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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南嫁过来已经一个月了。
作为宁晋的妻子,宁家所谓的“少夫人”,她却并没有得到少夫人应有的待遇。地位可能还不如宁宅里边的保姆和管家。
瘫痪的宁晋脾气本就不佳,阮知南嫁过来更是不分昼夜地在家里边搞破坏、摔东西。
宁晋喜欢阮家大小姐阮文静,S级omege,这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在宁晋没瘫痪之前,他作为一个S级的alpha,和阮文静也说得上相配。——要不宁家也不会和阮家定下婚约。
可一场飞来车祸让这位天之骄子成了一个下半辈子都下半身瘫痪的废物。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怪不说,行事也失去了之前的冷静,经常惩罚家里的下人,年纪轻轻,手里就有了无数的人命。
宁北带着全家的希望在宁晋十岁的时候出生,成为宁家秘而不宣的“新继承人”,直到她十八岁成年成功分化成才alpha才从国外接回来。宁父宁母的意思不言而喻,宁晋也因此变得更加疯狂和暴戾。
阮家自然不愿意把自家的大小姐阮文静嫁给一个丧失性能力,下半身瘫痪,还即将失去继承权的暴力狂alpha,可拗不过宁家的不断施压。流落在外边的阮知南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找了回来,成为了这个代嫁的新娘。
宁家对这个瘫痪暴戾的大儿子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养,阮家愿意送上一个人过来,她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剩下宁晋一个人无能狂怒。
宁北今年十八岁,名下就已经有了10%宁氏的股份,和少部分的房产。真正还用宁家的势力建立了一个独立的娱乐公司,持续收购部分散股。
宁父十分满意宁北的优秀,对于对比惨烈大儿子也一天天地失望透顶。这次宁北来南城这边上大学,住在宁晋这里,说是借住,实际上是一种无形的监视。之前弄出人命,宁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宁晋摆平,阮知南虽然是个“小野种”,但阮家好歹承认了她的身份,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能凭空消失。
现在的宁晋,在宁北眼中无异于无能狂怒的废物。之前他一个人住在远郊的别墅,也不过是指挥一些忠心的仆人用棍棒击打另一些惹怒他的仆人,这才惹出了人命。现在他被迫住在城区,仆人也换了一波血,加上他瘫痪的下肢,就像只被扒光了毛的鸟,根本蹦跶不了多少。
再加上宁北的“暗箱操作”,这宁宅里边的仆人几乎全是她的人,宁晋要是对他们动手,无异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己找羞辱和不痛快。
可从阮知南来这边的第一天起,宁北就交代他们,不要管这位阮小姐,也不要警告宁晋,让他们两个好好玩一玩,只要别玩出人命来。他们虽然不解,但也没什么异议,冷眼看着宁晋用拐杖扔她,用热汤泼她,又或者是用言语羞辱她。
宁晋本来和阮知南同房,可奈何他在第一天就对阮知南掏出了小刀,把她吓得不轻,半夜疯狂敲打起了宁北的房门。——为了少弄出这种幺蛾子,打扰到宁北的睡眠,阮知南难得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坐落在宁北的房间对面。
那是阮知南第一次向宁北求助。在阮知南的眼中,虽然宁北和宁晋同为同父同母的alpha,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宁晋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宁北就是个温柔干净的天使。虽然宁北平日里不怎么和她交流,可阮知南还是对她留存了极好的印象。甚至隐隐把她当成了自己在宁阮两家之间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她想要逃离宁晋,可失去亲人、被阮家控制的自己无处可逃。学籍被阮家强行扣住,她的生计来源也被切断,她被迫成为了阮家赔给宁家的一只囚鸟。
“去试试讨好宁小姐吧。”负责生活的起居的保姆偷偷告诉她。
“或许,宁小姐可以救你。”说这话的是负责洒扫的仆人。
“宁小姐是宁家最心善的人。”就连宅子里边高龄的老伯也这样告诉她。
阮知南不知道宁北是否知道自己在宁家的遭遇。但是她知道,宁北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边上课,只有每天晚上才会回到宁宅。
无数的声音在她耳边挣扎纠缠,就连阮知南自己也被跟着催眠。或许,她可以把这些痛苦全数告诉宁北,让她带自己逃。……又或者,告诉她,让她救救这样痛苦的自己呢?
她挣扎了一个月,终于在晚上推开了宁北房间的大门。这是她第二次对宁北求助。
年轻的alpha刚从她房间的浴室里边出来,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头顶上冒着热气,看上去十分慵懒。
阮知南的目光亮亮的,含着几丝恳切和乞求望向她,她的后背紧贴门,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她,“宁小姐,你可以救救我吗?”
宁北深深看了她身上的真丝睡衣一眼,默默吞咽了一下,停下了她抬手擦头发动作,神情看上去十分柔和,“嫂子?怎么了?”说着,往她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去。
“我不想再呆在宁晋……你哥哥的身边了……我和他真的不合适……”阮知南急剧地呼吸了一下,这一
', ' ')('个月以来,她和宁晋绝无“磨合”,只有宁晋对她单方面的恐吓和侮辱。
宁北高了她一个头,抬起手温柔地抚了抚阮知南有些柔软的长发,似乎是想靠这样对动作抚灭她心中的不安。
距离靠得如此之近,作为omege的阮知南敏感地嗅到宁北身上温柔的小苍兰香气,虽然夹杂着alpha的信息素,却莫名安抚了她的心脏。
宁北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柔软的大床上,对她轻声细语,“嫂子,可是你和哥哥的婚姻不是由你们两个决定的……是阮家和宁家的联姻,背后还带着商业意义,是没有办法分开解除的……”宁北像哄小孩一样哄起了这位“长辈”。
“可是……他对我没有感情……我对她也没有感情……上次你也看见了,他拿着刀,要杀我……”阮知南有太多的委屈,这一个月全吞进了肚子里,终于到达了承受的极限,忍不住对宁北倾诉起了。虽然对方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孩子,可她还是对她产生了莫名的依赖。
宁北凑上来抱住她,把阮知南揽近怀里,释放自己alpha信息素的同时,一下一下地轻拍阮知南的背安慰她。
阮知南难得寻到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哭泣的肩膀,现在被宁北困在怀里,便把头抵在了宁北的肩膀上哭泣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地绽开在对方薄薄的睡裙肩带上。她哭得忘情,殊不知空气中alpha信息素已经连带着她因为情绪渗出的omege信息素交缠了起来。
等她哭够了,想从宁北的怀里边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不自觉地软在对方的怀里,一大股小苍兰的味道已经覆盖住了她的全身。她忘记了,宁北是个年轻的alpha,这么近的距离,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反应。
阮知南楞楞地与她拉开几丝距离,看着宁北脸上不知不觉爬上的红色发呆。感受到对方下半身的某个部位戳到了自己的大腿内侧,她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对不起!”是她来这边呆太久忘记了AO之间的距离。侍者全是beta,alpha只有宁北和宁晋,而宁晋又是个下半身残疾的alpha,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控制过自己的信息素了。
“没关系的,过一会就消下去了。”宁北对着她温柔地笑了一下,似乎毫不介意空气里边浓郁的奶糖香,可阮知南还是在她眼睛里边看出了几丝勉强。
“我没有问题的。我们继续说刚刚的事情?”宁北又是一个温柔的拥抱,开始发热的肌肤隔着衣料再次接触了一下阮知南的身体。
“我不想只呆在这里……我想回去上学……”阮知南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自己也有了几分口干舌燥,不自觉地翘了一个二郎腿抑止自己的丑态。在这样信息素浓郁的房间里谈正事,实在有些困难。
阮知南还只是个大三的学生,可是她的学籍被阮家扣着,为了和阮晋“培养感情”,她被强行办理了“休学”。
宁北当时提前查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感谈过阮家的恶毒,不过并未想过被送过来的“嫂子”阮知南会是这样一个符合她口味的omege。
“只是休学而已,等你们培养培养感情,休完这一年学,你就可以回去上学了。”明明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宁北还是假意安慰起了她。
坐在边上的阮知南急剧地摇了摇头,“不是那样的……他们虽然那么说,肯定不会让我回去的……我不想你哥哥待在一起……你救救我好不好……”
她的话音刚落下,门外就响起了重重的敲击声,没有锁上的大门硬生生打开,显露出宁晋愤怒的面容。不过,他的重点明显不是阮知南可有可无的句子,是两人看上去如此暧昧贴近的动作,还有满屋子旖旎的信息素。
他被一个仆人推着,把手上拿着的拐杖愤怒地朝他们的方向扔了过来,嘴里毫不客气,“你这个贱人!跑来这个崽种的房间勾引她!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是不是!”
宁北眼疾手快地抱住阮知南的身体,带着她飞快地转了位置,任由飞在空中的拐杖砸到她的肩膀上,她疼得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阮知南看见她被砸,刚刚释放过的委屈和愤怒不自觉地翻涌起来,“我和宁小姐什么都没有!她是你的亲妹妹,你还这么说她!你这个没人性的变态!”
“你!”宁晋还想再说,却被身后的仆人给推了出去,只能在房间外面大声地吼着。
阮知南望向了她那块被砸到地方,隔着衣服疼惜地摸了两下,言辞之间满是歉意,“宁小姐,真的对不起,害你被他打到,又被他误会……”
宁北靠着她嗤笑了一声,“他没有误会我。”她轻轻捏了一下自己滚烫发热的脸,像是摁下了某种游戏的开机键,“算了,我不想玩儿了。”
阮知南从身体侧边抬起身子来,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宁北嘴里的句子是什么意思。
“房间的门从外面反锁了。我需要找一个omege来解决我的生理需求。”说这话的宁北是笑着的,可阮知南整个人却不可置信地轻轻颤抖起来。
“亲爱的嫂子。如你所见,变态的妹妹也和变态
', ' ')('一样变态。我现在给你机会选择,你是选这个变态,还是那个变态呢?”宁北看着阮知南轻笑了一声,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往后瑟缩了两下。“选我,过完这一年,你就可以回去上学,不用一直待在宁家。”
阮知南还没弄懂宁北这极速变化的表情和语调,就先嗅到了宁北身上越来越重的小苍兰香气。她的身体已经为这丝味道做出了相应的回应。
“宁小姐?……什么、什么意思……”她像只误入猎人陷阱里边的小兔子。刚刚温柔善良的宁北瞬间就变了一副样子,让她害怕。
宁北好整以暇地对她笑了一下,“我的意思就是,我可以救你。条件也很简单,做我的omege。”
阮知南拉开了几丝与她的距离,却还是被信息素影响得不自觉喘起了热气。这下她再笨也明白了宁北的意思。
“快选吧。毕竟,外边的门已经锁住了。如果你要从这么高的楼层下面跳下去的话,我也随你。”宁北毫不在意地耸了一下肩膀,勾了勾自己仍有些潮湿的发尾。
阮知南不由自主地往外边看了一眼。宁宅这极高的楼层,让她无法选择。按照空气里的信息素浓度,再耗上一会儿,就不是宁北询问她,是她求宁北了。
房间里的小苍兰味道十分浓郁,宁北的目光带着笑意。
“我……”阮知南嗫嚅了一声。
“思考时间结束了。既然嫂子不想给我,那我自己来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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