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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插后刚刚泄出,燕清甚至还没来得及挪挪胳膊,就被双眼通红的吕布掀回了正面,一边不知轻重地搓揉着他的胯下,一边放任那不知何时又恢复勃起的庞然大物冲将进来,尽情攻城略地,把早已举械投降的他杀得片甲不留。
不知几百几千抽过去,外头从明到暗,又从暗到明,满身不是汗水,就是他或吕布所分泌出的体液。
在不知第几次被直接插送着攀上顶点后,燕清无意识地低声呻吟着,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跨骑在吕布腰上,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大手狠狠地握着他的腰肢,犹如被钉在木桩上了一般,却还得起起伏伏。
难以启齿的柔软之地被迫反复吞吃那不知疲倦的雄硕之器,到最后身子抽搐,精疲力竭地昏了过去。
……
却说三日后,郭嘉正在帐中解读信鸽传来的布条,帐帘忽被一掀,他抬眼一看,原来是燕清面色冷漠地缓步走了进来,不禁搁下手中物事,关心道:“重光可是修养好了?那日见你醒后,本想再去探望几番,不料主公所派军士道你仍在养病,不宜惊扰。”
为免眼尖的郭嘉瞧出什么端倪来,燕清轻描淡写道:“劳奉孝挂心,已然好了。”
多亏他的体质称得上天赋异禀,又有桃能救命,否则被那坑死人不偿命的乐不思蜀来了个火上浇油后,让那根叫人不忍回想的恐怖巨物翻来覆去捅了无数下,恍恍惚惚地看着帐外的天色从暗转明,又从明转暗,他没准已成为史上横尸于主公长兵之下的第一位军师祭酒了。
少做怡情,大做伤身:偶尔来几发爽是爽,但过量就变成折磨了。
郭嘉只看出他心情恶劣,但大病这么一场,清醒后又被主公看管着,数日不得下榻,也确实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来,便未起疑心,而是将手中布条递了过去:“你来得正巧,念来听听?”
他刚刚翻那解读簿翻得不耐烦,有燕清这么个现成的翻译在,自然就乐得轻松了。
重新接触到熟悉的公事,燕清的漫天乌云才稍微散去一些,接过仔细看完后,不禁蹙眉道:“怎会如此?”
郭嘉一凛,追问:“上书何事?”
燕清却未立即回答,而是凝神细忖了片刻,方轻抽了口凉气,疾步行至舆图之前:“曹操遭伯符与公明合军迎击前,已兵临下邳,攻下大半徐州。闻后方兖州已失后,其兵势不颓,虽即刻撤兵,因负责断后将领颇有本事,纵使伯符公明一路追击,其折损之兵将也不过近万,又因粮草辎重不便携带,就地散了十万青州兵,壮士断腕后,尚余五万兵卒,对罢?”
不等郭嘉回答,燕清就以食指点在了图中下邳的位置,缓缓往东北方向移动,口中继续道:“公明于此信中道,曹操带着剩下的五万精锐,既未转袭扬州,也未继续攻徐,更是擦北海边境而过……”
随着他手指的动向,徐晃所写的曹军的撤离路线也一点点地展现在了郭嘉面前。
在去到琅琊与下密之间时,燕清指尖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侧头看向郭嘉:“奉孝认为如何?”
“再往东北去,可就只剩海水了。”郭嘉飞快道:“莫不是假作背水一战,回身杀退伯符所率追兵数波后,再直入北海郡内,往沿青州往冀州逃去?”
“青州?公孙瓒派去据有齐地的田楷虽没甚么本事,落井下石却是懂的,有他出兵滋扰,也够士卒疲顿的曹军喝一壶狠的,要不伤筋断骨地通过,绝无可能。”
燕清摇了摇头,紧接着豁然跨了个大度,直点那之前根本没在他考虑范围之内的一块土地:“莫忘了下密是什么地——若清所料不差,曹操并不打算灰溜溜地投奔袁绍,寄人篱下,做那区区附庸,而是打了劫掠下密港那些个渔民船只,以此渡海的主意,冲着那公孙度的平州(辽东)去的!”
这一招飞棋,虽看着很是异想天开,又凶险异常,可在下密再往右上去一些的蓬莱,就有太史慈因犯事不得不北渡去辽东避祸的先例在,近来又风平浪静,是适合海船航线的时节,不正提供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捷径?
在一刀裁掉战斗力不过尔尔,忠诚度也只是普通,在攻下兖州后收编进来的那些前黄巾军士卒后,曹操现手里握着的兵马固然大有缩减,个体战斗力和总体凝聚力却大幅度地提升了,机动性也大有增强,尽管这决心做得痛苦,却称得上是极为明智的决定。
人少了,吃粮食的嘴也少了,需要带的粮食自然也跟着少了,再有那些旧兵绊在追击他们的徐晃孙策军的途中,给曹军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要能攻下毫无防备、正常来说也不可能是他对手的公孙度的平州,曹操就重新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块地盘,位置也是说不出的妙,莫说唯一与他接壤的邻居公孙瓒短期内根本无暇东顾,能给他充裕的稳住脚步的时间,要真有了,也能与袁绍一同,对公孙瓒形成夹击之势。
第102章 应当避嫌
郭嘉凝眉,细思半晌,摇了摇扇:“以嘉之见,此却为曹操之计也。”
“噢?奉孝可愿细说一二?”
即使被郭嘉直白地指出自己是被曹操骗了,燕清也全无不悦之色,而是微微含笑地看向郭嘉,鼓励他提出为反驳而列举出证据一二三四来。
郭嘉微哂,眸光闪烁。
他虽只在袁绍帐下为其短暂地效过力,然在谋士们聚集起来,为主公出谋划策时,皆逃不出个‘针锋相对’来。
他方才的话既不委婉,也未拿出依据,直接就否定了燕清的猜测,若换作旁人,不当场反唇相讥,愿真心听咛也是少数,又有多少结党营私,勾心斗角?
重光偏生是个十足的异类。凭他建过的功绩,和吕布愿分予的信任与权柄,大可高枕无忧,若只辅佐主公做一地诸侯,他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谋主。
却是公正无私得着人发指,四处奔赴登用人才,丝毫不惧新人乍露头角,反将他给顶了下去,是彻头彻尾地忠心事主,只为吕布势的总体利益考虑。
亏得吕布对燕清也是从头到尾,一如既往的信任,让他可放心施为,而其他谋士也都是精明的,哪里瞧不出这点,怕是往后都无可动摇?
是以吕布帐中,永远是一团和气。
郭嘉无奈地笑了笑:“看重光这模样,怎跟颇感期待似的?”
燕清心想那是当然,只要保住你身体健康,那你表现得越厉害,不越是我日后安心退休的保障?
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将手一摊,坦诚相告道:“清亦觉这一招险得离谱。曹操难道就如此避袁绍似洪水猛兽,宁可将希望投在置之死地而后生上,也不肯卧薪尝胆?”
郭嘉点了点头,道:“公孙度此人镇守辽东,时日已久,与曹操、主公等人相比,虽是一介庸才,却有手段狠辣,昔日斩尽与其毫无仇怨的当地世家豪族,独权特令,百姓不见得对他有多拥戴信服,却深惧他暴戾久矣。”
燕清同意,又中肯地加了句评价:“他固残暴不节,领兵打仗上却有些本事,曾东征高句骊,西征乌丸,是有开疆扩土之志;又曾励精图治,开辟学舍,招贤纳士,收拢流民,有以并州为基,逐鹿中原之念。”
公孙度要真是个废物,那中原诸侯再相互制衡,也不可能放这偌大的辽东不管。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要是落到旁人手中,也能成个香饽饽。
郭嘉挑眉,戏谑一笑:“那重光认为,他如此辛劳,为何收效甚微?”
燕清毫不犹豫道:“他麾下无甚能人……”
郭嘉飞快地将扇一展,虚虚一掩燕清的唇,笑道:“重光错矣。”
燕清顿了顿,也笑道:“清虽不知究竟是为何故,但这定是奉孝料重光险些中计的理由罢。”
“然也!”郭嘉慢悠悠道:“并州固远离中原纷争,可保一时之安,却终是苦凉荒芜之地。兵民乃抗战之本,无兵无民,粮草亦是贫匮,左有公孙瓒虎视眈眈,右有不轨异族伺机而动,纵有能人胸怀锐意,苦心经营,在这内忧外患下,又能如何?别说三年五载,将时限宽至二三十年,这气候也不定能成,而彼时大局怕都已定了!”
“曹操治理兖、青两州,短短时日内能有这般政绩,除他自身擅政明鉴,人才济济外,也与此地是他散尽家财,兴起义兵之根基有关!凭渔船渡海,士卒又多不习水性,又以乏兵疲将远征,同时犯二大忌,再者背井离乡时日越久,军心越散,于曹操何等不利?他岂会当真贪图那片刻安宁,去犯这如此不智之大险?”
燕清一开始就觉得这事有说不出的蹊跷,只是在被曹操撤军的路线蒙蔽时,他考虑的更多的是并州的益处,却忘了它致命的缺陷,经郭嘉轻描淡写地这么一揭穿,他也瞬间明白过来了。
并州人口稀少,土壤贫瘠,再发展也极有限,而那不怀好意的邻居公孙瓒,既堵在了他往中原发展的路上,也是个极其危险的不稳定因素:若真打起来了,袁绍又卑鄙地打着坐山观虎斗、等消耗完二势实力后,再发兵一网打尽的主意,那曹操被封堵在孤立无援的并州一地,是连后路也没有了,只得正面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