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红绳的鹦鹉见它学自己说话,就不高兴了,调转鸟头,开始叫:“笨猪!笨猪!”
“笨猪起床了!笨猪起床了!”
冯润生拎来的,开始组词了。
贺兰殷就这么被吵醒了。
他醒来后,就见桑宁拎着两只鸟笼在教:“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行吧,就差报他的名了。
不过,他今天没早朝,就想赖床了。
“桑桑,过来。”
他靠着枕头,神色慵慵懒懒的笑,很意外她今天竟然下床了。
桑宁能说他下床是被他吓得吗?
一大早的男人最危险了。
她睡得好好的,被他突然袭击,然后被吓得垂死病中下了床。
刚好王诚送了鹦鹉过来,她心怀“报复”,就教两个鹦鹉喊人起床了。
“不早朝。不早朝。”
一听就是冯润生拎来的那只。
桑宁还是更喜欢冯润生拎来的那只鹦鹉,觉得是个显眼包。
“陛下起床吧。早膳都准备好了。”
她说着,喊了王诚进来伺候。
王诚走进来,没上前,远远瞧着皇帝,见他没有要他伺候的意思,就快速退了下去。他是很有眼力见的,知道皇帝更想桑宁伺候着。
桑宁见他退下,就转头看向始作俑者,皱了眉,没好气:“几个意思?我是病号,不会伺候人。”
贺兰殷也没指望她伺候,就是伸开手臂,低声笑:“过来,给我抱抱。”
桑宁觉得他脑子还醉着,不清楚,就提醒了:“抱什么抱?你有沾我身的资格吗?陛下,我等着你的赐婚呢。”
她知道他不会赐婚,就是故意打他的脸。
贺兰殷被打了脸,一时不好意思,也不求抱抱了,下了床,去了净室洗漱,出来后,看到桑宁正在喂两只鹦鹉吃糕点,就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
桑宁的身体陡然腾空,吓了一跳:“你干什——”
剩下的声音就被他吞了下去。
一上来就是窒息热吻。
桑宁很生气,习惯性伸手打他的脸。
当然,没打到。
贺兰殷拦住了,抱她坐到床上,同她耳鬓厮磨:“想了几个封号,要不要听听?”
桑宁冷淡的很:“非皇后不做。”
贺兰殷含着她的耳垂,轻声哄着:“先做贵妃,缓两年,等朝堂平息了,我就封你为后,好不好?”
“不好。画什么大饼,我不饿。”
她在他怀里,扯着他的头发,翻个白眼,瞧不上他的贵妃娘娘。
贺兰殷隐约明白“大饼”的意思,又道:“一年。你等我一年。一年后,我就封你为皇后。”
他是她的裙下臣,对话间,不再是“朕”,而是平等的“我”。
桑宁没注意到这点细节,依旧冷淡两个字:“滚蛋。”
贺兰殷也没生气,依旧好脾气哄着:“半年。就半年。好桑桑,你为我考虑下,好不好?”
前朝大臣、民间百姓都不会支持她做皇后的。
他需要时间证明她不再是从前的妖妃,也需要时间安抚住天下民心。
桑宁自然知道他的为难支持,点头说:“好啊。我可以不要你的名分。”
她不是封建女子,对所谓的名分没兴趣。
贺兰殷见她不要名分,脸色一变,就很警惕:“为何不要名分?你还想着他们?”
桑宁扫他一眼,故意激怒他:“想着他们又如何?”
贺兰殷被激怒了,抱着她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不过,紧了片刻,又放松下来:“想着也就想着,有朕在,你也就想想了。”
他是不会让她再给她戴绿帽子的。
“你滚蛋!”
桑宁感知到他的心思,抬手就想打他的脸。
当然,没成功。
他抓着她的手,正想说什么,王诚匆匆进来:“陛下,陛下——”
他面色慌张,还看了眼桑宁,欲言又止的原因显然是在瞒着她。
桑宁留意到了,莫名觉得他慌张的原因跟她有关,就问了:“王公公何事这么紧张?”
王诚摇着头,勉强笑着:“没。没紧张。没什么事。”
桑宁才不信他的话,冷哼道:“没什么事你慌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她质问间,看向贺兰殷,态度很强势:“让他说!”
贺兰殷没拒绝她的话,朝王诚点了头。
王诚收到他的意思,忙跪下来,一时面如土色,慌张道:“陛下,安乐、安乐君中、中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