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正迷糊呢,却见刚才还有说有笑的马谡突然变了脸!
“本官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然如此无礼!真正的岂有此理!”
说着,还伸手到郎中留下给李翱擦药的小盒子里挖了一手药膏,直接就擦在了自己的衣袍上。
而李翱看着马谡的行为,也突然暴怒。
“你以为你是陇右都督,就可以如此折辱我李家吗?休想!”
他也将手伸进那盒子里,掏出一把药膏,也抹在了马谡身上!
这把李堂都给看懵了,这俩人这是在干啥呢?!
却见李翱甚至将药膏抹在了马谡脸上,李堂急了,一个健步冲到李翱面前,一把按住李翱的手。
“翱儿,你疯了?!”
李翱却强忍着笑,冲着马谡咆哮:“你别说是陇右都督,就算你是诸葛丞相也不能如此折辱我李家!你给我滚!”
马谡笑盈盈的站了起来,顺手将药膏的盖子给盖上了,出口的声音却满是怒气。
“李家有什么大不了的,若不是看在你们第一个投靠我的份上,你们李家早就跟时家、阴家一样了!从今日起,你的功曹从事没了!我就不相信了,没了你们李家,我还管不了陇右了!”
说完,冲着李翱和李堂深施一礼,转身踹开房门而出!
李堂傻傻的呆看着李翱:“儿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是咋了?”
李翱却将脸上的笑意收敛:“爹,别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记得一点,从今天开始,咱们与马谡掰了!”
“啊!?”李堂傻了!
……
陇右都督马谡一身狼狈的从李家出来,被很多百姓看见,随即就传出来,李家因为不忿马谡拿他们家做筏子,毅然决然的与马谡决裂!甚至李翱还用药膏抹了马谡一身!
不少人都不相信,李家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与马谡决裂,可随即又一个消息传来,却让众人不得不相信。
李翱的功曹从事被马谡给革了,甚至就连李堂的狄道令都没有能保住,同样被马谡给革掉了。
这一来就不由得大家不相信,不少人还在唏嘘,眼看就要盛极一时的李家却马上就要没落了!
有人感叹,自然就有人激动。
襄武城的一间民房中,正有两人在密谋。
“我都打探清楚了,马谡的确是跟李家闹翻了,这不就是咱们的机会吗?”
一名年轻人笑呵呵的低声说道。
另一人年纪大一些,却是神情肃穆:“此事我看没这么简单,马谡怎么会在这个档口与李家闹翻,难道他就不怕陇右的世家都与他翻脸吗?况且司正的命令是让我们潜伏,我的意见是静观其变,等候司正的命令!”
年轻人却是轻笑一声:“我就说你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司正在洛阳,距离陇右何止千里,若是什么事都要等着司正下命令,再好的机会也会错过!照我看,该向司正汇报的,自然要向司正汇报,可咱们这边也不能耽误,不如让我去试探一下李家如何?”
年纪大一点的人还是不太同意:“你我虽然平级,可我毕竟要比你年长几岁,我还是认为此事要先禀报司正知道,再做打算!”
年轻人对此言却嗤之以鼻。
“若是事事都如你这般,大魏何时能收回陇右,你自去向司正汇报,我该做的事,我自己却有数!”
年纪大一点的人见说不动年轻人,也只能苦笑一声。
年轻人啊,冲动可是要吃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