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白着脸蜷缩在沙发角落,难以置信地盯住微博热搜,他五官精致,带着凌厉又清冷的锋芒,剑眉星目,但都白搭,此刻他恨不得照着镜子,大骂自己傻逼。
他咽了咽喉咙,看着跟自己悄咪咪谈了三个月恋爱的小男朋友发了篇小作文,揭露他始乱终弃。
但是昨天晚上小男朋友还跪在地上给自己口了半个小时,互道晚安,相拥而眠。
经纪人小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挠头又跺脚,却根本在意的不是范逸文的桃色新闻本身。
“范哥,怎么办?席先生会看到的…他秘书说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到国内……”
范逸文冷冷清清地斜了经纪人一眼,拿起一旁果盘里的莲雾啃了一口,没什么底气地嘴硬道:“他是我金主又不是我老公,我谈个恋爱怎么了?”
经纪人小董打了个电话给公司,工作室能力有限,只能先联系公司公关部,热搜第一就第一吧,别爆了就行,这是她最后的尽职尽责。
“哥,你真不怕啊…?你偷摸谈就偷谈,你怎么一点明星的自觉都没有,还开视频……”
小董嘀咕地撇嘴,暗自偷瞥了老板一眼,恋爱脑害人,人菜瘾大,玩不过人家,现在被泼脏水就算了,还被勒索,被勒索也罢,明知道金主严令禁止,还作死。
范逸文一脸无辜中带着清澈明朗的真诚,跟锋芒毕露的脸迥然不同的发言,他睫毛垂了垂:“…小董,我这次真的以为那男的是真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董转过脸翻了个白眼,正脸却义正言辞地帮衬道:“…人心险恶,贱人太多。”
范逸文低落地嗯了一声,肩宽腰窄的身材被馅在沙发里颓废地一动不动,他失望透顶中还带着疑惑,为什么这样对他?
叮——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他低头一看,席琛。
一瞬间手机如同烫手山芋,范逸文指尖用力捏住,他看了经纪人一眼,对方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他啃起了手指,眼睛一闭,摁下接通键。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醇厚,上位者威严压迫的气场隔着电话都让人脊背一紧。
“小范,解释。”
范逸文膝盖一抖,他哆嗦了一下,眼珠子躲闪着左右晃动,他顶着巨大的威压,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勉强稳住声音:
“…那个,我就是谈了。”
小董低头整理行李箱的手凝固了,她回头与自己老板对视,瞳孔地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电话那头静谧如同无声的丧钟笼罩,良久,席琛平稳淡漠的嗓音透过电子设备落在他耳朵上: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董为了挽救自己长期饭票,冲掷到范逸文面前夺过手机,冒着冷汗,勉强试图扭转局面抢答道:“席先生,我是小董啊,您别生气,这一切都是误会……”
范逸文站起身,低头打开行李箱,默默开始收拾衣物,他叠进衣服翻到小男朋友送的墨镜,泄愤似地抛到远处地板上,脑海中全是一些海誓山盟的真心。
恍惚中竟有些揪心地痛,真心被践踏了这么次,好像他进了娱乐圈,渴望家庭和纯粹就像犯罪一样。
小董费劲口舌替范逸文说尽好话,转头看见人家提着行李箱抬头挺胸、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连遮都不遮一下。
范逸文买了机票一路飞到了洛杉矶,落地就一头扎进录音棚,发疯似地,鬼哭狼嚎地录了首高音,支愣在调音器前,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抬头,注视着四方的空间,一霎那,窒息的束缚像潮海般吞没他,循规蹈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张开腿让席琛玩弄,像个没有尊严的傀儡娃娃。
席琛威逼利诱在车后座强暴的那个朦胧雨天,豆大雨水削在车窗上的啪嗒声甚至都盖不住席琛狠狠干他时皮肉交接的脆响。
席琛不是个东西,但他更不是,名利财富他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这个男人给的,就算一开始不是,现在也是了,因为他一句话能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看了眼手机,决心在仅有的叛逆中肆意挥霍,他叫了一群洛杉矶富二代和男模,聚在比弗利山庄的别墅家中开轰趴。
在席琛花钱买的别墅里疯狂,和陌生男人相拥醉酒,香槟刺激着大脑皮层,他由于酒精剧烈跳动的心脏一下下击穿他的肺腑,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席琛出现在比佛利山庄时,直升飞机轰隆隆地降落在他别墅顶楼的天台上,扬起空气中的粉尘,盖下一大片阴影。
范逸文啪嗒一声跳入在冰凉的游泳池中,像身型优越修长的美人鱼从浅处潜入到深底,他闭气潜水,扶着泳池壁砖,抬着头,从模糊不清的水平线谨慎小心地观察……
碧蓝的池水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范逸文竖着耳朵,内心祈祷席琛找不到他……
他鬼鬼祟祟藏在水池墙角的犄角旮旯,看着一双双敞亮厚重的军鞋和黑裤筒从边缘整齐划一地排排走过,瞳孔直直放大……
不至于吧?
来抓他派这么多人?
他紧贴墙壁,想一探究竟,肩宽腰细两腿修长的范逸文憋屈地像横走的螃蟹,一点点挪动,他眼见最后一双大脚丫子踏过,等了三分钟,才像做贼一样,从水平面冒出一双眼睛……
哗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只觉得手臂一阵顿痛拉扯,随后视野开阔,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从水里拎出来丢在地上,膝盖骨磕在地面,他还没来得及喊痛,脸就别焊在一双布满茧子的厚掌之中牢牢掐住。
席琛眼镜框上的银丝折射出冷清的光,他目光凌厉如同猎鹰,透着上位者逼人的威压,此刻正一动不动地像寒星般盯着他。
范逸文从脚底冒出冷气直逼尾椎骨,他跌在地上,谨慎地向男人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牙齿止不住打颤地喊了句:
“…席先生,您怎么…怎么来了?”
席琛稍微年长却外形出色,他盯着范逸文躲闪不定的漂亮眼睛,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努力扮演无辜,他松开扳住小情人脸颊的手,一抬手腕——
啪———
扇了范逸文一巴掌。
小情人捂住脸,眼睛一闭一睁立马红着冒水,范逸文不敢轻举妄动,低垂着肩膀,老实地被他抱起来。
范逸文目光偷瞥见屋内,那群穿着制服的“保镖”包围了众人,制服了几个有背景的富二代,掏出银晃晃的手铐……
他心下一惊,讨好般搂紧席琛的肩膀,在他耳边不太利索地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他们…”
席琛深邃的黑眸里冷淡得像一汪死水,斜睨了抱在怀里的情人一眼,难以捉摸地蹙了蹙额,范逸文四处张望,带着那种骨子里愚蠢的善良。
泥潭蝼蚁企图扛起横木。
范逸文狭长的桃花眼察觉男人的微表情,眉骨冷硬斜下,他骤然禁声,再也不敢说话,乖顺地被搂着,一路抱到了飞机上。
席琛的航线是长期专门空出来待飞的,效率高,一路上范逸文都心惊胆战,害怕席琛就在飞机上发飙,但男人端坐在位置上,阖着眼,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