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动的是你的手,你这么多年学的东西就白费了。”贺铭的游戏有分寸感,但是许浓没有,不在意旁人,更不在意自己,凭借他刻意或是无意地招惹上自己就可以窥得一二。
他是一种又纯粹又邪恶的美,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彼岸花。
“想过啊,可如果生活里只是刷日常的话,会很无聊的吧?总要打一些副本的。”许浓将生活比作游戏,说的满不在意又云淡风轻。
这样的许浓,让贺铭的灵魂颤栗,对于他而言,这些都是恶劣的小游戏,贺铭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他觉得无聊了,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许浓,以后别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我会担心。”贺铭紧紧握着许浓的手,说的情深如许的模样。
可许浓觉得,他现在遇到的最危险的事,就是招惹了眼前这个人。
施虐者偶尔也可以是受虐者,许浓的腿骨碎裂的那一瞬间,深入骨髓的痛感顺着神经一直传递到大脑,那些人的警告他一点都没听见。
生理性的痛觉让他唇色发白,忍不住地往外冒着冷汗,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地向他们求饶,等到他们离开后趁自己疼得昏过去之前拨通了急救电话后理所当然地睡着了。
后来的事情,就是手术后他给贺铭打电话,然后贺铭赶了过来,就这么简单,他不觉得有什么。
可眼前这个人说他会担心,他说会担心啊,那自己就勉强信了:“好,我以后一定注意。”
那天许浓说的一定注意,贺铭可不敢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这次的事情的确要报复回来,肯定是要的,他贺铭的人即便再会玩那也是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教训。
何况自己都舍不得碰坏的人就这样被别人弄进了手术室。
说实话,他不太知道姚家二少是何许人物,毕竟他年纪确实不小了,年少有为,和他们的父母混的才是一个圈子。
回去问了路柒才知道是谁:“姚志鑫?贺董你什么时候和钱过不去了?”
路柒查了查贺氏和姚家的生意往来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说实话没有多大的生意往来,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贺董还想联合他圈子里的人一起孤立姚家?不是,人到四十中年叛逆了吗?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天凉王破是吧?路柒想劝贺铭去医院里查查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恋爱脑。”贺铭理所当然地蹦出来一句,“反正和你们的工资多少又没关系,也不是说岗位没有了,我就裁员。
这么大个集团,用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对哦,也对,她一个丫鬟管主子什么事?我努力工作给主子买玛莎拉蒂?
其实作为老板,贺铭已经做的很好了,他有能力他的父母有远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就按你说的做?”路柒还是问了一句。
贺铭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这个集团在十几年前,的确是靠贺铭一个人撑起来的,用年轻作为资本,他也曾点头哈腰,陪酒卖笑到胃穿孔过。
在这里,他就是一言堂。
“哎,不是,老大,我是说,你这样做,是为了谁啊?
那个漂亮小孩?”路柒从未见过贺铭这种万恶的资本家为了自己的情人不要钱的,不会真的陷进去了吧?那林少爷怎么办?
“嗯。”贺铭推了推镜框,淡淡地回了一句,这是他下注最大的一场赌局。
“真的假的?”路柒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猜。”贺铭也就只有在同辈人面前才能偶尔表露出这样俏皮的一面了,大部分场合都要维持他身为长辈的威严和温柔人设。
而实际上,他也难以回答这个问题,爱情在生物上来讲是激素的作用,而两个人在一起总有消退的一天。
对于爱情的解释太过缥缈,而往里面投入的成本是不可估量的,贺铭是个生意人,他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
其实,他和林锦川在一起很自由,和许浓在一起很有征服欲,分不清谁好谁坏,也或许他本身就不是个好人,三心两意的时候多了,又何必在意这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不过这次的人选里,是他在意的人。
不过林锦川有了喜欢的人,这样也好。
至少自己不会有哪天忍不住的时候去把小朋友祸害了。
“幼稚,我要工作了,你快走吧,否则公司里明天就都传我和你有一腿了。”路柒翻了个白眼,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示意贺铭可以走了。
最近贺铭迟到早退的厉害,其中的原因和许浓脱不了关系,如他所说的,他“恋爱脑”。
工作的事,当然有手底下的人管,可男朋友受伤这件事,只有自己去关心。
贺铭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房门虚掩着,屋内的窗帘拉的大开,橘暖色的光透了进来,一抹洒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许浓坐在床边,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腿上还打着石膏,唇色有些发白,或许是里面的肋骨还没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