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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也有点怔住,因为这吻来得突然,也来得莫名其妙。
也许经年是为了掩盖些什么。
脸颊上被吻后留下的轻柔触感还没来得及消失,江渚那只伤痕可怖的左手被人强硬地拉了过去——
“啪!啪!”
比刚刚还要狠厉的抽打应声落下,钻进皮肉之下的疼痛让江渚从刚刚那个吻中回过神,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粒血珠冒了出来。
“疼!主,主人,小狗疼……好疼……”
经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指,她想往后缩都难。喊疼的声音也石沉大海,她盯着经年手里的抽杆夹又毫不留情的落了下去。
连抽三下,疯狂袭来的痛意几乎让江渚大脑麻痹。人也跪不住了,若不是被经年一只手拉扯着,估计早就瘫倒在地毯上了。
是的,哪怕她痛得快要承受不住,她也喜欢这种被另一人拉住的感觉。哪怕那些灭顶的疼痛也是那人带给她的。
一颗血珠,两颗血珠,连抽杆夹的顶端都被染红了。
看来得新买一根还给学生了。
“唔……主,主人,别打了,小狗受不了了,别打了主人……”
经年垂眼看着眼眶含泪的小兔子,还有她被染红了的掌心,心脏突然泛起一丝隐隐的疼。
她其实早就想收手了。是刚刚她自己精虫上脑吻了女孩,又是她为了掩盖自己的某些心思,而抓起女孩的手,疯狂抽打。是她情绪化又自私。
经年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她庆幸直到此刻江渚也没有喊出安全词,没有在此刻甩手走人。
经年用抽杆夹挑起了女孩的下巴:“还剩下二十下,小狗说,怎么办?”
江渚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明白主动权怎么就交到了她自己手里。
“小狗听主人的……”
太乖了。
她也太漂亮了。
怎么会有人通红着一双眼睛,还会这样性感呢。
那就抽屁股吧。
经年想着她手掌现在一定痛得要死,便不忍心命令她用手掌撑地。
“去床上趴好。”
小兔子像捡回条命一样点着头,爬起来膝行到床边,把上半身和两只手臂扔在雪白的床单上,对着身后的女人撅起屁股。
她听着经年走近的声音,本做好了迎接新一轮抽打的准备,没成想身下的珍珠链子一紧。
终于要玩她这里了吗?江渚又怕又期待,她甚至摇了摇屁股,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得彻彻底底。
“主人,嗯……主人……”
江渚视野的盲区,是经年勾着嘴角笑了下。
经年的手指在她腰间停留了两秒,然后便是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两腿之间掉了下来,身下那种肿痛感也跟着减弱。江渚不解地回过头,正好撞见那根沾了血的抽杆夹“嗖”地一声抽上了她的臀尖。
“啊——”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被打痛的地方,但下一秒就被经年打掉了手。
“自己玩自己啊。野狗真骚。”
嘴上骂着,心里担心着她的私处会不会被勒痛,手上却凌厉狠辣,几下就把女孩雪白又圆润的左臀抽打出一个鲜红的“井”字。
“小狗不敢了,呜呜呜……真的不敢了,主人原谅小狗吧,啊——”
江渚没想到投其所好也会被骂,心里又涌上了委屈,她趴伏在床上,眼泪和额头滴下的冷汗把床单洇湿了一大片。她低声哭着,但经年却嫌她乱舞着的手臂碍事,又在完好的右臀上抽了下去。
“手背在身后!再他妈乱动就扔出去。”
一个“扔”字又让江渚下意识地浑身颤抖。她顾不上左手掌心新鲜的伤口,一边呜咽着“不动,小狗不动,主人别扔小狗”,一边顺从地在身后两手抱住小臂,左手手掌握住右手手腕的瞬间,痛得她整个人要跳起来。
小兔子真是个认真的傻瓜。
经年怕她掌心疼,丢了抽杆夹,把自己身上的小羊皮腰带抽了出来。
小羊皮很柔软,她抓过江渚两只细窄白净的手腕,用腰带缠了七八圈才捆住。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也似乎要怪自己总是心软、总是磨蹭。
江渚的屁股上甚至还没挨够二十下,始终被丢在地上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到底是自己设的闹钟,哪怕已经哭累了、喊累了的江渚还是比经年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轻轻抬起身子,挣了挣被捆在身后的手腕。
“停吧。”
洗却了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得近乎冷漠,仿佛刚刚所有的哭声与求饶都是经年自己做的一个梦。
江渚又挣了挣自己的手腕,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赶紧给我解开。
“已经十二点了。”
十二点了。
经年也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江渚的话。然后冷笑。
果然,过了十二点的小兔子和自己想象得差不多。
到底是甘愿承受
', ' ')('虐打也不敢躲开的小兔子是主宰,还是她这个过了十二点怅然若失的dom是主宰呢。答案很明显了。
她伸手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束缚,默默地将腰带环在自己的腰间。
江渚确实累了,抬手给自己抹了一把脸上有些发干的泪痕,然后慢慢转过身,靠在床上大喘了好几口气,才在经年的注视下褪下了那两件情趣内衣。
江渚是扶着墙迈进浴室的,经年想伸手去扶她,可人家根本就没看到她伸出去的那只手。
……冷得像块冰。
经年这个身经百战的dom此刻瘫坐在地毯上,有些事,她想不明白。
就算约定了三个小时,但不至于一点过渡都没有吧。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吗?既然觉得下手重了,为什么不喊安全词?经年目光呆滞地反反复复想着这些问题,直到浴房里没了水流的声音。
小兔子裹着浴巾,身上带着水珠,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走出了浴房,哪怕没用什么沐浴露,经年竟也能闻到一丝特有的香气。
经年终于坐不住了,那些问题只有江渚能给她答案。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正在穿衣服的江渚动作一顿,她听出来经年语气的不善与不耐烦。
她慢条斯理地套上T恤,然后把自己半干的头发拿出来——这些稀松平常的动作竟然把经年看得口干舌燥。她感觉这个女孩在诱惑她,是那种她一旦逼问她还会矢口否认的诱惑。
她看到江渚轻轻笑了下,像是她讲了句笑话一样。
女孩一边系着扣子,一边把头发甩在身后:“我在附近订了酒店。”
附近?订了酒店?
经年在此之前其实默认了两人会共度一个晚上的,此刻只觉得胸腔要气得爆炸。
但她还是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是“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觉得我下手重了吗?”
江渚有点惊讶,随后看了看自己被抽打得沟壑纵横的掌心,摇摇头:“挺好的,我很喜欢。”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么冷淡的态度?
江渚你快把那只红着眼睛叫我主人的小兔子还给我。
经年还是不肯放弃,又说:“我今天晚来不是忘记了约定,是——”
“是调教的一部分?”
女孩自信满满地打断了她的话,还歪着脑袋冲她明媚的笑了下。经年不但语塞,眼睛也直了。
“好,我知道了,”经年愣神的工夫,江渚已经穿戴整齐,给自己挎上包又回头看了眼经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厚重的房门“砰”地一声被摔上,只留下一个dom在空荡的房间独自凌乱。
这不是她成为dom后的滑铁卢。这简直是她人生的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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