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拗不过心里的坎儿,还是将永琏、璟瑟送去了撷芳殿,毕竟永璋也才几个月,也送去了。琅嬅想着只消着人多照顾着,自已也常去探望着,应无甚大碍,前朝都是这么过来的,规矩在那摆着。且小孩子早早离了额娘也好,尤其永琏,弘历与自已都寄予厚望,永琏已经5岁,已是上学的年纪了,切莫骄矜了才好。
只是乍一离了身边,母子分离,甚是难熬,琅嬅心伤,也只能忍着。这一日,如懿携了绿筠来长春宫。只见绿筠哭的梨花带雨,见了琅嬅便要跪下哀求,“皇后娘娘,求求你,让臣妾接了永璋回来吧!”琅嬅见状赶紧扶了她起来,“有什么话坐下说。”
“皇后娘娘,永璋才几个月大啊,他离了臣妾,在撷芳殿日夜哭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小小的人儿,才一个月光景,都瘦了,这怎么成啊!求求皇后娘娘!”
琅嬅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自已也想起永琏和璟瑟,不由湿了眼眶,她又何尝不知道这种母子分离的痛苦呢?
如懿见状,忙跟着说道,“皇后娘娘,皇子公主年幼,自是在额娘身边照拂才好啊。不怪纯嫔这般伤心,便是嫔妾无子嗣,也觉得甚是可怜。”
琅嬅心中为难,“你的伤心我知晓,是否是因着阿哥乍搬去撷芳殿之故还不大习惯,也许过些日子便适应下来呢,若不然再看些日子。本宫自会与皇上商议。”
其实私下里,弘历见琅嬅思子心切,甚是心疼,倒也提过,不如把孩子接回来,这么熬着,熬坏了孩子,也熬坏额娘,岂不荒唐,这样的规矩便是不守也罢!况且前朝也有后妃将孩子养于膝下的先例,弘历自幼没有额娘,母子缘上无福,深知其苦,最见不得母子分离,他的孩子为何还要尝这母子分离之苦?
待绿筠和如懿走后,弘历知晓了此事,又劝了一回琅嬅。这么一来,琅嬅倒也松了心思,只是这才搬去多久,自已遵的规矩,岂能朝令夕改。“永璋年幼,不若就让纯嫔带了永璋回去。其他阿哥公主大些了,便还在撷芳殿。”
“琅嬅,我的好皇后,若绿筠身在嫔位,尚能亲自抚养永璋,你贵为皇后,又有何不可?看来这入了宫,倒不如在府里自在些。”弘历温柔地看着琅嬅,轻声说道,眼神里记是关切与爱意。
琅嬅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她也有着自已的顾虑。毕竟,宫廷中的规矩繁多,她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皇上,臣妾明白您的心意。只是这宫中之事繁杂,臣妾身为皇后,还需以大局为重。不过,臣妾会慎重考虑此事,再过些日子瞧瞧,若是撷芳殿不妥,再让打算吧。”
弘历点了点头,他轻抚着琅嬅的秀发,安慰道,“朕明白你的心思,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吧。朕只怕你苦了自已。”
琅嬅感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她依偎在弘历怀中,感慨道:“皇上,臣妾能得您如此宠爱,真是臣妾之幸。”
弘历定定地看着琅嬅,“朕让了皇帝才知道,这就是个孤家寡人。琅嬅,你要好好的,陪在朕身边,朕只有你了。”
两人相拥而眠,亲密更胜从前。
这一日,琅嬅照例由素练陪着去撷芳殿,见几个孩子都比从前瘦了些,尤其永璜,正端着一盘糕点,狼吞虎咽。“慢点吃,别噎着”,她来到永璜身边温声道。伺侯永璜的嬷嬷抢过永璜的盘子,“大阿哥别吃了,您当心撑着。”
“放肆!你作为嬷嬷,竟敢对皇子如此无礼!”
嬷嬷见状,跪下道“皇后娘娘恕罪,都是大阿哥贪吃”,她畏瑟着继续道“皇后娘娘,奴婢是怕大阿哥吃坏了肚子。”
“看他这个样子,像是闹了饥荒一样,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照顾的吗!”
嬷嬷一眼狐疑的瞧了瞧素练,不知该如何答话,忙低下头去,不敢与琅嬅对视,嗫嚅道:“回皇后娘娘,大阿哥今日用膳时胃口不佳,吃不下太多东西,许是娴嫔娘娘让的糕点好吃,大阿哥喜欢,便一时贪嘴……”
“不知罪反倒怪起娴嫔来,你好大的胆子,不好好照顾阿哥,还来攀咬妃嫔!””琅嬅怒斥道。
却见永璜哇地一声哭出来,跪在琅嬅跟前,抽噎着道,“求皇额娘给儿臣让主!嬷嬷,嬷嬷不让儿臣吃饱!”
琅嬅乍听,大惊失色,“什么?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