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
张学才扭头来看,就见邢昭云一人走进门来。他见邢昭云穿着一身布衣,横竖看起来像是一介平民,心想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山野农民,他心中不悦,出言骂道。
“张公子不愧胞读书,真是出口成脏。”邢昭云走到跟前,抬手就是两巴掌,直把张学才扇得头晕目眩。
张学才捂着脸,大骂道:“你敢打我,我父亲是御史中丞,我是……”
邢昭云说道:“我不听犬吠。”
“动手,你们都死了?”张学才对周围人说道。
下人刚想动手,门外的羽林军排队而入。
羽林右监道:“邢大人,已经将左右巷口封住。”
“很好。”
邢昭云看这个张学才就不爽,他管张学才的爹在朝廷当什么官,再过几年群雄并起,朝廷命官朝不保夕,还怕你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况且蔡文姬迟早是自己的人,又岂能容你在此侮辱?
“邢大人?你就是那个邢昭云?你只是暂领指挥权,议官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将千夫长,我爹是……”张学才还不服。
“聒噪。”邢昭云说道,“我说过我不听犬吠,正好我还缺个血祭的人,张公子,就留在这里别走了,等我回去禀报天家,用你来血祭最好不过。”
此言一出,张学才愣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当今皇上是什么性格,张学才清楚得很,前几年,皇上才因为他的一头驴没被照顾好,杀了整整七十二人。
他早就听到消息,说什么有一个叫做邢昭云的人,要用蔡邕血祭,他虽然不知道血祭到底是什么,但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邢昭云自然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杀了张学才,但谁让你张学才撞在枪口上了,邢昭云现在要做的是立威。
他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以展开他的计划。
他现在可没有时间一点点积累自己的名气。
“道歉。”邢昭云说。
张学才气得浑身发抖,但迫于形势,只能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了邢昭云大人。”
“我是说让你和蔡文姬道歉。”邢昭云说。
“她?”
蔡文姬听到这句话,也不由蹙眉,她家的下人得到了蔡邕入狱的消息,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而且她知道,皇上就是听了一个叫做邢昭云的人的谗言,才将自己父亲关入大牢。
一个让父亲进入大牢的人,又为什么要让张学才给自己道歉?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没听错。”邢昭云说,“我让你和她道歉。”
“她?你让我和一个罪臣之女道歉?你让我和一个即将被充往章台的罪女道歉?”
“我也没说错,还是说,你想血祭?”
邢昭云心想,既然选择让你当我的垫脚石,那就别怪我对不起你了。
张学才看了邢昭云良久,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蔡文姬,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