,肉眼看就知道不是给成人戴的,但又不到手链的长度。
曲青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视线垂在戒指上看了片刻,才把戒指放回西装口袋里。
“……谢谢。”
何书峻的眉头紧拧起来,他震惊地看着曲青,似乎有种无法言说的怒气在苍白的脸颊下闪烁。他和何书屹不可谓不像,但相比于让人发恍的何书屹,他更像是冷而不可撼动的冰座,倒是很容易能把这两个人区分开。
“曲青。”何书屹平缓的声音。
曲青向何书峻点头示意,转身向何书屹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何书屹正淡淡笑着,在如此阴沉的天气里,他还兀自如洁净的云一般轻柔,从他身上觉不出一点狠戾的味道。旁人都知道曲青是何书屹五年前寸步不离的情人,他的突然出现让人迷茫又紧张。但这对何书屹而言没有影响,何书屹状若无察那样把曲青搂着,苍白的手就这么凭心意贴在曲青的身上。曲青比他更高一点,意识到何书屹要对他说话,因此垂下那张让人见之难忘的冷脸,任何书屹贴在他的耳际说话,把手搭在他胯和腰肌理绷紧的衔界上。
“去休息室等我。”
那白得有点异常的手在他的臀边揉捏了一下,何书屹就示意他先走。
曲青在何书屹的新秘书引领下向休息室走去,他本来想他并非不知道那是哪里,为什么要让一个工作时长不如他的秘书领路。等他进了休息室,秘书把天鹅绒的巨大礼盒打开,他才知道原因是什么。
一整套身体链、环钉正在休息室的澄黄灯光中熠熠,曲青沉默着,那个秘书忐忑地看着他。
“你出去吧。”她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地鞠了个躬,轻手轻脚就出去了。
休息室宽敞明亮,暖光照着西洋式的家具,即便如此,曲青还是能不用手触碰就看出这完全是一套白金打造的饰品。白金的制作工艺非常细腻精美,但又舍弃光亮和坚硬的质地,打造成模糊暧昧的光感来。
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集中在这些造价高昂的白金上,他从口袋里翻出那枚戒指,拿在手里很仔细地看。他没有戴过没错,但一直当项链挂在胸口,现在链条缩短了——就好像变成给小孩戴的一样,可他实在想不起个中关系。他边看边用拇指摩挲着外戒面,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直到他把拇指蹭到内圈时,忽然“呲啦啦!”地跳起青色的光焰来,黑色的狭长鬼面随即就从戒圈内跟随黑雾腾起,闻起来是一种轻微发苦的气味。
接着,被深深刻进去的咒文才出现在圈内。
曲青惊讶地看着那些文字,成串不断的文字最终形成一个完整圈环。他亲自刻下去的禁咒力量如此之大,漆黑的孔里正滚滚着青色的火焰。
没有任何犹豫,他把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可才一个指节就已经剧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被烫伤的剧烈痛楚让他不得不马上把戒指取下来,被碰过的地方像是即将烧伤一样正红热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破魔的咒文。
门把转动的声音让曲青立刻藏起了戒指,他把戒指放回口袋,瞬间拿起白金的乳环。霎那间的紧张让他有点回不过神,但却还是面无表情,佯作正在观察的样子。
的确是何书屹。
何书屹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距离那么近,他闻到何书屹身上辛而冷的香,只低一点视线,就能看到何书屹正垂眸,浓而狭的睫毛在眼下描出清晰的黑影。曲青看着何书屹伸手,撩开他的西装外套,那双宽大的白手贴抚着他健硕的身体线条来回揉摸,最后停在衬衫的扣子上。
曲青一直没有动,直到差最后一枚扣子的时候,他才有点不自然地动弹了一下。黑衬衫下的皮肉是一种深浓的蜜色,皮肤很光润,色泽又那么靓,富于情趣的吻痕和咬痕发出一些暗红的肿,乳头被吸咬得厉害,所以现在还显出疼痛的肿胀。何书屹很满意曲青的乳头,甚至是整个胸部,更可以进一步理解为乳房,曲青从小就跟了他,到青少的交界线,那和寻常男孩无异的胸口就已经开始被过分吮咬,所以——何书屹用拇指揉着曲青的乳头,这里情色地比一般人大,大得又色情又艳丽,偏深的红,乳晕肿胀着发热,散发出一种熟而糜的软,让何书屹每每看到都不自觉想去吸含。
乳环被曲青换过了,这么简约隐蔽的款式和颜色都不讨何书屹喜欢,黑钢做的钉子陷在肉里,两侧短,皮肤和乳头颜色都不浅,钉子自然也显不出来。“拆了。”何书屹说,他拨玩了一阵,看出曲青不太舒服,他昨晚折腾了他很久,现在这里有点敏感、脆弱,多触碰都会让曲青在微痛中起感觉,他松开搓揉乳头的手,单手覆盖到曲青的下阴上,“两边都拆。”
他不满意这些晦暗的颜色,脐环也这么不起眼,包括昨晚被他摸捏半天的阴蒂环也是。何书屹盯着曲青微微皱着眉,神色看似是厌倦的,然而不是,何书屹知道他感觉难耐,兴致一被撩拨就抬头,做爱这件事都变得生疏。曲青有多久没做爱了?他对曲青可观的阴茎没有兴趣,但不妨碍他隔着裤子搓它,以此来破坏曲青那貌似完美无缺的淡漠感。
曲青确实觉得耐不住,被搓的阴茎正在发热,他想脱光了被何书屹把在手里揉,阴道正濡湿着漏出水。如果何书屹肯用手拆开他的皮带扣,往下伸进里底,在滑溜溜的阴唇瓣里勾玩他因兴奋而有点疼痛的阴蒂——这种想象让他不自主地连呼吸都深和热了,身上薄薄地溢出一层汗,那肉欲和冷感并重的唇微微张开了——然而他知道不可能,在何书屹要他做的事没做完之前,他不会那样做来抚慰他。
曲青把外套脱下来,继而是那件熨贴的衬衫,何书屹退了一步,垂着两只懒洋洋的白手,像是观摩一幅画那样冷眼旁观。曲青靠坐在背后的红木桌缘,两腿微曲地跨坐着,双腿那么健长,腿间胀得很满,仿佛本该出现在某些杂志上的画面一样。他皱着眉头压抑着发喘。
何书屹看着他,看着他的膝盖,膝盖在西裤下有种凌厉的弧度,然后是裤脚,稍褶进去,脚踝覆盖着黑色的袜面,再往下是窄头的擦色皮鞋。西装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曲青打造的,皮鞋也是,一切的线条都让人移不开眼睛,在何书屹看来,曲青几同一座无法言说的艺术品。
曲青注意不到何书屹正真心实意地微微笑着,他皱着眉头,垂眼在卸下钢钉,从什么时候起……他更换了钉子?这个疑问在脑海一闪而过,接下来的所有注意力又回到手上。要在何书屹吸得发起肿热的乳头上拆钉是有些困难的,肉里本身就在充血,但他知道今天非换不可,何书屹是从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些的?他想问这个问题,但现在并不拥有余裕,拆钉的时候指甲陷进乳晕的肉里,发酸的刺痛让他不由得皱紧眉头,何书屹跟要把他的肉叼下来那样去吃他,发麻发痛的感觉在挤压中变得明显。他的指头比乳晕色浅,拆钉的过程里何书屹就看着他的手,怎么会那么漂亮?那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乳头正在曲青的手指下摆弄,一会后总算拆卸下来,钢钉掉在曲青的手心里,被他放在旁边的高脚玻璃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何书屹看曲青无意识地喘了口气,拆钉之后的不适应感让他不自觉地用掌心去揉了一下乳头,然后才伸手去拆另外一边。被拆开的这里比刚才更挺翘,充血着发热起来,何书屹伸手摸了一下,比刚才那种柔软的状态硬挺了,让他几乎想在这里就肏进他渗水的肉户里。
等两侧的钉子都卸除,曲青伸手去摸自己的脐钉的时候,他才在空余中看了一眼何书屹。何书屹的视线一直盯在他的乳头上,肿大,色泽深重,因为过分的刺激已经涨出诱人的醲红,像喂过奶后的那样大,何书屹从来都非常喜欢。脐钉比乳环简单多了,虽然何书屹舔进他的肚脐里,但只在腹部留下明显的咬痕,等这些琳琅作响的钢钉都在玻璃台上停止滚动,曲青才把皮带扣解开,要把手伸进紧弹的内裤里。
但何书屹阻止了他,他那堪称雪白的手又贴过来,撩开曲青的手,被冷落的下阴部位焦灼而痛苦,曲青低低抽吸着呻吟了一声。何书屹轻柔地检查着拆钉后所有的穿孔,他的肤色和曲青差异是如此之大,就好像是色情片里刻意寻找的两位主演,要用这样的差别给人以鲜明的刺激。他用拇指摁了摁曲青的乳头,又揉了揉在旁的乳肉,“曲青,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曲青等着贴在面颊边的何书屹说话,何书屹在他的下颌边吻了一下,然后抽掉他耳垂上的两根银针。
“外在能看到的钉子,你都让它们愈合了,只留下我最喜欢的地方。”何书屹的手钻进他的内裤里,阴茎果然已经接连不止地在冒腺液了,被他一摸,又清清地涌了一股到何书屹的手心。
何书屹弯下腰,把他的内裤往下拽,粗黑的阴茎弹在腹部上,何书屹的手继续向下摸,用两手的拇指推开湿滑的阴唇,阴肉的外腔张开了,本来就因为敞开腿而咧开一点恍着水迹的隙,现在被何书屹撑开了,连同那纹身抽枝的叶片,也从阴道里显得完整。何书屹见过女人,不但见过女人,他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已婚人士,他的妻子是何谦选的,体肤都柔软而且白皙,阴阜的皮色只比身上深一点,毛发稀疏,阴道的腔嘴里色淡偏红,是种不成熟的,少妇特有的颜色。为了促使他们能够同房,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曲青都不跟他同床,他听从何谦的指令远过于听从何书屹的,何书屹需要继承人,需要孩子,而这个孩子不能是曲青生的,得是那个长相很甜美,家底丰厚的女人生的。
这段回忆在思绪中一闪而过,然而不快翻腾了几息也就过去了,何书屹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曲青的下体,这里和那女人是截然不同的颜色,曲青的阴阜上连一根毛也没有。依照何书屹的喜好,他的下体光裸着,毛发在他们还没成年前就被脱净了。何书屹从小和他形影不离,对曲青的迷恋程度难以用三言两语说清楚,在他刚成年的那阵子,何谦推他和何书峻出门见那些世家公子,在床上已经得道的何书屹偏偏在那种活色生香的聚会里没有什么兴致,何书峻也是,做弟弟的上面有个哥哥顶着,何书峻离场早,把场面摊子留给何书屹去收拾。
他记得那些人是如何给他介绍女人,说是雏,下面颜色又白又浅,还粉,他走马观花地看过一遍,在沙发边坐下来。曲青守在门外,那一阵他刚被穿上阴蒂环,何书屹于是半个月没做过爱,每天就捧着曲青的腿琢磨他的肉阴。曲青肤色深,阴唇就沉淀得更明显,不是那种半熟的生白,他熟艳得红深,外形又是很丰沛的饱满,让人痴醉的醲丽一直叫何书屹每天得空了就翻来覆去地看,看那带着创口的阴蒂穿着亮晶晶的圈。铂金环就陷在还发肿的活肉里,每天要上药、检查、调整,何书屹就光在乎这件事,边看边翘着阴茎打,那阵子打完就算了,也不能往曲青的阴甬里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