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领证(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大学毕业又恰逢创业上升期,近来柏舟总是回得很晚。江缘每晚都固执地等他,小小一团缩在沙发里,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便睡眼朦胧地冲着门口傻笑。柏舟心疼,劝哄了无数次也没用,只好随他去了。

今晚的酒局太折腾人,站在家门前,柏舟低头闻到身上浓烈的酒气,握着钥匙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退了两步,转身走了。

街上没有人影,高楼上一格格亮灯的窗都渐次熄灭,唯独月亮仍然明净,寂静地悬在天穹。柏舟沉默地倚着墙,摘下眼镜,随手别在领口,曲起指节按揉眉心,臂弯里搭着刚脱下的西服外套,眉宇间倦怠难掩。晚风如水,他的影子孤零零的,被街灯拖得很长。

马路对面,江缘隐在路口的阴影里看他,小圆眼耷拉着,短发蓬乱,似乎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不久。

今晚他往常一样蜷在沙发上等柏舟回来,不知不觉睡着了,半夜因心慌而惊醒。他摸摸旁边,空的,冷的,睁开眼睛,窗外漆黑一片。他想给柏舟打电话,又知道他忙,担心打扰他,一个人跪坐在沙发上捏着手机发呆,鼻子忽然一酸,片刻后拎了袋垃圾下楼,全当排解情绪。

也许真是心有灵犀,撞见了那个梦里抱了好久、醒时又找不到的人。

远远望去才知柏舟真的清减不少,原来不是错觉。他看起来好疲惫,每天夜里江缘一遍一遍辛苦抚平的眉头,此刻又微微地蹙起,似乎总有太多烦扰着他的事情,令他永远不能安稳。

街道寂寥无人,可是连月光都不愿落他身上。

江缘短暂地讨厌了一会月亮。

不久,他看到柏舟直起身要走,也慢吞吞地转身,不成想刚动一下,两人便鬼使神差对视上。柏舟整个人僵住了一般,定定地望着江缘,然而江缘没有像从前那样飞奔着扑上去,只是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扱拉着拖鞋走了,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抱住。

“宝宝……宝宝。”柏舟喘着气,灼热的呼吸洒在江缘耳后,胸膛也是滚烫的。他先小心翼翼地握着江缘的手,再一点一点收拢扣紧,生怕把人放跑了,“……不生气了。”

他被江缘转身离去的情形刺伤,今天受了许多委屈都没有怨过,此刻却变得尤其脆弱,半晌没听到回应,竟霎时眼眶酸涩,垂头埋进江缘颈窝里。也许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内心深处掩埋着的不安全感一瞬间如岩浆喷涌,他焦虑于不能立刻给江缘优渥的生活,更恐慌于江缘从未展露过的冷淡背影,追上去的那几秒,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停跳。

江缘被他的眼泪烧痛,难受得说不出话。明明那么累,每天回到家里还要作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给谁看呢?他又难过又生气,喉头心口灌了苦药,咕嘟嘟冒的全是涩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堵得他心口发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想回头,柏舟不让,于是他反握住柏舟的手,默不作声地牵着人回家。柏舟很乖地跟在后面,偷偷用脚尖去踩江缘的影子,眼睛还红着,不太敢说话。凌晨街道静谧,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响。

一进家门,柏舟就借洗澡躲进浴室,站在淋浴头下抬手狠狠揉了两把眼睛。等再出来时,江缘已经背对着他躺下,床头亮着一盏幽黄的小灯,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小雨。

左哄右哄,江缘还是不肯搭理人,结果柏舟想通了似的,一改方才的作派,居然借机大耍无赖,霸道地压着江缘不许他动,不断地摩挲他细软的头发,啄吻他裸露出的一截象牙白的脖颈,叼着人细嫩的脸颊肉嘬,舔他的耳垂和嘴唇,手摸到衣服下挠他痒痒,和小时候两个人在床上闹着玩一样,二十几岁的人了,在江缘面前活像一只赖皮狗。

江缘烦他又绷不住咯咯笑,推也推不开,打又不舍得,反倒被亲得手心手背湿哒哒,心口却真的没那么堵了。

后来闹得太厉害,江缘受不了,翻过身掐住柏舟带着水汽的脸,气喘吁吁地扬言要反制裁,自以为很有杀伤力地揪他的鼻子和耳朵,钻进他怀里拱来拱去,嘴里哼哼地不知道咕哝什么,柏舟巴巴地凑上前问,被他装傻充愣糊弄过去。玩了好久,江缘终于安静下来,闭着眼躺在柏舟怀里,静静地不说话,就在柏舟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尾地喊了一声:“哥哥。”

柏舟低头注视着他,目光温驯而柔和,听他半睁着眼含含糊糊叫了好多声哥哥,窗外雨声潺潺,江缘的声音也如同被雨水泡过,字和字黏连在一起,尾音软塌塌的。柏舟耐心地一一答应着,心里觉得江缘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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