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几天下暴雨,山的那边的溪流引发了山洪,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洪水,原先汩汩的溪流忽然暴涨,清澈见底的河流变作浑浊。
洪水冲向房屋农舍,冲向已经种下作物的农田和路面。
浑浊的水流混合着泥沙石块前呼后拥,横冲直撞的无情姿态,所谓洪水猛兽,不过如是。
只几个小时而已,这可能是对人类损害最低的自然灾害,可是还是给这里的人民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
许浓的画笔描绘下了这一场景,有几分黑暗风的意味了。
本来说这几天跟着村民下农田,八月份的黄豆和花生长势正好,正好可以下地除草,可现在或许是不行了。
“农田都是家里的老人在种,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可能会心疼,但是没到压垮的程度。”江闻解释,放假周末的时候他也会帮忙种地,他不种学生也要种。
一味地把自己当做城里人总是不对的,只有融入他们,这些老人家才会放心把孙儿交给你。
老人家大多没读过书,对孩子一味地溺爱,他初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孩子的三观从一开始就是不正确的。
比如女孩子所说的,读书无用不如以后找个有钱的老公诸如此类的言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有男孩子所说的,我爸爸说了去工地上搬砖一个月也能有小一万。
这种想法根深蒂固地植入他们的脑海,他们的眼界现在这方寸之地,不代表以后就在这方寸之地,江闻虽然教小学,但他觉得这个时候的老师更为重要,正是确定孩子三观的时候,不至于以后出去被繁华迷了眼,做出一些错事来。
江闻希望他们能够有选择,可以选择回到家乡,也可以选择去工地搬砖,而不是无可奈何而做出的决定。
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林锦川将他的篮球还有许浓的吉他,以及他从苏城带过来的各种各样的学生会用到的东西捐给了学校,之后回去了可能会寄更多的东西过来。
“我还以为林少爷会把这些东西送给小朋友。”房间里许浓坐在床上,略带戏谑的语调看着林锦川,他把自己的东西都捐了出去,可真是不见外。
他并没有林锦川的这种同理心,但愿意维护少年人的热忱。
“怎么可能?”林锦川在收拾一个个箱子,来的时候满满当当回去的时候空了不少,箱子是空了,但心被填满了总觉得舒服得很,“就算我有钱,这些东西我也不能白送给他们的。
孩子们是很可爱,山区是穷了点,但是吃穿不愁的,童年比我们其实还多了很多乐趣。更因为穷所以骨头要硬,不能因为穷就可以习惯性朝别人伸手要东西,他们喜欢所以问我要,那我就更不能给了,今天要一个篮球,明天再问别人要一部手机了。
国家的资助,社会的援助这些都是方式。
要是实在读不起书了,我可以无条件资助他们读书,能读到大学硕士博士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无条件也是有条件的啊,条件就是他们值得,想要的总会有的,要靠自己去争取,总要脚踏实地的。
而且就算送给他们,他们的家长也会想尽办法地等价还回来吧,毕竟这里的人民质朴又勤劳。”
房间里的风扇呼呼地吹着,总带着几分噪音,即便入了夜也还是觉得炎热。
林锦川长吸了一口气跟着坐在了床上:“我们现在,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很幸福了,我们的现在是我们的前人换回来的。
我们可能做不了一个多伟大的人,但总归不能做一个坏人。”
林锦川一连用了三个真的,这样的少年又怎么能不吸引人。
许浓在他面前有几分自惭形秽,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少年才算是正确,最后只喊了他一声:“林锦川。”
这段时间看见少年的所作所为和他的言语,他想说的是,你这么好,别被我带坏了,人生观价值观都这样正气的一个人,爱情观总不能被自己再带歪了,这场三个人的纠缠他不玩了,你也不用再烦恼和纠结。
意料之外的是林锦川偏头过来一只手搭上许浓的肩头,像是做下一个人生重大决定似的:“所以啊,浓浓,我想过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吧。”
许浓的目光移向林锦川,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里面带着几分疑惑的不解,自己的确存在诱导他的嫌疑,但林锦川的判断会这样快的被自己影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会影响社会秩序吗?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吧?我们觉得舒服就好了啊。”林锦川抿了抿唇又道,这个决定他想了很久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快乐的吗?
既然不影响社会秩序和法律,你情我愿的事在一起就好了。
有些的事情不必在书里寻找答案,这个结果也或许是他们三个人最能接受的一个结果,大千世界里也或许总有那么一点特别的个例吧?
因缘巧合之下,谁说三个人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