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姜闻廷回府后,吩咐小厮隐瞒狸奴之事,但那小厮害怕之后事情暴露,思前想后,还是将姜闻廷伤了猫儿的事禀告给了姜闻廷的母亲。
姜氏送子入学堂,是盼其读书明理,日后长成傲骨铮铮的正人君子,入仕做一位福泽一方的能臣。
而今听闻他在学堂不思进取,学会了逗猫欺人,一时怒火中烧,将他拎去了祠堂跪着。
那小厮虽通报了姜氏,可在姜闻廷惹事时没劝住主子,也没逃脱责罚。
姜闻廷在祠堂跪着,那小厮被按在祠堂外的院中里受了二十棍刑。
姜闻廷和小厮仅一门之隔,姜氏故意要让姜闻廷听个清楚,牢记今日错处。
小厮R0UT凡躯,在长棍下败下阵来,一声声叫得凄惨,姜闻廷被吓得嚎啕大哭,面对祖宗牌位又是磕头又是认错,哪还有在学堂的傲慢之姿。
午时,姜闻廷的父亲——姜文Y下朝回来,饭桌上姜氏与他说起了此事:“孩儿今日伤了一只猫儿。”
六部事忙,姜文Y身为吏部尚书,少有闲暇。
姜氏一般少与他说家中琐事,如今听她提起,问道:“府中何时养了猫?”
姜氏摇头道:“不是家中的猫,是杨家学堂里的猫,听说还是李家送去的。伤得很重,流了血,断了腿,我派人去学堂打探消息。有人瞧见那猫被李家的姑娘抱走了,说是送去了医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姜文Y微一皱眉:“哪个李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姜氏看他一眼:“这望京有名有姓的李家,除了大将军府,还有哪家值得说道?”
旁人敬畏李瑛,姜文Y听罢,却只是面不改sE地饮了口酒,淡淡道:“一只畜生,伤了就伤了。你待会儿派人给杨家送个礼道个歉,就行了。”
姜氏见他说上一句就没了下文,追问道:“那李家就不管了?”
姜文Y道:“如何管?娘娘一直厌烦李家那小子,之前还派身边的嬷嬷上李府搓磨了一顿李瑛半路接回来的nV儿。我们若拿着礼去李家赔礼道歉,娘娘知道后,心中必然不痛快。”
姜文Y口中的娘娘乃是姜贵妃,而姜文Y正是姜贵妃的表哥。
姜贵妃原姓何,她父母早亡,自小便住在姜家,后来改姓姜,入g0ng坐上了贵妃之位。
前朝后g0ng牵扯不清,从来分不开。李奉渊与太子相近,姜贵妃不喜他,姜文Y自然不会和李家交好,给自己在后g0ng的妹妹添堵。
姜氏是商贾之nV,不懂这些事,只觉得儿子做错了事,该上门致歉才是正理。
不过她也知道这些事自己做不了决定,便没多话,沉默地用过膳,下午去库房选了件玉器让人送去了杨家。
这礼一送来,杨惊春和杨修禅便也知道了狸奴之事。
翌日上学,趁先生还没来,着急忙慌的杨惊春拉着李姝菀一起去看望狸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它被纱布包得似一个剥了一半的粽子,没什么力气地趴在铺了软绸的平塌上。
照顾它的奴仆给它换药时,它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姝菀叫了几声,李姝菀倒是忍住了,杨惊春却生出怜意,情不自禁掉了几颗金豆子。
李姝菀反过来安慰了她好一阵。
这厢杨惊春不好受,那厢杨修禅心中也不痛快。当初是他向李姝菀提议将猫送来学堂,如今狸奴受伤,他自认难辞其咎,不知该如何给李姝菀一个交代。
最不济,也该赔礼请罪。
下了课,李奉渊在位置上坐着看书,杨修禅搬凳子凑过去,问他:“你知道姝儿妹妹喜欢什么吗?”
李奉渊没答,而是淡淡道:“问这做什么?”
杨修禅道:“姝儿妹妹的狸奴是在我家的学堂受的伤,我总要陪礼以示歉意。”
他看着李奉渊:“你同我说说,姝儿妹妹有什么喜好。”
李奉渊翻了页手里的书,只道了一个字:“猫。”
杨修禅喉咙一哽,苦巴巴地看着李奉渊。若非李奉渊神sE如常,他都要觉得李奉渊是故意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