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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头看着朱斌说道:“医院也看过十几家呀,积蓄也花光了,要不是前几年赌石亏了把房子卖了还欠着那个周扒皮的钱,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呀。”
朱斌说道:“既然你不知道病情,那我也就直说了,你去年是不是收过一件玉器,还时常带在身边。”
周老头从脖子上拽出来一根红绳,下面刷着一块直径五厘米的玉璧。
朱斌把玉璧接在过来,放在左手上,右手掐住法诀,口中念动真言,然后把右手放在左手上,‘嗞啦’一声,一阵子黑烟冒了出来。
朱斌把玉璧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说道:“这是陪葬玉,怎么能随身佩戴呢?虽然大部分陪葬玉也有很多人佩戴,一般情况下随身佩戴也没有关系,但是这块玉不一样。”
周老头躺在床上,问道:“这块小玉璧也很普通呀,看不出什么呀?有什么不一样?”
朱斌说道:“周老伯既然问了,我也姑且说之,您也姑且听之。这件玉器出土的大墓可不是一般的,那是周天子最后一任大巫高天巫的墓地,传说高天巫可不是一般的人,生能呼风唤雨,法力超群,高天巫死后,周天子失去庇护逐步式微。高天巫临死之前的诅咒和怨力,加上高天巫用毕生修炼施行的大咒,可以令闯入者死无葬身之地。这座大墓可能出土了很多的精美玉器,但是每一件都有很强的晦气和怨力,生人沾之阴邪缠身。要是买了把玩一下,放进抽屉之类也就罢了,你还随身携带,这不是沾染尸气,晦气,怨气,污气以及其他的驳杂邪樂之气,导致了身体每况愈下,运气也是消耗殆尽。”
周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时也命也,弄了一辈子玉石,到老却被玉石所害,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葬玉,只是这雕工深深地吸引了我,经常研究,希望自己的雕刻功力再进一层楼,并不是贪图这古玉财宝。”
朱斌说道:“我能理解你,毕竟古玉的价值比你天天弄的翡翠现在的价钱差得多,收藏起来,只有白天日近午时的时候,拿出来研究一下,也就罢了。千万不可佩戴在身上了。”
周老头躺在床上,虚弱的咳嗽着:“哎,运气消耗殆尽,看来确实如此,除了身体不好,赌石就没涨过,这不最后一块石头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就向那原来的老板借了债。没办法赌输了,只能押上了房子,这不祖孙两个住到五环平房来了。哎,悔不该听师傅的话,才落得今日下场。当时我们师傅说过,我们的手艺就是做翡翠,但是我们自己不要参与到赌石中去,十赌九输的道理都知道呀。”
朱斌说道:“在店里就听说,您是首席翡翠雕刻师,店里几个人都是你的徒弟。”
周老头咳嗽了一声说道:“是呀,在那个店里干了12年了,原先店里就两个人,现在发展大了,我也老了没有用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呀。”
朱斌笑着说:“手艺还是要传下去的,只是收徒弟不能光看才,还是应该把德放在第一位呀”
&呀,有才无德,不配老祖宗的手艺,只可惜潘家园那一片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周老头叹了一口气,摸了一下孙女的头发,说道:“可练我的孙女今年还在读大学,我要是找不到工作可怎么办呀。实在不行,就去南方找我师哥师弟。”
小孙女在旁边说道:“爷爷,我不读书了,下来打工,养着你,我的雕玉的手艺可不比别人差。”
周老头笑着说道:“我师哥师弟基本都在南方,不行我就去南方,只要身体好了,我的老手艺,还能供养你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