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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夷凉说完就打算绕过叶菰初离开了,和叶舒慈温存的感觉的确很好,可惜来了一个煞风景的人。
走过叶菰初身边的时候,柳夷凉发觉自己的手被轻轻地握住了。
叶菰初伸手去拉他像是无意识的举动,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柳夷凉却仿佛被针扎到手了一样,甩开了叶菰初的手。
叶菰初如梦方醒,他不死心地又去与柳夷凉交握,却在再次碰到之前克制住了自己,他撇开头去,示意柳夷凉可以走了。
柳夷凉却冷不丁地开口问道:“我的手好握吗?”
“......”叶菰初沉默。
“你这辈子都别想握了。除非你死了。”柳夷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是怨吗,大概是想到叶菰初那天慢慢放开了他的手,自己那时绝望又害怕的心情。
他以为那个孩子是一缕希望,至少可以让叶菰初对自己负起责任来,可是叶菰初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俩的未来,根本就不想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吧。
叶菰初只当他是一个廉价的、可以随便玩弄的人。叶菰初说出那个“生”字的时候再想什么呢,这么荒诞的话语,竟然说得那么真诚,害得他都信了。
现在这副样子是在愧疚吗?
愧疚,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
叶菰初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没有继续挽留。
看到腰间打成死结的腰带,他有些轻微的晃神。最近习惯这么系,因为会想到几个月前的事情,他那天晚上誊写完了一本书,正打算和柳夷凉睡觉来着,结果腰带怎么都解不开。
两人在床沿僵持了半刻钟,柳夷凉见他一本正经又紧蹙眉头的样子,发觉叶菰初似乎想去拿刀割断腰带,这才动手去给叶菰初解。
烛火映照之下,他俩就像一对寻常的爱人。
叶菰初那时也是低头看着他,柳夷凉的脸颊肉还有些圆,他凑上去亲了几下,很软乎。
柳夷凉也想到了一件事,好像是几年前吧,和叶菰初推门去完法喜寺之后的某一天,叶菰初还没回岭南,叶舒慈不怀好意地拉着他去树林子里玩,果不其然,柳夷凉成功掉进了叶舒慈提前设好的陷阱里。
叶舒慈在陷阱边上对着他笑了笑,语焉不详地说了句“夷凉弟弟,你好好想想你勾引谁了”。
柳夷凉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喜欢叶菰初,但是真的没有刻意去勾引过他。那是谁呢。叶舒慈的表妹吗?
他叫了一段时间“来人”、“救命”之类的话语之后,就没力气了。
天色渐晚,柳夷凉还以为自己要在这树林子里过夜了,傍晚时分,叶菰初却找了过来,他也没有详述什么,只是砍掉了那些荆棘,又朝着柳夷凉伸手:“抓紧我,别松手。”
柳夷凉犹豫了一会儿:“可是我有点重......”
叶菰初难得笑出了声:“......你不重,我拉得动,手给我。别放开。”
那一天,柳夷凉觉得叶菰初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大概这是他们牵手时间最长的一天。
上去之后叶菰初本来已经松开手了。
但是那天的晚霞映照在叶菰初的脸上,显得少年美丽的容貌愈发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于是灰头土脸却色迷心窍的柳夷凉走上前几步,额头和鼻尖在叶菰初的衣服上蹭了几下,又去拉叶菰初的手:“......我害怕。出去了再放开好不好。”
叶菰初竟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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