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相处联系的时候就不多,说话也总是礼貌而客套。
这次不同,不同的是许浓长大了,还有了感情的问题,偏移了父母的设想,钟女士觉得她好像从来不了解这个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多年的累积的矛盾一朝爆发,
钟女士敲了敲桌面,语气步步坚硬:“你想都不要想,以前我们不干涉你是因为你懂事,我们以为你知道要什么,现在你留级了,还交了个男朋友。
我们身为你的父母,凭什么不能管?”
父母说什么总有他的道理,许浓一只耳朵还塞着耳机,跟着节奏手指轻点:“您说错了,不是一个男朋友,是两个。”
“你……”钟女士刚想开口指责他,却被推门声打断了言语。
三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的方向,贺铭出现在了包厢里,举手投足间都显得那样的温和得体,关了门熟稔地坐到许浓的身边去同两位长辈打招呼:“你们好,我是许浓的男朋友,贺铭。”
贺铭语调温和却自带几分迫人气势,惹得两位不由得收敛了神色,片刻的静默后,钟女士才开口:“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贺铭也不打算隐瞒。
“四十?”钟女士一脸难以置信地和许先生对视了一眼,她以为三十出头,“你看,许浓比你小了整整二十岁,何况你们都是男的。
看贺先生的穿着也不是寻常人物,又何必骗小孩子玩呢?”
“男人之间无非是图个新鲜感,终究还是要成家立业,要孩子的。”许先生又补充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贺铭从口袋里拿出来一颗糖递到许浓的掌心,二人相视一笑很快又移开了目光,光是看许浓现在身上的模样,就可以看得出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他最生气的时候,都舍不得打的人,是真的说下手就下手啊?
“这位女士,首先,许浓是一位能对自己的行为言语负责的成年人,我也教唆不了他什么。
其次,听说您是知名教育家?高等知识分子?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非要孩子不可吗?loveislove。在诸多国家同性婚姻合法的年代,我难以想象这样的话是从二位高等知识分子口中说出来的。”贺铭的举止依旧斯文得体,“孩子的未来属于他自己,推荐纪伯伦的一首诗《你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孩子》,认真建议二位反复诵读。
许浓长成什么样,也是我的小朋友。
收一收你们的自以为是和眼高于顶,或许能看清多一些的东西,你们不是为了人类事业,是为了加诸在你们身上的荣誉。
真的为了人类事业,干嘛要在世界各地的繁华城市演讲,不妨多走走看看,国内就有许多孩子的教育资源都是贫瘠的,甚至于读不起书。
您演讲的地方的孩子,其实并不需要你们作为人生导师。
当然,那些贫困但精神富足的孩子也不需要。
如果你们觉得许浓不好,为什么不找找自己的问题呢?如果不能对孩子负责,又为什么要生呢?他不是你们的投资,没必要事事都让你们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把自己的失败加诸在孩子的身上,您的教育理论,是建议打骂孩子的吗?”
贺铭的言语一点点地凿刻在许浓的心上,
许浓长成什么样,也是我的小朋友。
只觉得脸颊发烫,这样时候的贺铭很有魅力,这才是成功人士应该有的姿态,温柔而强大,根本不会因为一些言语露出狰狞的面孔继而恼羞成怒。
贺铭虽然是作为许浓的男朋友过来的,可这番话是站在同辈人的身份建议的。
两个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怎么都不算好看,
“我们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了?”许先生率先发言,其实贺铭的言语他也听进去了几分,只是不愿意承认,就算承认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必须分手。”
“许先生,我们的感情,还轮不到你们置喙吧?又不是封建社会。
你们说想见我男朋友,现在也见过了。”许浓伸手去握贺铭的手,这一团糟的场景和心绪因为贺铭的到来而平复了下来,带着几分安心,一颗心像是落到了实处,语调冷淡而平静,继而看向贺铭,语调软化了几分,“贺叔叔,我们走。”
两个人牵着手起身,许浓转头看了一眼钟女士,微微一笑:“祝您演讲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先生有几分气愤欲要起身却被钟女士拉住了,钟女士艳丽的容颜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岁,她叫了许浓一声。
许浓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是不是,一直恨我们?”钟女士的声音不大,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许浓的耳中。
许浓摆了摆手:“没有,你们生我养我,给我最好的教育,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恨呢?”
许浓云淡风轻的言语将他们说过的话回敬了过去,如果时刻缅怀于那些并不美好的过去,又怎么去拥抱未来?
忘不掉的就忘不掉吧,埋葬在心底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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