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有些羞涩:“我暂时还不用吧。我也不接客。”
翠娘浅笑着,声音里却是不容抗拒:“先备着。这里的姑娘都要先做好准备的。再说还能让你变得更好看。”
小桃不知道这药丸用了到底怎样,但翠娘一个劲地盯着她,大有一副她不用就不出去的架势,小桃只好撩起上衣襟,把那丸药在肚脐上揉了揉。药丸挥发得很快,不出半柱香,就已经渗进去了。小桃只觉得从肚脐往里,都是清清凉凉的。
翠娘这下舒了口气,安顿了小桃几句,出了门。小桃今天出去她就害怕,谁知道她和什么男人做了什么,万一怀上孩子可是个大麻烦。她必须要把这些事提前扼杀杜绝。
小桃用了那个药,只觉得全身都有股怪怪的味道,脸也有些潮红,全身发烫。趁着晚上翠娘去前堂招呼客人,小桃偷偷打水把自己擦洗了个干净。
祁正修和陈述进到宫里,支开看守,见到了已被禁足多日的太子。李弘冀有些胡子拉碴,但精神尚好。看到祁正修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子介,你受苦了。”
祁正修轻轻笑了,仿佛浮云掠湖一般波澜不惊:“不算什么。”他不喜欢诉苦,从来就不会。从小他就学会了踩着鲜血走,更学会了背后偷偷舔着伤口,在众人面前笑。他反问道,“太子可好?”
李弘冀点头:“之前的确是不甘心。不过前几天和父皇彻夜聊了一宿,总算心里畅快些。”
“那陛下还不肯给殿下解禁吗?”陈述不由问道。如果已经说通了,为什么还禁着太子。
祁正修轻轻扬了扬唇道:“陛下总要留条后路。现在和周朝的战事结果不明,但濠州之战后,周朝在上风。陛下禁着太子,是防止太子再去和周朝硬碰。”后面的话祁正修没有出口,万一大唐真的战败,太子是强硬的抗周派,只怕太子继位都会遭到周朝的阻挠。
太子佩服地看着祁正修:“子介果然聪明。父皇也是这个意思。”转而道,“不过楚州危急,却无兵可派。父皇同我商量了一番,琢磨上了晋王李景遂的兵马。他如今是洪州大都督,掌握着西南道的兵力,却攥着不肯交出来。如果硬收,只怕逼急了他也反。所以父皇准备派人去洪州与他分权抗衡,我向父皇推荐了子介。”
陈述一愣:“他现在----”又止住了话头,祁正修眼睛都这样了,还怎么和李景遂周旋。
祁正修单膝向太子拜道:“定不辱命!”
太子把祁正修扶起来道:“子介的智谋,不用眼睛也足够对付李景遂。到时你就带着我的剩余兵马,父皇还会派羽林军协助。过了正月,二月就出发。我会再派些御医,趁着正月,为子介好好诊治眼睛。”
陈述不禁为祁正修有些担忧,可这朝堂上下,也的确再找不出像祁正修这样的了。不免长长叹了口气。
过了几日,朝廷颁旨,封祁正修为洪州防御史,协晋王同掌兵符。一个“协晋王”,让朝廷上下都摸不着皇帝的心意。再加上祁正修自领旨后从未在朝堂上出现过,不上朝也不觐见谢恩。一时文武百官对祁正修充满了好奇,也传出了他眼睛有疾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