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见了正中下怀,手中弓箭连发,将夏侯渊身边的侍卫纷纷射落马下。
夏侯渊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他眼见大部分人都冲入了密林,知道黄忠不可力敌,在和手下射光了箭之后,果断就要跟着冲入林中。
然而此时崩的一声响,他的战马被黄忠射中,箭矢深深没入马股,战马嘶鸣一声,就要直立起来。
夏侯渊一摸腰间箭筒,还剩下一支箭,当即弯弓搭箭,反身就射。
这一箭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正对着赶来的黄忠眉心射去,黄忠此时已经追到了十几步之内,眼见箭矢飞来,连忙仰头躲避,箭矢却是擦着他的脸颊飞出,拉出一道血槽。
黄忠痛叫一声,下意识弯弓回射,这一箭在吃痛之下,力道极足,点射飞出,噗地一声射入夏侯渊侧腹。
夏侯渊惨叫一声摔下马来,他眼见黄忠提刀冲来,身体却丝毫无法动弹,然后意识消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部将见了,纷纷要冲过来报仇,却被黄忠带领手下杀了大半,余下的人见事不可为,皆是窜入树林逃走。
陆逊在树林里面带领兵士阻挡,奈何曹军跑得七零八落,陆逊虽然竭尽全力,但还是有一小半人借着密林遮掩逃走。
不过这一战,数万曹军只逃出去了数千,剩下的或者战死,或者投降,荆益两州的曹军势力就此遭遇了严重打击,只怕之后荆州方向很长一段时间里,曹军再也无力主动进攻了。
消息传到夷陵,坐镇的袁熙大喜,曹军折了这么多兵马和主帅夏侯渊,下一步他便可以将荆益防线交给刘备,自己专心去豫州拆曹操老家了!
他对吕玲绮道:“发令整军,只等伯言他们回来,咱们便返回寿春,攻入豫州!”
吕玲绮听了,笑道:“夫君不要荆州了?”
袁熙说道:“不要了,剩下的荆州部分,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留给玄德公去打也好。”
吕玲绮笑嘻嘻道:“真不是为了蔡夫人?”
袁熙头痛道:“我是那么主次不分的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打败曹操,豫州对我来说重要多了。”
“而且如今还有半个月就是深秋,豫州虽然可能拿不下全部,但是拿个汝南问题不大,只要提前埋下这颗钉子,曹营来年便会难受无比,对冀州的支援也会大大减弱。”
吕玲绮道:“冀州那边,今年算是无法分出胜负了,不过要打好几年吧?”
“夫君也倒是心大,敢放手给几位军师主持大局。”
袁熙说道:“孔明他们坐镇,我倒是很放心,我亲自去,也不会做的更好。”
“冀州之战,是曹营拼尽全力,绝对不会退让一战,我虽然做出了全面进攻的姿态,但其实我的心里,是不太愿意把曹操逼太紧的。”
“毕竟他往里填的兵士人命,大部分也是冀州人啊。”
吕玲绮道:“这便是所谓的投鼠忌器了吧。”
“夫君怕不是在等曹操病死?”
袁熙失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没错,曹操要是现在死了,可能对冀州是伤害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他和吕玲绮并肩走出屋子,院子中的黄叶正随着秋风簌簌落下,袁熙见了叹道:“又过了一岁。”
“有时候看着春去秋来,年华逐渐老去,也不知道咱们的寿命还有几何。”
吕玲绮嘿嘿笑道:“夫君想要悲秋论诗,得去找甄夫人蔡夫人,找妾可是对牛弹琴了。”
“妾从北地长大,那时候朝不保夕的,只知道趁着年轻,能做些想做的事情,便心满意足了。”
“夫君说的那句诗,人生.什么来着?”
袁熙笑了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豁然开朗,也是,扔掉包袱轻装上阵,才能走的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