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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结束了,但展品们还没有被撤走,109也不知道泰瑞尔这是打的什么盘算,不过阴差阳错,正合他意。
仿生人紧跟着想摆脱自己这个难缠尾巴的格尔尼卡,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鞋跟发出清脆但密集的细小声响,他不失优雅的同时几乎算得上健步如飞了。
吉光的背后总是传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低语,像是引诱夏娃的蛇在自己耳边窸窣着。
“上半部的内容我看过了,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下半部文件你必须要拿到吧?我帮你,算做之前与刚刚的赔罪了,好不好。”
“今晚的行动一定会比往常要艰难,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固定思维行事可能不是最优解。”
“我不需要彻底拿到密钥,我不是为了那笔赏金,我只是想搞清楚它的秘密,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
“如果你考虑让我弄清楚了再交密钥任务,作为交换,我可以卖给你109的行踪,怎么样?”
吉光听到这里停下了脚步,终于肯转过头去理她。“你知道他的踪迹,怎么不见你去?”
男人停的突然,109险些撞上去。等他站定后,先是叹了口气,虽然遮着脸看不见表情,但吉光总觉得对方现在表情很丰富,充满了表演的味道。
“我也想呀,但这件事太难了,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到的。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实力,肯定就不会为此烦恼了。挫败感太强的事情容易打击到人的自信,所以……”
“莫名其妙。”吉光没有听完谎言的耐心,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喂!你对这个物价是哪里不满意?”109以为自己说动了对方,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结果自我沉醉的时候目标又跑了,他不得不继续跟上去。
吉光并不是不心动,毕竟距离自己达成自由身的条件里只剩下这一个未完成任务,就是赏金设置贵到咂舌的那个仿生人109。等女人辛苦追上来的时候他没有再走开,停在原地开始讨价还价,“作为交换,你的消息要直接告诉我。”
“不行,这可不能免费,这是我唯一的坚持。”
没等109编造自己追寻自己的辛苦付出与艰辛历程,对面的男人就开口了,“那我们免谈,我自己早晚可以查到。”
109轻哧一声,‘你查到个鬼,在面前都认不出来。’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当然不能这么说,他虽然坚持自己不能免费,但害怕对方真的跑了,底气不怎么足地说,“你靠自己要慢悠悠查多久呢?你要考虑到多种情况,我要价不贵,就收个五千…,”109看了看面前小气的男人,“五百美金吧。”
“一百。”
“两百不能再少了。”
“成交。”
‘…差劲。’仿生人不能理解为什么稳坐第一这么多年的人能吝啬成这样。不过,反正自己也没有在做诚信生意。达成这个协议不过是为了放松对方的警惕,能偷到还是偷到最好,他只是对自己卖的价格太便宜在耿耿于怀。
“你不用一直跟着我,管好自己不要插手我的事。”
格尔尼卡像是真的相信了自己似得,但是109的计划就是要一直跟在对方附近找机会才行,他对今晚的资料根本不在意,唯独密钥是重点,如果面前的人就将它一直藏在身上那再好不过了。
于是他继续进行热心作战,不肯离开。“你放心,我也是会打辅助的,默默配合不会影响到你。”当然,这也不算是谎话,想到这里,想起他人的仿生人的心突然向下软陷了一些。
吉光也不好说什么赶人的话了,他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对方总是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不好拒绝。
还没等他细看,音乐风格突然变得鲜明起来,吉光便转回头,看向主舞台。
走上舞台的竟是一位在场的人都不熟悉的陌生男子,权贵们在台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互换信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台上的人。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相信大家对我的出现都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疑问,虽然不重要,但我还是先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方便大家对我有一个大体的认知。”
“我名狄克,是今天刚刚上任的泰瑞尔洛杉矶分部总经理。是的,之前暂停的业务现在已经重新打开了通道,可以让秘书在下一秒预约联系我了。”
他说完之后场内的人给面子的笑起来,但多少带点真心,为了自己再次流通起来的金钱,之前不干事的泰瑞尔可让大家发愁郁闷了一段时间。
“接下来要展示的资料,是我司几百年前由前前任继承人亲自研发跟进的文献记载。如今来看,收藏价值远大于商业价值,并不是什么新型科技,也就不值得隐藏在各位之间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花费心思窃取了。”
虽然此话在场内引发了一小阵骚动,这些权贵们最怕的就是人身不安全。但是虚伪的人们骨子里的礼仪让他们作茧自缚,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依旧待在原地,至少聚在一起会让他们更安心,也感到安全。
“不过请放心,虽然在此之前会肃
', ' ')('清场内的老鼠,但是我们将一视同仁,只要没有问题,就能安安稳稳地走出各位来时踏入的那扇大门。”
109听到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鸿门宴,菜都不上,才喝了一杯酒,就开始想要你的命。而且还完全不把这些宾客放在眼里,好似这些人全要靠泰瑞尔吃饭,就量他们不敢砸碗掀桌似得。
他和格尔尼卡谁都没动,直直看着台上的人,狄克也像是有预感似得,向他们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大家不需要恐慌,清者自清,泰瑞尔喜欢诚恳的盟友。最好请站在原地,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那些站在外侧的卫兵,从墙角显露出身型,缓缓向前,仿佛人群在他们眼中是圈中绵羊那般,围捕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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