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要是擒获了仇人妻子,好像有些事情也是顺理成章,自己对袁术不也是这么做的?
袁熙摇了摇头,缓步往府邸角落走去,那是个小小的别院,门口有好几名近卫把守,门上还上着锁,这便是关押丁夫人的地方。
院内的小屋里面,曹晴正在向丁夫人说话,这一个月竟然没有人来,让初时惶惶不安的她也逐渐习惯起来,心态放松了许多。
“被关了一个月了,十天个月才有人过来送热水洗一次澡,上次洗澡还是七八天前,我感觉身上都要发臭了!”
丁夫人淡然道:“身为阶下囚,你还是太闲了,找些事情做,免得整天胡思乱想。”
曹晴听了,身体更是不住颤抖,放声大哭起来。
路上他迎面遇到了正在晾晒衣服冯氏,冯氏见了,上来笑吟吟见礼道:“公子去何处?”
她向丁夫人抱怨道:“阿母,伱说咱们会不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曹晴撅起嘴大道:“这院子里面一共就几间屋子,除了阿母就是两个侍女,屋子里面除了床榻就是这辆纺车,别的什么都没有,我能做什么?”
这就很搞笑了,曹孙两人都是国命,轮到袁熙结果是一个城,明摆着是恶心袁熙的,而且袁熙法理继承自袁绍的袁氏,封号也应是以邺城为封,如今曹操就是明着告诉天下,袁熙和冀州没有关系了。
而随着曹洪和乐进在豫州拼命发动民工构筑工事,加强淮水北岸的防守,张郃和徐晃也找不到多少机会,袁熙便让他们撤回了寿春。
在传言中,凶虎此人不仅阴险狡诈,而且本身就是个不世出的猛将,力能生裂虎豹,据说公孙瓒就是死在他的乱拳之下,而其最有名的一战,便在一名东阿小将的掠阵下,独自力战孙策在内的十几员江东猛将,将其全部击败!
这传言过于离谱,以至于反而显得真实性更高了,若非如此,也很难解释为何这些年谈起凶虎之名,曹营人人色变的事实。
这一步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即使有部下不满,他也不能妥协,因为法理继承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名不正言不顺,埋下的祸患将来爆发起来就越严重,而有眼光的下属,应该会明白这一点。
“妾先告退了。”
丁夫人已经猜出了几分来人身份,便起身冷冷道:“妾身陷囹圄,何言敢称主人?”
冯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恍然,连忙摆手道:“妾就不耽误公子好事了,公子尽兴些。”
而且袁熙猜测,随着战场局势的变化,江东军有可能按耐不住,提早暴露真正的意图,便是夺取袁熙的江淮地盘!
不过随着甘宁的投靠,袁熙麾下捉襟见肘的水军将领缺乏的窘境,多少是得到了一些缓解,如今太史慈和甘宁在巢湖水域配合练兵,已经是最好了防守的准备。
丁夫人揽着曹晴,轻声道:“要是你有受辱的那一天,我若是不能保护你,便给你一个解脱。”
她这一说,曹晴更加难受起来,“阿母不用安慰我,我哪还有嫁人的机会?”
关于袁熙的传言,丁夫人在曹操内宅的时候,可听的多了,那几年正是袁熙打下名头的时候,因为口口相传,以讹传讹,传到曹操内宅的时候,已经是完全变了味。
丁夫人说道:“我可以再要一辆纺车,你纺织所学甚少,年纪也不小了,将来嫁人是要被笑话的。”
袁熙微笑:“夫人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但客人来访,主人却不相迎,反而出言问诘,这是礼吗?”
袁熙一脸郁闷,冯氏连解释机会都没有给自己,就匆匆跑了,他心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此话一出口,丁夫人却是会错了意,脸色大变,她身后的曹晴更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所以袁熙于情于理都不会接受这个封号,偏偏这是曹操假借天子之手给的,袁熙还不能公然撕破脸,只得派人上表送到许都,对此坚辞不受。
丁夫人正色道:“虽然我已经与之和离,但我从没有后悔过。”
袁熙要是知道这个传言,只怕会一口血吐出来,这到底是谁传的,那么有才?
不过显然传言起到了效果,丁夫人脸色数变,最后仿佛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艰难开口道:“请公子让小女回避,妾有事相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