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宁霓好像什么都听不见,撑着欢爱后的痕迹只想要走出去。
“你就这样带着我的东西出去吗?”
郁楚叫住了搂着衣服只凭本能往外走的宁霓,他迈步上前,强行按住人的肩膀叫她回头,污浊的痕迹从茶几那边一直延伸到她的脚下,她微微张开了腿,阴唇“啵”的一声吐出来一口腥气四溢的汁液。郁楚的手指游弋在她的肌肤上像以鳞片行走的蛇,冷冰冰的叫她打了个冷颤。那只手顺着线条起伏的后背滑到了腰窝,随后滑到她微微颤抖的腿间,伸进去揉捏胀大的阴唇,猩红色的穴肉被扯出来半寸,是它夹着郁楚的手指,还是有力的食指强行捏紧了它。
她的下巴和乳房上还残存着一点精液,那是狂欢的证据,也是见不得人的印记。而始作俑者站在她身边,伸出来另一只手掌,同样带着冰块般的温度,替她轻轻抹掉了那几点白色。但与其说是抹除,更像是把白色揉进了宁霓丰满的粉红色血肉里。她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好像希望自己是只用触感活着的生物,这样就可以不用看见郁楚盯着她虎视眈眈的眼神,也不用去听郁楚食指和中指并着插进水淋漓的肉花里弄出来的黏黏糊糊的水声。
“把腿张开。”
像医生不带感情的命令,宁霓感觉自己就像在渔网里挣扎的鱼,越来越收紧的渔网把她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偶而大发慈悲松了松口子,她就不自觉地想要接近光亮,哪怕情知那是虚假的救赎。白色的水流在郁楚手指的揉弄下像一条细长的链子,把她钉到原地,郁楚一边咂着嘴唇,一边毫无廉耻地对她说。“姐姐稍微忍一下,我射进去的太多了,子宫口那里好像也被我顶到了。”
“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宁霓咬着下嘴唇,下唇边缘有很明显的一圈白色齿痕。郁楚放开了她,她稍微整了整自己身上还算正常的裙子,她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忽而回头,看向昏暗空荡的室内。
“我希望在这里之外,你仍然是郁医生。”
郁楚一边用方巾仔细擦拭了手掌,一边回味着宁霓临走时希望将关系仅仅限定在这一次的话。
可惜,他的舌头慢慢拂过逐渐生长的尖牙,好像要逐渐失控了呢姐姐,你最好祈祷你的男朋友早点发现我们的关系,然后我才不会做出来更坏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S市的梅雨天比之前提早了半个月。车和行人都笼在密集的雨幕里,连高楼上的霓虹灯都只能照亮周围的一层薄薄空气。下了雨店铺的人就不多了,郁楚慢慢从店里出来,把玻璃门关上。
姐姐好像有一星期没有来了。
他很清楚宁霓好像和那个像摆饰一样的男朋友之间关系并不算多么紧密,证据之一就是那次宁霓独自在酒吧里买醉。他在一旁的卡座上观察得清清楚楚,似乎还听见了男人的训斥声。如果他们两个之间毫无秘密可言,那宁霓和他怎么又会在酒店的包间里亲密接触?她从始至终好像都没有明确提出过拒绝的言辞,也不会主动邀请他,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水下的泥沼,表面甚至还有漂亮的花朵和飘曳的水草,不深入进去根本无从发现下面的潮湿勾连。
他并不讨厌这样阴湿的天气,正相反,他很享受这种皮肤被阴凉水汽包裹的感觉。要不要去宁霓常去的酒吧?他百无聊赖地翻动已经再无可记的处方笺。
外面的雨声由水滴声渐渐变得大起来,好像是雨幕再一次拉开。地铁和雨青色的道路仍然像张织网,将孤立的街区和人牢牢纽结在一起,只不过并非规整的组合,而是强行扭动挤压成一个内部折叠扭曲的整体。郁楚在关门的时候一滴雨恰好顺着屋檐滴到他的手背,他没有拂去水滴,而是看它慢慢滑过皮肤底下的骨头,也会有同样的雨落在她的窗户,郁楚想。
传真机一点点吐出黑色和白色交织的字体,窗外散射的灯照出窗户上的水滴。宁霓整理完了数据,又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办公室的人已经快走完了,她再留下去就有争当最后一名的嫌疑。关上电脑。她像游魂一样坐着电梯下去,在回家的地铁上打开手机。
明明这列车并不是往诊所方向过去的,她却有种莫名的恐惧,好像出去就会自动来到郁楚的诊所。
现在是她咎由自取,如果给郁楚足够充分的理由拒绝,那么事情会不会完全不一样?宁霓的手指已经按上了郁楚的头像,现在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郁楚只知道她现在在这座城市,不知道她更为隐私的住处,现在删掉郁楚所有的联系方式还来得及。
她的手指已经停在了删除键上。
但是地铁已经到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宁霓匆忙拿起包和手机,急匆匆地从地铁上下去。
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间出去喝酒太迟了,只能在家里喝一点。宁霓给自己倒了一点上次和郁原一起去买的红酒,屋里很安静,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她一个人在家,忽然想有个人和她说话。
但这个人不太可能是郁原。她的男朋友。因为郁原现在还在外面出差,他那里风和日丽,说不定现在他正在酒桌上和人应酬。
这样想她就没了再翻动手机的理由。隐约的不死心感觉让她重新点开了和郁原的对话框。从郁原走之后的对话好像陷入了停滞,都是一些很公式的问题,比如说今天吃了什么,中间有两三天甚至还都没有发信息。
她从最上面的记录翻阅到今天新鲜出炉的,郁原好不容易开金口发来的一条信息。
“我们这边有点忙,有事情了尽量提前跟我说。”
她看到这一条的时候按灭了手机,把它丢到了一旁。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她急于摆脱无事可想的窘境,酸涩熏人的酒液竟然让她有种再喝下去的上瘾感,她小口小口的喝,一边喝一边想着自己不应该再喝下去,但手指还是很听话地自动倒满了酒。紫色的水平线从标签的上面逐渐移动到下面,和那一串她看不懂的法文逐渐重合,如果就这样醉过去也好,反正第二天早上的闹钟仍然尽职尽责,就让她直接喝的睡过去。
她迷迷糊糊地觉得桌子好像振动了两下,怔了两秒才想起来去找振动的源头。很公式的微信铃声已经响起来了,省去了她费力寻找的功夫。
她看都不看地直接按下去,只想赶紧应付走这个不速之客。手机贴到耳廓上的瞬间,她听到了那边隐约的风声。
“您好,请问您找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等了几秒发现那边没有反应,好像是有人在接听,也好像是那个人看她接通后就放在一边不理睬了。
这样喂了几声后,她把手机取下来,那边的呼吸声逐渐粗重,在她手指堪堪要按到挂断键的时候说了一句。
“不要挂,姐姐。”
本来已经快要从沙发滑落到地板上的宁霓像听见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一样,郁楚的声音像恶魔一样从手机里一句句飘出来。
“我已经到了你们小区门口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