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熙一脸看戏的模样,郭嘉怒了,一把揪住袁熙领子,“你带他过来引起我兴趣,又拆我的台,怕不是来消遣我的?”
袁熙哈哈笑道:“奉孝先生不觉得,伯言的话很有道理吗?”
“先生完全可以教他谋略,公与先生教他兵法嘛。”
郭嘉大摇其头,“不行,不行,那弟子算谁的?”
袁熙翻了个白眼,“饭都端上来了,要怎么吃到嘴里,那就要看先生本事了啊。”
郭嘉心中暗骂,只得放下身段去忽悠陆逊,因为他知道,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陆逊不是比孙礼强上多少地问题,而是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孙礼即使现在放弃练武,一天十二个时辰学习兵法,可能将来也就是个可堪一用,勉强合格的谋士。
但陆逊不一样,郭嘉通过交谈就明白,陆逊的层次早超越了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上限,已经到了自成一系的阶段。
这种天才是可遇不可求的,这种文武皆有极高悟性,能融会贯通的全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将来极有可能名扬天下!
郭嘉一下便起了收陆逊做关门弟子的念头,也只有陆逊这种出类拔萃之人,才能将自己一身所学发扬光大!
袁熙见郭嘉喋喋不休缠着陆逊,心中好笑,转向太史慈道:“这次兄立了大功,熙敬兄一杯。”
太史慈苦笑一声,他虽然明白陆逊有才,但真不觉得将其引荐给袁熙,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觉得袁熙是客套罢了。
袁熙喝酒不行,用的是掺水的淡酒,酒过三巡,他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臧洪有没有带人去广陵?”
太史慈听了,说道:“先前离开时候,元龙先生已经收到公子信件,做了安排。”
“但我离开时,臧洪还未到。”
他压低声音,“臧洪是广陵人,应该在当地有不少势力,听说还带了数千人过去,而元龙是下邳出身,会不会…..”
袁熙叹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臧洪这人脾气很怪,脑子也转不过来,要不是其为人颇为义气,我也是很头痛怎么安排。”
“但无论怎么说,当时他要是死在东武阳,袁氏必然饱受天下诟病不说,这天下越发剩下的都是些趋利避害之徒,也会无趣许多。”
“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其送到徐州,毕竟将来数年之内,那边是大有可为得。”
“我相信以元龙先生的本事,应该能妥善处理此事。”
太史慈听叹道:“公子远比慈想的长远,公子既然心中有数,那一定没有问题。”
“说来慈还没有恭喜公子领徐州牧呢。”
袁熙苦笑道:“别提了,虚名负累而已,唯一好处是多了个名分,偏偏这好处我还不得不吃,一如当年刘豫州取徐州一样。”
太史慈忧心道:“说到刘豫州,其和袁谭公子这半年来在东海国的冲突越发剧烈,这里面谁是谁非,慈也不敢妄言。”
“但刘备在这件事里面,吃了大亏是真的。”
袁熙点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他看了眼身边自顾自专心对付酱焖肘子的吕玲绮,稍稍侧过身子,压低声音道:“前日我收到了刘豫州专门给我写的密信。”
“刘备认了糜家女郎作为义妹,欲以朐城作为嫁妆,和我联姻。”
太史慈一怔,随即失笑道:“公子现在可是天下人眼里的香饽饽了啊。”
“要知道朐城港口,可是东海最大的码头,糜家船队便是以此为据点行使海路生意,获利颇为丰厚,这嫁妆可是下了血本啊。”
“也难怪刘豫州如此想要交好公子,公子年纪轻轻便据有两州,除了两位袁使君之外,天下竟无可风头压过公子者。”
袁熙苦笑道:“兄就不要取笑我了,咱们心里有数,这两州水分不少,尤其是徐州这边,三家联盟越发脆弱,刘豫州此举,未尝不是借助我的名声对抗袁谭。”
“朐城海路冲突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糜家商队这半年来屡遭青州海盗袭击,都入不敷出了,刘豫州此时把这烂摊子抛给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太史慈哈哈大笑,“公子说的有理。”
“不过美人在前…..”
他醒悟食言,连忙住口,却听吕玲绮慢悠悠把口里肘子咽下,一边慢悠悠道:“将军大大方方说便是,我耳朵灵的很,屋外的鸟叫都听得到。”
“我这夫君什么德行,我早有所耳闻,但我除了练武打仗,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多大兴趣,你们尽管说便是。”
袁熙太史慈相对苦笑,袁熙趁机道:“她是德州徒弟。”
太史慈早已听说麴义战死,神色沉重,叹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