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太太啊,本来该享福了!
殷红的鲜血,顺着张妈的额头往下流。
但她没有停下,
她的头,不断咚咚地朝着墙壁撞击——
不许,不许碰她的太太……
张妈向着老天怒吼:“沈慈你这个伤天害理的老东西!虎毒不食子,你就不怕沈家绝后吗?你忘了你曾经说过,你要善待我的太太,你要一辈子疼爱这个亲生女儿吗?你要索命,就索我老婆子的命啊!”
小桑欢嚎啕大哭,
她那么的小那么的小,但她却用小身体紧搂着张妈,哭喊着叫奶奶……
冬日肃杀,天地阴沉。
沈慈听着那撞墙的声音,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有一瞬间的心软。
但也只是一瞬间。
当他硬起心肠,下达最后的命令时,手术室的门被暴力踢开——
是桑时宴!
孟烟在手术台上。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眼泪扑漱漱,一颗一颗滑落……
桑时宴心在颤抖。
他走过去,半蹲在她身边,轻轻地碰她的身体声音更是颤得不成样子,甚至是带了哭音:“小烟,我有没有来迟?”
孟烟猛然摇头,没有,没有!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一旁不长眼的医生,竟然还拿了麻醉针过来:“我们要抽骨髓了,这位先生请您出去。”
“抽你的妈。”
桑时宴一脚过去,那个男医生当场断了三根肋骨。
他倒在地上哀叫。
紧接着,几百个桑氏安保人员,将医院围得水泄不通……沈老带来的人根本不够看的!
张妈一得到自由,就将她的太太松开。
张妈崩溃大哭:“幸好先生赶过来了!否则可怎么是好。”
孟烟眼里含泪。
她与桑时宴约定好,三天后去H市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沈慈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桑时宴不再客气。
他慢慢脱下西装外套,亦脱去斯文的外衣,他只着衬衣西裤,剪裁质地良好的衬子服贴于他身躯,彰显出精实的肌肉线条……
他先把那个医生,打到半死。
他朝着沈老一步步逼近。
沈老身边的人,拦着他:“桑总您冷静一些。”
桑时宴声音冰冷:“怎么冷静?他把我的太太押到这种地方来抽骨髓,他要我的孩子死……我还怎么冷静?”
他正值壮年,轻易就捉住沈老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