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美国人就得考虑怎么用通俗易懂的英语解释“干爹”这种玩意。
现在他拐了一个弯,问他们是不是亲属关系。
“不是,我和脱兔那边在来达喀尔之前并没有任何的接触,车辆是我们经理提供的。”
终于把话题扯到了那个一直有传闻从未见其人的“车队经理”上,美国人连忙追问:“那你是怎么被你们经理看中呢?在此之前你们都没有展现过任何在赛车上的天赋。”
吴知眷之前就考虑过说不定有一天会有人问到这个问题,而她会处于没法逃避回答的场景,于是在之前就想过怎么捏造了一个起因,现在就用上了。
“你不是都查过我当初坠崖治病吗?当初在国内医院的时候,我们经理得知我们是在珠峰坠崖所以主动找到我们说:‘你们那么不怕死那正好,我最近打算组一个车队,你病好后来联系我’。然后可能头一回下赛道就发现我们挺有天赋的,就正式组车队了。”
这个原因如果让车队其他那三位元老听到,肯定会发现很多的bug。
比如他们并不是在吴知眷伤好后就组车队,而是人还在德国养伤的时候,车队就已经找完人去德国集合了。比如他们都知道,吴知和吴眷也没见过车队经理本人。
不过没关系,他们肯定会帮忙圆这个起源,比起那些媒体,心是无限偏自己人。系统能选中他们除了能力,品格也是其中的挑选项,被选中的人不会背叛车队。
美国人当然是不甘心于只有那么简单的回答,他先是嘴上认同,然后追问:“那你可真是幸运了,不知道这位神秘的经理人到底是什么人,性别是男是女呢。”
听到这个问题,吴知微微皱起了眉头,今天她是第一次在镜头面前流露出和微笑完全不同的表情,果然她的下一句话就是:“先生,你这话可真是冒犯。”
要来了吗?要生气了吗?要破防了吗?
某些人满怀期待,巴不得把手里的录音笔往前再挪动一点,以便更好地收音。
吴知继续说:“你怎么刚随便假定一个人的性别,我记得美国都有五十多个性别,怎么可以随便用男或女来定义我们的经理呢!”
这话说得坦坦荡荡大义凛然振振有词,仿佛不是在辩驳,而是在做什么宣誓。
有人是真的忍不住了,很努力地抿嘴咬舌头捏大腿,总之在拼命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免得在镜头前被捕捉到。
除了乐得慌的人,现场还有人破防了,是谁我不说,反正不是吴知。
在美国人愣住的那一刻,主持人连忙再次出声打圆场,感谢提问感谢回答有请下一个记者,把美国人还没问出来的话全都扼杀在他的喉咙之中。
吴知确实是被问得有点恼火了,不然她其实可以装傻到底,而不会这么说话。
不得不说,被情绪操控说出了这种话后,她并没有多少懊恼的情绪,反而觉得内心一阵爽快,管他们会不会讨厌上自己,这会愉悦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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