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付玉菡不知道付琂昭已经在那站了多久,也不敢想他看见了多少。
他慌忙站了起来,整理被赵肃衡弄湿的衣摆。
赵肃衡本来将头倚在他腿上,这下一时不备摔在地上,有些狼狈。撑起身体抬眼看付玉菡的时候目光阴测。
两边人的表情都不算太好,付玉菡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该先和谁解释,只想赶紧逃离此处。他匆匆将视线转向付七,虽庆幸于有理由脱困,却也十分疑惑:“父亲喊我?”
“是。”付七回答的时候眼睛依旧是直勾勾地盯着赵肃衡,像一只扞卫领地的孤狼,下一秒就要扑上前,咬断对方的脖颈。
付玉菡有些害怕付七冲动行事。赵肃衡毕竟是晋王世子,寻常人与他抗争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伸手扯了扯付七的衣袖,低声说道:“那我们快走吧,别让父亲久等。”
付七低头看了一眼付玉菡,隐下眉宇间的怒火,冷冷看了赵肃衡一眼,同他一起离席。
赵肃衡看着两人的背影,手中把玩着白玉酒杯,心中想的却是刚刚不经意碰到的滑软肌肤,好像确实没有那么令人厌恶。
可那人就像个瓷娃娃一样碰不得,指尖只是隔着布料戳了戳,还没真做什么就抖得不成样子,要是真操进去还了得?
他想起那天付玉菡被侍卫压在怀里,被手指捅破处子膜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真是娇气。
底下长着那样淫荡的一张嘴,早晚都是要给男人肏的,现在才是一根手指,有什么好哭的?
要知道在他身边伺候的倌儿哪个不是天天含着婴孩小臂粗的玉柱?就他这样动不动哭哭啼啼的,不好好调教一番都不配上床伺候。
要不是被人打断……
赵肃衡坐直身子,懒懒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弟弟身边的那个小瘸子有点意思。”
付琂昭没有应声,也没有坐下。
赵肃衡知道他是介意他的位置被他坐过,自顾自继续说道:“我前两天审完他之后给他喂了点东西,本以为他会去予红楼,到时候便可以人赃并获,可盯梢的人却回报说他回了付府就没再出来。”
“那药可不一般,必须交合才能解。可今天我瞧他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就一个瘸腿的侍卫,你说他是怎么……”
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付玉菡与那侍卫关系匪浅。
“世子说够了?”付琂昭冷冷打断他。
赵肃衡抬头看他,挑了挑眉:“你不好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以为像世子这样高风亮节的人,是不屑去构陷他人的。”付琂昭落下此言,径直转身离开,回到前排落座。
赵肃衡毫不在意地笑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或许有人并不是单相思呢?不过那个人连别人用过的东西都不愿染指,更何况是人?
赵肃衡笑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丢到旁边的戏台上:“你们今日唱得不错!爷重重有赏!”
他耐心有限。
付老爷今晚特意见了付玉菡,这付府的戏怕是没那么快散场。
赵肃衡将白玉酒杯放在桌案上,起身离开,没有再看那些戏子们在他身后纷纷上台抢夺金子的丑态。
————
付玉菡站在穿着甲衣的护卫面前,再三确认衣服看不出异样,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迈进朝宁阁的门槛。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朝宁阁里面。
从外面看,这座陛下赐的楼阁依水而建,雕栏画柱,富丽堂皇。
可进到里面却发觉窗棂排布不太合理,哪怕中秋布置的花灯将整个付府照得亮如白昼,楼阁里的光线依旧十分昏暗,各处角落都燃着大量的火烛照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付玉菡越往里走,越觉得像进到了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让身处其中的人无时无刻不感到窒息压抑。
付玉菡停在那个威严的背影五步远的地方,抬手行礼:“父亲。”
付介转过身,眯着眼睛,仔细辨识了一会这个他不太熟络的儿子:“你生母是?”
“江南柳氏。”付玉菡顿了顿,又补充道,“闺名是芜绿,‘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的芜绿。”
他这样直呼长辈的名字有违礼法,可他忍不住一遍遍重申,像是在替那个已经香消玉殒的女人求证些什么。
他从蒙学识字起便觉得他阿娘的名字很好听,可嫁了人,旁人就只会喊她柳姨娘,再然后,就只是灵牌上的江南柳氏。
他懵懂无知时曾问过阿娘:“后悔吗?”
他记得她想了想:“能嫁给喜欢的人并不后悔,可有了你之后还是有一点点后悔的,因为没办法和你一起去看江南的水乡。”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盛着潋滟的水光:“阿荷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啊,很美的。”
他的阿娘会轻轻柔柔地将他搂在怀里,给他讲江南的风光,唱婉转的小曲。可在别人眼里,却是一个长相美艳心机深重的狐媚女子,连骤然病故也仿佛是罪有应得。
“她走了好些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