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贺兰殷神色一动,目光投向纸张,看到了上面的诗。
无比露骨,不堪入目啊。
这是贺兰殷看过的第一印象,当然,打死他也铁定想不到这就是他深爱的皇后亲自所作。
贺兰殷此刻认为,这一定是哪个风流才子所为,把世人心底都喜欢但嘴上都谈之色变的这点事,诠释的可谓是直白又露骨。
当真是任何人看了,都不自觉脸红心跳。
“不错,当初客栈娘娘为臣作诗。”
凡皇极发觉贺兰殷的反应后,马上抱拳回应道。
“你是说这是皇后作的?还是为你而作的?”
听完后,贺兰殷久久无法平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先是与冯润生情诗往来,如今又主动给凡皇极作诗。
这真的是让他无法接受,无法忍受,恨死了凡皇极!
恨不得,马上找个借口把他杀了。
“凡皇极你是不是有病!你给他看干什么?说了不要给任何人看!”
桑宁继续崩溃,真丢人啊,知情者加一。
“怎么,朕连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贺兰殷面色难看的阴沉道。
“桑宁,你还真是好文采啊。”
看他们都不吱声,贺兰殷接着拍拍手称赞。
“只是这么好的文采,你可从未对朕用过,前有冯润生情诗传音,后有凡皇极携诗诈降。”
随即脸色狂变,贺兰殷狠狠的指着凡皇极指责道,已经开始排除异己了。
不臣之人,对桑宁有想法的人,都不可活!
有多少,朕要杀多少!
这是贺兰殷如今的真实想法,什么民族大义百姓生活,在贺兰殷觉得自己是人的前提,他会为所有人考虑。
可他被这样刺激,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当不了人了,还能顾虑那么多吗?
圣君的前提,是他过的很好,也是个人。
如果内忧外患民不聊生,自己也非人非鬼,还谈什么圣仁那一套?
“陛下说错了,臣真心实意归降。”
凡皇极立刻听出了贺兰殷的话外音,那就是要搞他了,于是立刻解释。
“放屁!有你这么投降的吗?现在就要争夺皇后,明天是不是要当皇帝了?”
贺兰殷摇摇头,继续冷笑着细数他的罪状。
眼看贺兰殷到了发狂的边缘,而且越来越严重,桑宁立刻来到他面前。
“陛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一首破诗而已,冯润生不是也有一箩筐?他能怎么样?”
桑宁说完,看了看凡皇极继续道:“陛下若喜欢,我送你几百首都可以,你不是让我和你共天下?我赏当臣子的一首诗犒劳一下怎么了?”
“哪有赏这种诗的?何况那个时候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何来犒劳一说?”
贺兰殷这次便没有被轻易糊弄过去,很坚定的争论着。
“对啊,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是作给他一人听的,韩达、楚裕都在,你生什么气?”
“只不过他自己偷偷让人写下来了而已,也不是我让他收藏的,你气个屁呀?”
桑宁顺着他的话,也继续教育道。
贺兰殷听了后半天没吭声,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因为桑宁说的并无道理,在场那么多人,确实不是唯独作给他一人的,只不过是凡皇极自己那么认为。
等等!
贺兰殷差点被绕进去了,他现在的目标是找借口解决掉凡皇极,而并非讨论诗的问题。
只是这个借口确实更像泄私愤,被桑宁这样说后,更加的站不住脚。
他虽然杀心毕露,可也挡不住天下史官的悠悠之口,真实之笔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