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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百货是上海滩首屈一指的高档百货公司,商场里人山人海,货架上摆满了新颖的洋货。
化妆品柜台的售货小姐和同事商量着下班了要去哪里吃夜宵。鱼翠挽着郑绮来到柜台前,她的眼睛飞快掠过二人的装束,她立即停下闲聊,殷勤地招呼道:“太太您需要些什么?”
“帮我拿一只丹琪口红,谢谢。”
售货小姐拿出一盒口红:“丹琪新推出了变色口红,可以根据不同人的唇色而变化颜色,您要试试看吗?”
鱼翠摇摇头:“给我一只粉色的就可以了。”一直以来,她只擦粉色的唇膏,郑老爷喜欢在她涂上粉色唇膏后与她接吻。
售货小姐不死心地推销道:“那您要不要试一试其他牌子的。”她拿出一只银色金属外壳的口红,旋出梅子红的膏体展示给鱼翠看:“这是蜜丝佛陀当前最热销的色号,很显肤色的。”
鱼翠刚想拒绝,郑绮却开口了:“试一下吧,只擦一种口红就像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未免太无趣了,为什么不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
售货小姐简直要为他鼓掌了:“先生您说的真好!”鱼翠勉为其难地同意了:“那好吧。”售货小姐用棉签棒沾上口红,在鱼翠的嘴唇轻轻点了几下,鱼翠抿了抿嘴唇。
艳丽润泽的色彩在嘴唇上绽放开来,鱼翠的皮肤本来就白,擦了口红后,愈发显得肤如凝脂。
“您觉得如何?”售货小姐将化妆镜递给鱼翠,鱼翠没有看镜子,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郑绮。
郑绮及时赞美道:“很好看。”他的话让鱼翠的耳尖微红。
售货小姐再接再厉:“我这儿还有新到货的美宝莲睫毛膏,您要看看吗?”她热情地让鱼翠拒绝不了。
郑绮走到休息区坐下,他身体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售货小姐为鱼翠描眉涂粉。
鱼翠闭上眼睛,微微扬起脸,灯光落下来,她的身上浮现着淡淡的光圈。
郑绮的瞳孔里映出鱼翠的身影,如果他没有派人调查过鱼翠的过往,很难想象,鱼翠曾经以男人的身份生活了十几年。
现在,除了她的声音以外,鱼翠的一颦一笑,神态动作完全都是女性的模样。
郑绮忍不住想象鱼翠剪掉长发,穿上男装是什么样子。他深深嫉妒着自己的父亲,郑老爷把鱼翠带回上海,折断她的翅膀,关到精巧的笼子里面,可这一切又是鱼翠心甘情愿的。
原本只想买一只口红的鱼翠在售货小姐滔滔不绝地推销下,稀里糊涂又买了粉盒,香水,雪花膏,发油和洁牙粉。
“都买好了吗?”郑绮走过来,手臂自然地揽过鱼翠的肩膀。售货小姐笑逐颜开地询问道:“您的太太一共消费了二十七块,请问先生您是支付现金还是在购物折上记账?”
郑绮打开皮夹,取出几张钞票递给她。
临走前,售货小姐叫住鱼翠,她递给鱼翠一只小号丹琪口红:“这是您的赠品。”那是一只粉色的口红。
送走客人,售货小姐慢慢收拾台面上凌乱的化妆品,她的同事艳羡地望着鱼翠的背影:“哎,真是好命,嫁了一个又有钱又英俊的老公。”
“她长得像电影明星似的,一看就是阔太太的命啦。”售货小姐笑嘻嘻地说道:“下班后我请你吃夜宵吧,你想吃什么?”
“有这种好事?那我想吃鲍鱼!”
“我看你想吃屁!”
从永安百货出来,郑绮抬起手腕扫了一眼表盘,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他装作无意地问道:“到饭点了,你饿不饿?”
鱼翠当然不饿,但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说实话的为妙。
“呃,有一点点饿。”当鱼翠说出这句话后,郑绮明显有点开心,鱼翠心里松了一口气。
刚踏进餐馆,鱼翠就闻到一股久远又熟悉的香气,是川椒温暖霸道的香气。她惊异地转头看郑绮。
堂倌上前将二人引到郑绮预定好的包厢里,这其实是一个四人包厢,能预定二人包厢的饭店只有粤菜馆和寿司店,但郑绮知道鱼翠不喜欢吃粤菜和日本料理。
菜上的很快,不一会儿上齐了,郑绮一共点了十几道菜,都是盐帮菜的经典菜品。
鱼翠夹了一筷子米椒子姜兔,她咀嚼着鲜嫩的兔肉,鲜香麻辣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她吃着吃着,眼泪掉了下来。
“怎么了,被辣到了?”郑绮关切地问道
鱼翠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擦掉眼泪,说道:“不是,我想起小时候爸爸在农闲的时候去兔场打工挣钱,他偶尔会带一只兔子回家,让妈妈做给我吃。”
她小时候家里穷的一年到头吃不上几次肉,即使做了肉菜往往是鱼翠的父母看着鱼翠吃肉,自己却就着辣椒下饭。
鱼翠回想起逝去的双亲,她的心里又疼又痒,像是被辣椒辣到极致的滋味。
郑家雇佣了三个厨子,会做无锡菜和宁波菜还有上海本帮菜,偏偏没有人会做川菜。自从来到上海,鱼翠别说吃盐帮菜了,就连稍微辣一点的菜都没吃过。
', ' ')('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家乡的食物是永远不会忘掉。
她吃得很香,郑绮忍不住也尝试了一下,结果才吃一口就被辣的剧烈咳嗽,他看着大快朵颐的鱼翠,深深怀疑自己和她吃的不是一个菜。
“你喜欢吃辣,为什么不让管家招一个会做川菜的厨子?”
鱼翠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老爷不能吃辣啊。”郑绮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怔愣的神色。
鱼翠也反应过来了,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不知道怎么弥补。包厢里陷入了令人尴尬的宁静中,鱼翠和郑绮谁都不说话,低头默默吃着东西。
饭后甜点是放了葡萄干的红糖冰粉,这极大安慰了郑绮饱受摧残的味蕾。鱼翠看他似乎很喜欢冰粉的样子,将自己的那一碗也给了郑绮。
郑绮硬着头皮吃掉了两碗冰粉。
吃完饭,鱼翠本以为郑绮要带她回家。没想到郑绮却驱车带她来到了佘山山脚下。
夜深了,斑斓的星河贯穿了整片天空。鱼翠抬头仰望星空,读点星光落下来,在她的瞳孔中沉淀。
郑绮靠过来,吻上她柔软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吮吻,温柔得好似林间穿梭的细细微风。
山顶隐隐约约传来教堂的钟声,鱼翠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心融化在这个吻中,忘却了一切烦恼忧愁。
鱼翠躺在被放平的真皮座椅上,她的双腿架在继子的肩膀上,郑绮吃着她的嫩逼,又热又湿的舌头钻进敏感的阴道里,牙齿轻咬着肉核,小穴很快喷出大量蜜液。
鱼翠面色酡红,鼻腔里哼出愉悦的声音。她的小穴空虚着一阵阵收缩。男人的阴茎在穴口浅浅戳着,插进一点又抽出来,龟头时不时碾压过娇嫩的阴蒂,鱼翠被玩弄的眼睛湿漉漉的,口中浪叫个不停。
郑绮并不急着肏进去,他调笑道:“想要了?说出来我就给你。”鱼翠被他欺负的不行,逼口张合着想吃掉肉棒。她哭唧唧地说道:“不要这样……”
郑绮却不肯轻易放过她:“不要哪样?是让我不要肏你的骚逼吗?”“不是……”鱼翠羞耻得不行,小声说道:“要……要肏进来。”
话音刚落,粗硬的肉棒就捅了进来,小穴被塞得满满的,涨涨的。鱼翠“啊”了一声,没等她适应过来,郑绮扶着她的细腰就是一顿猛操,男人的阴囊“啪啪”撞击着臀部,小穴被插得又痛又爽,男人的阳具在体内横冲直撞,次次顶到敏感脆弱的花心。
鱼翠被肏得大口喘息着,郑绮在她耳边笑道:“骚逼喜不喜欢吃大鸡巴?”鱼翠死活不肯回答,他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这条爱吃男人鸡巴的小母狗。”
鱼翠听得面红耳赤,身体却很诚实地兴奋起来,花穴的媚肉饥渴地裹着继子的阴茎,每一次抽送都依依不舍地收缩着。她搂住郑绮的脖子,肢体交缠,彼此亲密无间。
事后,鱼翠依偎在郑绮的怀抱里,她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这种安宁曾经只有郑老爷给过她。
郑绮伸手拉开仪表台下的手套箱,他取出一只红木盒子递给鱼翠。鱼翠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崭新的男士腕表。
鱼翠奇怪郑绮为什么要送自己手表,就听郑绮说道:“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啊?”鱼翠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郑绮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摸了摸鱼翠的头顶:“别露出这么傻的表情。”
“这只表是我二十岁生日那天用积攒下来的奖学金买的,算是我送给自己的成人礼。”郑绮笑了笑:“爸爸从未送给我生日礼物,我想他应该记不得我的出生日期。”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只表,买下来只是因为它是表柜中最贵的一只表,是不是很幼稚?”
郑绮为鱼翠带上腕表,表带没有调整却意外地贴合她的手腕。他笑道:“我曾无数次想把它扔掉,现在我却庆幸没有扔掉它,因为这只表注定是为你制造的。”
鱼翠摸了摸腕表,心脏跳得飞快。郑绮突然靠过来,鱼翠直愣愣地看着他越靠越近。她以为他会吻她,没想到郑绮却拉下安全带为她系上。
车子开往回家的路。鱼翠突然感觉到有些怅然若失。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看到郑绮眼中隐隐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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