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阿力停顿了几秒,似乎在思考该从何说起:「听说是出车祸,对方酒驾,送急诊时被值班的护士认出来,所以联络到我这边,但也没说清楚细节。我跟常希正要赶去医院,你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也过来一趟?或是在家等我消息。」
「可以,我马上过去。哪间医院?」
「圣德医院,在南区外环道这边。」
「了解。」许玄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开扩音的手机抱怨:「大白天的怎麽会有人酒驾啦!不想活的话可以早点去Si一Si啊!马的g!我见到他一定揍Si他。」
「冷静一点,先别想太多,你过来的时候也注意安全。」阿力知道许玄虽然容易冲动,但并不会真的失控,因此并没有太担心,只是象徵X地提醒一下。
「嗯,会的,等等见,掰。」许玄将吃剩的面顺手塞进冰箱,抓了鞋柜上的钥匙和钱包就出门。
一抵达医院,就看到常希在外墙角落的x1菸区cH0U菸。
他走过去挡一根,问道:「现在情况怎麽样?」
「还在加护病房急救中,听说头部有受到重击,目前昏迷不醒。因为是走在路上被撞,外伤好像蛮严重的,可能有部分骨折,医生还在做各种检查。」常希说完,深深x1了一口菸,眉头皱得像能夹Si十只蚊子。
「阿力呢?」
「在里面打电话。木谷的家人好像都不在国内?」
「嗯,他跟表姊一起住。我有加她好友,应该可以联系得到。」许玄立刻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之寒知道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没接电话,我传了讯息给他,还没回。」也许是想减缓焦虑,常希cH0U得很快,他又点了一支菸。许玄看了一眼没多说什麽。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心中担忧的事,HAZYPARTY该怎麽办?能如期举办吗?木谷的状况令人堪忧,目前也只能祈祷伤势不要太严重,在天灾面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不好受。
许玄想到之前朋友的乐团原本有机会开万人演唱会,因疫情延期後又遭逢鼓手离世,每次都是执行到後期,钱都快砸完,楼也快盖好了,却被地震击倒,「啪」的一声,没了。
光是想像就让人不寒而栗,彷佛真的身处充满浓雾的迷g0ng中,失去方向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做。这种程度的危机已经不是放一包乖乖在控台就能解决的等级。
走进医院,阿力正坐在加护病房前的椅子上,抱着笔电在写新闻稿。
他见两人过来,便放下工作,起身说明现况:「情况b较稳定了,等等就会转到一般病房。医生说他运气蛮好的,虽然右脚骨折,手部韧带断裂,但所幸脑部没有受到重伤。」
许玄和常希松了一口气。常希问:「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
「医生建议等转到一般病房再去探视b较好。」阿力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接着说:「那个酒驾的年轻人被带回警局了,要不要提告就看大家怎麽想,晚点我们讨论一下。先等木谷醒来再说吧!」於是三人找了位子坐下等待。
许玄戴上蓝芽耳机,想继续中午未完成的工作,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心神不宁根本无法专心,便去医护站借了纸笔开始画画。
过了半小时,之寒终於赶到,他在了解现况後也跟着坐了下来。
MistMaze的团员们感情很好,平常一见面要不瞎聊要不斗嘴吵闹,很少像现在这样所有人聚在一起却悄然无声,沈重的空气没有任何流动的迹象,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纸笔摩擦声,在空旷的纯白空间里特别明显。
写完新闻稿的阿力起身耸了耸肩,活动一下久坐僵y的筋骨,迳自走到贩卖机去买了饮料和水回来,三人不发一语拿走自己想喝的,依旧沈默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力看着士气低迷的三个孩子觉得於心不忍,但他身为经纪人还是免不了必须开口:「我们,要不要先来讨论一下,之後要怎麽办?」就算木谷的伤能在一个月内恢复,身T状况也不可能撑得完一场超过两小时的表演,何况在这之前,还有不只一次的练团和彩排。
「是不是只能延期了?」之寒怯生生地问道。
他也知道延期会造成多大的亏损,场地租借和人事费用的头款都已经付了,先别说整个团队在这之前耗下去的时间和心力,像音控阿峰、灯控雪儿、导演锺哥这些专业的技术人员都是接案工作,如果真的延期的话,不知道对方後续还有没有档期能配合。
「我刚刚有先问了,音传中心在一年内的档期都满了。」阿力也很苦恼。
「那如果延期然後改办两场北T呢?」常希思索着,MistMaze现阶段还撑不起更大型的场馆,只能往下考虑两三千人的北区T育馆。
但真的说出口後又觉得很不甘心,每次去音传看表演,都会在心底暗自许愿,一定要站上这个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