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的颠簸,此刻木桶里热水的氤氲,小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赵廷宜去别人的营帐里冲了个凉水澡,吩咐准备午饭,又巡查了一遍人马,都快半个时辰了,小桃还没出来。他的心有些揪着,大营里都是男人,谁能进去看?又等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坐不住了,抬腿朝营帐里走去。
轻轻抬起帘子,自己的衣服架子被她搬到了前面,难道跑了?赵廷宜快步过去,沉声叫着:“桃宜!”却顿在那里。
小桃乌黑的头发垂在肩上,正靠在木桶上睡得香。脸庞像白瓷似的细腻,睫毛很长,还向上翘着,小小的嘴抿着,红得像五月天里熟透了的樱桃,有种能浸出汁的水润。肩膀更是白腻得光滑,应该很细软吧-----
赵廷宜只觉得喉头发干,全身像腾地点起了一把火,烧得他脸发烫,身子紧绷,胀得难受。
还好水以下的部分他看不见,如果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一个冲动把她抱起来,就这么让她做了他的人。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侧着头推着小桃:“水凉了。”
小桃做了一个很长很缱绻的梦,梦里祁公子对她温和地笑着,他的眸子,他的声音,都那么软暖,还有他的唇----忽然被人推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啊”大叫一声,抱着膝盖捂住胸,“你这个好色之徒,快出去,出去!”
赵廷宜苦笑一声,向营帐门口走去,好色之徒?如果真是好色之徒,早就要了她。
小桃哆嗦着把衣服穿好,这个家伙太过分了,这里不能待,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小桃穿好衣服气得就往外走,赵廷宜一把扯住她:“做什么去?”
小桃声音很大:“回家!”
“家?哪里算你的家?”赵廷宜声音清冷,“云湾村?还是金陵城你的亲戚?”
该死,这家伙的记性真是好的不得了,小桃气急,慌不择口:“你这个登徒子,禽兽不如。我是唐人,你是周人,本就不是一处的。你还强抢,你和山贼有什么区别?我虽然出身低微,可我也不会做你这种人的---玩物!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被你毁了。”一口气说完,小桃觉得好解气,果然识文断字就是好,以前骂人都不会,如今一扯一大堆,还不带脏字。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赵廷宜只勾唇不语,待她说完,定定说道:“军中这么多将士都可做媒证,我今日便纳你为妾。”说罢俯身抬起小桃的脸,“我不会毁了你,更不会负了你。”
小桃的心狠狠地跳了两下,这两句话听起来怎么心砰砰乱跳?小桃捂住胸口,看着赵廷宜还是两眼喷火,却一时想不出说辞,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是大小姐的人,得大小姐同意。”
赵廷宜冷笑了两声:“我的人,不需要别人做主。”接着补了句,“何况唐人,覆巢之下,有什么资格说不?”
小桃也杠了上来,那句话她听懂了,他在侮辱她的国家,不禁还嘴道:“周人就像你一样不懂礼义廉耻的吗?提亲是用抢的?大小姐不同意,我就不---”
赵廷宜只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磨尽了,小桃的伶牙俐齿让他忍不住俯身下去堵上了她的嘴,她的唇果然像樱桃般甜润,只刚触上,他的血气从脚底轰地窜了上来,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烧炸了。他想要她,此时此刻。
赵廷宜的手用力揽住了小桃的腰,一个用力把她横抱起,几步走到了营帐的床榻旁,把小桃放下,俯身压了上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脖颈,一如凉玉般细腻瓷滑,他触上便像中了毒般放不下,只想深入,再深入,陷进她的身体里不再自拔。
小桃把他揉得全身战栗,羞耻和侮辱一起涌上心头,使劲推也推不开,抓踹打捶,全都无济于事,只折腾出了一身汗,衣服也被他扯开,肩膀和胸都露了出来,男人的气息在她身上蜿蜒,她无力地绷直了身子,急得哭了出来,起初只是默默的流泪,但赵廷宜似乎被她的眼泪刺激了般更加粗重,伸手去解她的下裙,那沉沉的声音里全是旖旎的情动:“桃宜,桃宜,你叫了我的字,就得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