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密林之中,贼首拉下脸上的面巾,对着卢植说道:
“义父,是我!”
卢植本以为回到京师,将情况说与皇帝解释,一定会还他清白,但路上遇到了黄巾贼,心想完了,自己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落到他们的手中不得被折磨死啊。
可事情却再次反转,这些人竟然是刘星和他的手下。
“是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要救义父大人啊!义父如何在战场上指挥杀敌,我们当然清楚,左丰那个小人,我刚才没有杀他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义父你速速与我回去,明日咱们按计划破了广宗县城,将那张角抓住,献给朝廷,到时候谁还敢说您的不是?!”
“你...你糊涂啊!”
卢植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指着刘星的鼻子就是一阵的说教。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怎么能继续指挥军队?!”
“大人,此言差矣,皇上要的是结果,可不是要治一个大臣的罪,如果真如拱辰大人所说,真的破了黄巾张角,到时候,朝廷还得封赏嘞!”
说话的是程普,就是他给刘星出的主意,来了一出冒充黄巾贼人将卢植劫走。
“放肆!我的是非自有朝廷定夺,岂是尔等这般胡闹的,他...他左丰再是贪墨的小人,他也是朝廷的使者!”
卢植对着程普就是一阵的呵斥。
一旁的韩当忍无可忍,怒道:
“待我现在就追上去,将那厮的头砍下,到时候看他还敢在皇帝老儿的边上胡咧咧个啥!”
“住口,你出言不逊,大不敬!”
卢植,还在做卫道士。
一旁的刘星傻眼了,没想到卢植竟然这么的愚忠。
“义父,事到如今,那您说该咋办啊?!”
“哼,你们做的好事...你们刚才装扮成黄巾贼,左丰他们也没有识破,这样吧,我现在就去追上他们,就说我从黄巾贼的手中逃脱,还是决定回到朝廷领罪!”
“啊?那我们这一晚上岂不是白忙活了?!”
“哼,不过脑子,为父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要上报朝廷,下安黎民,你都记到狗脑子里去了?!”
卢植对着刘星又是一阵输出。
无奈,众人只好任由卢植一人离开,在临走之时,刘星又问道:
“义父,你既然坚定回去雒阳,祈求您能够平安无事,可我们呢?我们该怎么办呢?明天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广宗县?!”
“不能打,不是说了嘛,不日朝廷就会派河东太守董卓董仲颖过来嘛,到时候,你们听他的调度就是!”
“董卓?”这个东汉末年的罪魁恶首,刘星是嗤之以鼻的。
“义父,让我听董卓的调度,恐怕是万难从命!”
“拱辰,你记住,你是汉臣,你不听上官调遣,难道你要造反不成?!你这还是为臣之道吗?!”
卢植对着刘星又是一段输出,大讲臣为君纲,父为子纲的道理。
刘星实在是无可奈何,让人送给卢植一匹战马,赶紧走吧,他自己爱干嘛就干嘛吧,自己尽了为人子的孝道,奈何他非得要尽为人臣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