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柳姨。你们在吗?”叶菰隐一手提着一盏灯,一手轻轻地叩门。
李逢舟去而复返,正好看到了一个长相酷似叶菰初的人在院子外敲门,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坐在抱朴道观里给自己熬药喝的年轻人。酷似叶菰初,言行举止却完全不像,尤其是说话的声音,叶菰初声音低沉,叶菰隐却像是一直停在了少年时期,非常娇气。
几乎每次去道观打探消息,都会看见这个百无聊赖坐在那里等着喝药的少年,因为长相过分漂亮,李逢舟即使不想关注,也会忍不住看上几眼。起初他以为是叶婠婠带着叶菰初过来,后来才发现这是叶菰初的孪生哥哥。
一个依靠药物吊着性命的病秧子,不仅有心疾,还有哮喘,不知道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这是一个很喜欢撒娇的病秧子,见到叶婠婠就要拉着娘说悄悄话,在叶世钦面前都敢装可怜求疼惜,明明心智健全,却表现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以至于叶婠婠一直都割舍不下,就连叶世钦也对他很是疼爱,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叶世钦甚至带着叶菰隐见过柳宛儿,李逢舟推断,估计叶菰隐小时候就见过柳宛儿,不然为什么柳宛儿都那么喜欢叶菰隐,简直是把叶菰隐当做亲生儿子对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柳宛儿常住在葛岭那一块。
李逢舟跟到的那一回,叶世钦和柳宛儿的对话也是让他十分汗颜。
柳宛儿:“才多久没见,小隐长高了好多,得给他做些新衣裳。”
叶世钦:“你都不怎么给我做衣裳。他一个小道士,穿点道袍就可以了。”
柳宛儿:“那怎么能一样,你又不缺衣服穿,我给小隐做里衣就可以了,小隐喜欢我给他做的绣花。”
叶世钦:“他是我和叶婠婠的......”
柳宛儿:“你闭嘴。小隐就是小隐。我们小隐是个小可怜,小隐最乖了。”
柳宛儿对叶菰隐的喜爱,让叶世钦都一时无话。
李逢舟听完都怀疑叶菰隐是不是会下蛊。
在叶菰隐的对比下,李逢舟每次在暗处看见叶菰初被叶世钦毫不留情地扇耳光、雷雨天被罚跪在露天的院子里、发着高烧都要被要求抄完一篇碑帖......诸如此类,都觉得这孩子真倒霉,又倒霉又幸运,因为叶菰初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折腾都没事,一如既往活蹦乱跳的。叶婠婠偶尔帮叶菰初求个情,叶菰初都只会谢过,其余依旧按照他爹的要求来。
李逢舟翻墙进去,在院子外面的石桌上放了一串钥匙,不如让叶菰隐也看看这满屋春光。
叶菰隐敲了一会儿门,没有回音。难道爹和柳姨还没有回来吗。那门怎么没有关上呢。他睡前想要吃药,但发现药没有带够,但是他记得前几天来柳姨这边,柳姨说她知道他也来江城,所以多给他准备了药的,想要的话可以来拿。对了,舒慈他今天出事了,听说洗心谷的赵姑娘在连夜救人,得跟爹说一声。
他推门进去,发现石桌上有一串钥匙,柳姨的卧室上了锁。
看上去不太对劲,不过他还是拿起钥匙把卧室门打开了,在杭州时,他小时候也不是没见过爹和柳姨做那种事,虽然见到的时候都是盖着被子的。爹在江城找的这处暂居之所,布局比较简单,没有葛岭那边那座院子的“金屋藏娇”之感。
屋内昏暗,只有亲吻的水声。
叶菰隐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情事的气息,他轻声笑了笑,又转成了有些娇气的调调:“原来爹你和柳姨在忙呢。是我唐突了。我药吃完了,找完药就走哦。舒慈他今天似乎被暗算了,爹你明天有时间就去看看他。”他把灯放在了桌上。
门在此时被突然合上,屋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叶菰隐一惊,但他还是没想到发生了什么,先找药要紧。
他把柜子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只有床底的那个小抽屉有可能了。
趁着他找药的时候,床上的情事似乎又开始了。
他半点也不避嫌地走过去,认真在床下的抽屉翻找了起来。
一下子就找到了。
没想到柳姨那么贴心,还给他贴了标记的条子:小隐的心疾药,小隐的哮喘药。
叶菰隐抬起头一看,却见那层薄薄的被单滑落,不远处的灯还亮着,恰好能让他看到交合处的淫靡风光。
两瓣粉嫩的逼肉被肏弄成了熟红色,还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收缩着,硬挺的肉棒插在穴里快速冲撞着,将里面混为一体的精水和淫液都挤了出来。
他第一次见那么直白的场面,也顾不上分辨床榻上的人隐忍的喘息声究竟是谁,拿起药就跑到了门口。
真的被锁上了......叶菰隐呆立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又折返回去。
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感觉这该死的哮喘又要发作了。
叶菰隐又拿出了装乖的调调:“柳姨娘,姨姨,先让爹爹停一停好不好,门被锁上了,这里有水吗?小隐要吃药,小隐好难受。”
“姨娘”发
', ' ')('音类“夷凉”,柳夷凉这回不能再忽视了,他还真以为叶菰隐在叫自己。
“你怎么了?”床榻上隐忍的喘息戛然而止,柳夷凉不管叶璟还插在自己身体里,把叶璟推开了,叶璟下面那根东西太粗,滑出了一半就卡在穴口出不去了。
叶璟有些欲求不满地看着他,见柳夷凉看上去的确很着急,才用力把肉棒拔了出来,因为结合过于紧密,此时拔出来,交合处发出了“啵”得一声,十分淫秽。柳夷凉也被羞得全身泛红。
“我给你去找水。”他顾不得刚刚被肏开的逼肉还有些合不拢,所以下面还在流着叶璟刚才射进去的精液。下床走几步,腿还在发抖。
叶菰隐此时才发现,床上这两人究竟是谁。
他坐在床沿,打量了一下叶璟,叶璟扯过被子盖住了身下,转过去不看他。
叶菰隐也明白了此时最好不要和叶璟交流,于是他转而看向了手忙脚乱的柳夷凉,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水,又出不去。
他习惯于喝药汤,这些是丸子,做得比较大,硬吞似乎也有些难。
不管了。
叶菰隐吃了一颗,过于苦涩,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柳夷凉小跑着回来,叶菰隐注意到他穴里的白浊顺着腿根不停地淌,眼神不由得暗了暗,如果这是他的......一定会更好看。
此时由不得一心二用,他觉得自己难受极了,出现了窒息的感觉。
突然之间,叶菰隐的后脑勺被按了一下,而后,他的唇贴上了一个绵软的地方,似乎有水一样的液体流了出来,叶菰隐下意识地吮吸着。
终于咽下去了......药效或许没那么快起作用,但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好多了,好香啊,他喜欢这股奶味。
药吃好了,但是叶菰隐依旧埋在那里继续喝着,柳夷凉也没敢推开他,他怕他又发作了。明明是和叶菰初一模一样的脸庞,可是连吮吸的习惯都不一样,叶菰初会咬他,叶菰隐没有。
最后是叶璟回过头发现他们保持着奇怪的姿势,伸手拽住叶菰隐的头发,把叶菰隐拽开了。
“别来打扰我们。”叶璟踹了一脚依旧坐在床边的叶菰隐,撂下这句话,把柳夷凉拉上床,放下帘子,继续行欢作乐。
行吧,你是六叔,你最大。
叶菰隐理了理被拽乱的头发,在床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继续坐着。
他需要先缓缓,再整理一下思路。
今天的两大收获,第一,意外占了夷凉弟弟的便宜,喝到了香香的奶水,第二,发现夷凉弟弟身下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柳夷凉和叶璟,肯定不会是主动出现在此处,看他们的模样,并不像知道这里是爹爹和柳姨的卧室的样子。
那就是有人陷害,想让他们被爹爹和柳姨发现?
可是为什么被爹爹和柳姨发现是不好的事呢,云雨之欢不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
除非......一个大胆的猜测涌现在脑海,不太可能,却是最大的可能。
柳姨和夷凉弟弟长得很像,所以叶菰隐第一眼见柳夷凉就觉得面善。
柳姨有一回喝醉,跟他提过,她和爹爹有过一个孩子。
这么一想,叶菰隐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夷凉弟弟难道是柳姨和爹爹的孩子?那他和六叔发生了这种事情,不就是叔侄乱伦?那......夷凉弟弟不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和夷凉弟弟是兄弟,那他脑海中的那些念头,不就是兄弟乱伦......
叶菰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早上被鸡鸣吵醒,发现身上盖了被子,他心里有些感动,肯定是柳夷凉给他盖的,昨天看到他发病的时候,那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在兴头上,却从叶璟身下跑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此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叶璟!”叶世钦的声音,隐含怒气。
“夷凉......”柳姨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
叶菰隐看着床上刚刚醒来的两人。
叶璟看上去十分不悦,他明显听出了门外的男声是谁。
柳夷凉有些慌乱,但他又想到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只是在一个不太合适的地方发生了一件合理的事情而已。
他起身穿上衣服想去开门,又想到里面开不了,停下了脚步。
他身后的叶璟却开口问他:“柳夷凉,我知道,外面是叶世钦。”
“你刚刚甩掉叶舒慈,就想对我逼婚了吗?”
“昨天是不是你找人打晕了我。呵,还下药。你这么淫荡的人,还需要下药来勾引我上床吗。”
“你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我凭什么要你。”
叶璟这几句话完全否定了昨日的温情,柳夷凉几乎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叶菰隐起来扶了他一把。
他不知道为什么叶璟竟然能够在叶菰隐面前说出这种话。
这几句话太伤人。他
', ' ')('好不容易有的勇气一下子消失不见。
叶璟......叶璟并不是接受了他的过去,叶璟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笑话而已。
昨天,是他一厢情愿的交付。
他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不想被人看到他的不堪一击。
他甚至不想说出昨天是李逢舟做的,因为叶璟肯定不会相信。
他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叶璟也起身穿上了衣服,他对着叶菰隐说道:“我藏衣柜里。你帮我应付一下叶世钦。至于小柳,他弄出来的烂摊子还是自己收拾吧。”
柳夷凉脸色惨白,他突兀地笑了几声,却比哭还难听:“叶璟,我那天说过,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哈哈,哈哈,叶璟,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也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我们俩今生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那一句“到此为止”他说的分外艰难,字字如同泣血。
没想到他还是那么脆弱,连言语的伤害都能把他打倒。
叶菰隐沉默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我等会儿把我爹他们带走吧。这里有另一个房间可以谈话的。你找机会走。”
叶璟刚刚躲进去,门就被强行踹开了。
叶世钦看到叶菰隐在里面,愣了一会儿:“小隐?你和夷凉?你们都给我出来!”这里面的气息十分明显,但凡有过经验的人都能闻出来。
在另一侧的书房里,叶菰隐和柳夷凉并排站着,叶世钦坐在书桌那边的位置,柳宛儿并没有去沏茶,她见眼前三人一片沉寂,相顾无言,便走到柳夷凉身边:“夷凉?我在清蔚那边见过你,你爹是柳无谓吗?你的生辰是几月,属相是什么?”
柳夷凉心里很乱,他又只有自己了:“是。七月初七。属龙。”
“蛇。”叶世钦插了一句,“无谓把夷凉的年龄报大了一岁。他说蛇和他对冲,不合适。”
柳夷凉站在原地神游天外。
柳宛儿想起孩子出生的时候,她都没见过一面,后来问接生的稳婆,只问到孩子耳垂似乎有一颗小痣,于是她去看柳夷凉的两侧耳垂,果真在一侧看到了,她眼中瞬间落下泪来,如同断线珍珠一般,怎么也止不住,抱着柳夷凉一直哭。
柳夷凉反应过来,把她稍微推开了一些,却被她抱得越来越紧:“世钦,夷凉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叶菰隐揉了揉眉心,没想到他真的猜中了。
下一刻,叶世钦似乎想伸手打他,叶菰隐立刻换上一副心口疼的表情,叶世钦才平息了怒气:“叶菰隐,你说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
叶菰隐淡定地看着叶世钦:“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爹,既然夷凉弟弟是你和柳姨的孩子,那他就是我弟弟,我明白你现在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夷凉弟弟不会愿意叫你爹的,你说呢。除非,你同意让我和他成婚。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在说什么!”
叶菰隐从没见过叶世钦那么生气的样子,但是他依旧站在原地,冷静地看着叶世钦。
“无论如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兄弟乱伦,还是名正言顺。爹,我是你的话,我也知道怎么选。”叶菰隐觉得自己很卑鄙,现在柳夷凉都没反应过来,他就逼着叶世钦做决定了。
柳宛儿想反驳,却被柳夷凉制止了。
“我什么都可以。”柳夷凉说了一句,无波无澜。
被叶璟质疑的痛苦远大过身世的冲击,以至于他听到叶菰隐那么得寸进尺的请求,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好了。
这样大家都能满意。
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冷静冷静。
“现在可以走了吗。”
回到和叶璟共同居住的那个地方,柳夷凉发现叶璟似乎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屋内屏风后面泡澡。
他绕过屏风,走到了叶璟身边。
叶璟抬头看着他,眼中似有嘲讽。
短短一天,这个和他黏黏糊糊的人,就用这种眼神看他。
柳夷凉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摘下手上的金镯子,又用尽全力把那个玉镯子掰了出来,手腕和指骨都被磨红了。
他想把金镯子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凳子上的衣服是新的。”叶璟说,他伸手出浴桶。
柳夷凉的手颤了颤,把镯子放在了叶璟手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叶璟没有说话,他眼中挣扎,似乎是于心不忍。
没有回答,却有了答案。
傍晚,叶菰初在假山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柳夷凉,那个时候,柳夷凉已经有三日不见影踪了,他身上脏兮兮的,脸上布满泪痕,看上去很疲倦也很无力。
看到叶菰初有些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叶菰初握住他的手,柳夷凉就站了起来,跟着叶菰初走。
叶
', ' ')('菰初把他带回了枫叶居。
叶菰初给他洗头发,柳夷凉很配合地低头,给他洗脸,柳夷凉就闭上眼睛,让他漱口,他就张嘴。
让他脱衣服,他就脱了。
叶菰初看到柳夷凉下面那个私密的地方有些干涸的液体,看上去不像身体自然分泌的产物,他伸手摸了摸,柳夷凉瑟缩了一下,但也没有夹紧双腿,就让他看着。
“是谁的?”叶菰初在那里拍了拍。
柳夷凉没有什么反应。
叶菰初伸手指进去扣弄,柳夷凉也只是吃痛得叫了一声。
柳夷凉泡在浴桶里,叶菰初的脚踝还没好,只能在外面给他擦洗身体。
柳夷凉身上有很多咬痕,乳首一看就被吸吮过,还肿着。
给他洗干净后,叶菰初把柳夷凉抱上床躺着,又把自己捯饬了一会儿,确保身上香喷喷的,才上去一块睡。
叶菰初把手放在柳夷凉小腹的位置,柳夷凉也没有抗拒,叶菰初的手伸到柳夷凉身下时,柳夷凉才像是刚刚醒来一样,翻身把叶菰初压在身下。
他笑了一声,眼中没有什么感情,低头只是单纯的询问:“菰初哥哥,你想和我乱伦吗。”
“什么。”
“你爹没有告诉你吗。我是他和柳宛儿的孩子。”
“不可能。”
“我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一个孽种了,你要杀死它吗。”柳夷凉咬上叶菰初的下唇,把他的唇瓣咬出了血,“上一个也是孽种,哥哥,哈哈,我们俩本来就不应该有孩子。”
“柳夷凉,你睡一觉。睡一觉我们再说。”
“睡不着。”
叶菰初伸手去够枕头底下的助眠药物,他之前吃过一段时间,还好,还剩下一小瓶,他打开喝了一口,又去亲柳夷凉。
亲着亲着就困了,他们俩一起睡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