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梦(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又是一个父母争吵的夜晚。

也不算争吵,就是妈妈歇斯底里大吼,爸爸在一旁哭着道歉,这种场面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以律受不了,拿着手机钥匙就穿越客厅开门出去,没人问他要去哪里。

走到徐以玄旧家附近的公园,他坐在秋千上晃啊晃,想着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不怪妈妈,照顾病人真的很辛苦,爸爸反覆住院出院,家中经济状况早已陷入拮据,妈妈总是低声下气去跟亲戚借钱。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什麽忙都帮不上,只能尽可能不让家人担心,用功读书赚点奖学金,假日打些零工贴补家用,在妈妈焦躁疲惫时陪伴着听她倾吐。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麽时候才会结束。

这个小公园是以律的秘密基地,每当想要躲起来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

好几次,他想打电话给徐以玄,想将累积已久的情绪一次掏空,再不将心中满溢的W水倒掉,也许自己就要从内部腐烂了。但他不敢说,他不想增加徐以玄的负担,将垃圾丢给别人有什麽好处呢?只是换个地方发臭而已,还不如一个人独自消化。

他想,人没有这麽容易Si的,再怎麽痛苦,只要能活着就好。

先活下来再说吧。

无暇考虑未来的目标,光是活过今天就已筋疲力竭。

支撑以律熬过这段混沌青春期的,除了对徐以玄的思念,就只剩下耳机里的音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是唯一能从现实世界cH0U离的时光。旋律像微风,节奏像波浪,由音符构筑的小船载着以律漂流摇晃。

x口被低频撞击而震动的时候,不自觉屏住呼x1的时候,脑中因共鸣而发麻的时候,激动到起J皮疙瘩、鼻酸泛泪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真的活着。

说是救赎一点也不为过,那一首首歌曲就像寒冬中的暖yAn,像幽暗隧道尽头的微光,尽管无法让人开朗,却能从中找到希望。

在最糟糕的时候,他因为看见喜欢的乐团即将发行新专辑的预告,而打消失足落轨的意图。

後来,他开始试着写歌词、写日记,将心情记录下来。

他想像着,如果有一天,有个快要放弃生命的孩子听了自己的歌,能愿意再给这个世界一次机会,是不是表示这段难熬的日子是有价值的?

或许哪天自己也能站在舞台上,成为别人的光?

17岁生日的前夕,以律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和徐以玄穿着国中制服,依偎在末班公车倒数第二排座位。

因为分享同一副耳机,两人靠得很近,徐以玄的手臂搭在自己身後的椅背上,自然垂落的指尖时不时碰到脸颊,有点痒痒的,但他没有闪躲,闭着的双眼轻颤了几下,努力将注意力拉回音乐上。

快到站时,徐以玄靠近耳边,用只容许两人听见的音量说,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撒娇似的,句尾粘腻的语气伴随着微热的气息吹上发烫的皮肤,瞬间将以律的耳朵和脖子染成瑰丽的粉红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公车驶过家门,在陌生的街道穿梭,一路颠簸的不只车身,还有以律的心情。

他假装望着窗外发呆,其实偷偷观察倒映在车窗上的徐以玄的侧脸,对方一派轻松地滑着手机,时而皱眉,时而嘴角上扬,表情丰富。

以律心想,无论到哪里都好,他希望公车能永远不停地开下去。

夜深人静的公车总站有种诡谲的氛围,流浪汉们或坐或卧在Y暗的骑楼角落,白天那往来匆忙的人cHa0像是被x1入异次元般消失无踪,只剩寥寥行人快步通过,彷佛不加快脚步就会被暗夜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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