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和吕玲绮说着话,有人报说寿春来信了,袁熙展开帛书看了,对吕玲绮道:“曹操的举动倒是在预料之内,但是江东这么急着出兵,确实也够头铁的。”
吕玲绮笑道:“吴夫人那二儿子年轻气盛嘛,你作为义父,将来得好好管教下啊。”
袁熙颇为狼狈,“什么义父,你别瞎说,我可不当义父啊。”
吕玲绮掩口笑道:“夫君就这么一直把吴夫人留在江东?忍心吗?”
“夫君迟早要将吴夫人迎回来的,到时候那孙权不就是夫君义子?”
袁熙一阵恶寒,“这事情听着就不靠谱,以后再说,孙礼怎么出去好几天了,还没回来?”
他先前派孙礼带兵在定襄郡北境巡视,阻拒时刻侵入并州劫掠的鲜卑马贼,但是算算也该回来了,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此时孙礼正纵马急奔,手中的弓已经拉满,对准了前方逃窜的马贼,那马贼变换了几次路线动作,但孙礼丝毫不受影响,觑的准了,把手一松,手中箭支离弦飞出,正中马贼背心,将其射落马下。
孙礼身后的兵士们大声欢呼,这支小股鲜卑马贼他们整整追了一天一夜,终于将其全数射杀。
孙礼的亲兵翻身下马,将鲜卑马贼割了头,举起来想要交给孙礼,孙立摇头道:“你留着吧,这头发挂在马脖子上,马儿都嫌弃。”
鲜卑又被称为索虏,意思是留着辫子的鞑子,披发左衽,非既辫且髡,亦非前剃后辫,其辫子有很多支,倒像是后世的脏辫。
这也和北地气候寒冷有关,天冷就要戴皮帽子,为了戴帽子方便产生了剃发,而北地汉人则是束发不剃,两者特征极为明显,所以北地是胡是汉,一眼就能看出。
孙礼和部下往回走了小半日,前方遇到了一条小河,众人当即欢呼一声,想要下马打水做饭,孙礼却是出声道:“不急,上下游各巡查十五里,看看有没有敌人踪迹。”
众人领命而去,不久便回来说没有发现,孙礼这才点点头,让众人支起铁锅打水,底下点燃两块煤,做起饭来。
他旁边的亲卫一边点火,一边说道:“这东西真是好用,不然草原上面,大部分时候只能吃肉干了。”
有人赞同道:“确实,这煤块要是草原上也有的话,柴火问题便能解决了。”
有人疑惑道:“这东西不是在山里找来的,草原也能有?”
孙礼响起袁熙对自己说过的话,出声道:“草原是有的,而且有很多,只要找得到,一切都不是问题。”
“最麻烦的是开采方法,挖坑容易,但安全采出来却不容易,稍不注意便会塌方,可谓十死无生。”
他亲卫道:“这也是头儿听主公说的?”
“说来主公好像无所不知,真的像是上天派来的真人呢。”
孙礼笑骂道:“现在主公不希望别人称呼他为真人了,伱说话注意些。”
“他说这些事情只要读义学,都能学的到,将来你们的孩子,都是有机会的。”
那亲卫笑道:“头儿算说中了,我跟着出来打仗,还不是为了将来孩子能够出人投地么。”
旁边有人打趣道:“打了好几年仗了,别打上瘾了,老不回家,嫂子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那亲卫涨红了脸,骂道:“就你嘴臭,先看好自己内人吧,别战场上一个失手让她守寡!”
那人嬉皮笑脸道:“那时候你帮我照料不就行了?”
那亲卫目瞪口呆:“怎么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众人哄笑起来,孙礼看着锅里沸腾的米粥摇了摇头,不由想起了蓟城之中自己的老母和妻子,现在她们过得怎么样了?
突然他耳朵竖起,说道:“有人来了!”
他的亲卫连忙将耳朵贴向地面,随即脸色一变,出声道:“北面,北面来了很多马!”
“这不是野马群,就是大量骑兵!”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