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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识而已(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丧钟14

范逸文搂着席琛的脖颈,感受着男人温热的皮肤下跳动的脉搏,他的肩宽厚结实,那一身笔直不苟的西服有了几处褶皱。

他盯着席琛棱角分明的下颌,突然发现自己甚至早已习惯了这种全身疲软,毫无半分反抗意愿地接受了性事结束的松快,还有一些如释重负的平静……

他垂下眼,摸了摸自己的脸。

如果有朝一日,席琛玩腻了,自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淫荡的身体,莫须有的罪名,声名狼藉的境地,陌生人的声讨痛骂,粉丝的失望…

他该庆幸,自己工作这么多年,还是有积蓄的。

他的手伸进裤兜中摸了摸照片,几番思虑,还是决定自己先查查。

地下室是席琛这栋别墅直通的独立通道,电梯升至楼层,范逸文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被抱着,那样显眼又昭然若揭。

他小声跟席琛提了意见,领导餍足过后耳根子软,听了他一次。

他缓了缓提起劲儿,打开悬关处,却低头看见了一双陌生的鞋,女佣上前,替他拿鞋,转头小声对席琛说,席老爷子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老爷子来了。

范逸文惊愕地睁眼,下意识瞥向席琛。

房子是席琛名下的私人房产,席家老宅在内环中心地段,从那边过来也有一段距离,如若不是绕路特地过来,是绝不可能路过的。

“是老二回来了?——”

老人家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大厅里徐徐飘来,还听到一星半点的木质拐杖声,哒哒哒地,朝着他们过来。

范逸文脚退了几步,下意识有些害怕。

毕竟那绝不是个好相与的慈爱老人,那是曾经战功累累、手握军权的总司令,据说年轻时徒手撕碎过小鬼子,开着坦克在枪林弹雨中杀出血路,硬生生冲到敌方阵营将敌人的眼珠子扣下来的狠角色。

他腿脚本就酸软,这下更是有些站不住。

“…你怕什么?”席琛斜眼看他,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提携着搂过。

“………”范逸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跟席琛好歹是肮脏的裙带关系,席琛再狠,也不会轻易杀他,可老爷子千里迢迢过来,万一看他不顺眼,那下场一定让人脚底生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只不过是席琛养在宅子里的戏子,连最后的尊严也一并被打碎了囤在这四四方方的楼屋,除了条贱命,还真没什么继续能剥夺的。

“……你爹…”他想了想,换了个毕恭毕敬的尊称:“老司令不会是来枪毙我的吧?”

“枪毙。”席琛轻飘飘地瞥过,对范逸文算得上天真烂漫的说辞,嘴角浮起一点弧度,视线下移,落在他平坦的腹部,戏弄道:“那你就告诉他,你有了老席家的种,母凭子贵。”

“………”范逸文摸住肚子,面无表情:“那刚才车上,它应该已经被你弄死了。”

他的模样实际上是无比娇憨漂亮的,让人不禁脑补,他挺着肚子、泪眼婆娑跪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模样。

席琛虽性取向男,但也无法抗拒这种恶趣味。

于是,他摸了摸他头顶,那窄腰含在掌心中,捏了捏:

“弄死了就再生一个。”

范逸文瞪他,又不敢再回嘴,在车上席琛浅尝辄止,晚上他逃不过,现在只想休息一下。

“我想上楼洗澡,身上难受。”

“不着急,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脱了外套,朝着大厅炫亮的灯光里走去。

范逸文低着头,被擦得发亮能反光的瓷砖上,他看见自己的局促不安,像鹌鹑般缩在后面,生怕那边的老人家注意自己。

席老爷子退休后,过着种花养鱼、品茶养鸡的田园宅生,孙子席岁也隔三差五上门蹭饭,隔壁宅院的老营长也经常串门切磋投壶麻将,颇有一雪前半生耻的斗志。

几个战友聚一块儿聊着从前,释怀和哀痛中足够几个花甲老人品味一生,偶尔还有大院区的歌舞团,风姿卓越的老太太们也上门蹭饭。

戎马一生的老人暮年也懒得管性取向不同的儿子,只把传宗接代的事寄托在孙子身上。

平日里闲着没事,也不会上门。

“老二,你这茶放久了。”老爷子眯着眼,皱纹压在他眉宇上,看不出是蹙眉还是抬眼。

茶几上飘着浓郁的茶香,那是之前下属进贡的普洱茶,茶叶一般堆在办公室,家里都是放着给席琛金屋藏娇的小情人喝的。

可范逸文嫌弃普洱茶苦涩,就喜欢喝三十块一杯甜腻的奶茶,有时候糖加多了,会拆开他的茶,用来怼奶茶的甜度。

“爸。”席琛过去坐下,替老爷子端茶,鼻翼间一闻就知道茶确实有些潮了,他晚上回家基本不喝茶,一时半会也没发现。

范逸文暗搓搓地编排,席琛自己不喝,自然想不起来要给他换新鲜的,上次从他办公室偷出来一点,全拿去贿赂席琛的司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想着,没忍住横了席琛一眼。

老爷子浑圆的眼球动了动,纹路渐深,他撇开拐杖,从兜里掏出老花镜盒,戴了上去,支着眼,终于看清了老二养的男人。

这个小年轻的确是生得很好看,肤白貌美,难掩风情,可大厅炫亮的灯下,他那双剑眉星目冲淡了脸上的妩媚,多了伶俐和贵气,鼻子高挺精巧。

老头子不懂欣赏男人,可这个,都不用评估什么,他就知道是个美人。

只不过。

“…老二。”老爷子眯着眼,在雾气中,将滚烫的开水浇灌下去,过滤完茶渣,他抬头:

“这小孩今年多大了?”

席琛还未接话,席老肯定的语气算得上凝重:

“十一月份出生?”

“是姓范吧?”

席琛眸色渐浓,瞥过一头雾水的范逸文,别有深意地弯唇:“爸,你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老不悦地目光沉沉落下,迟暮之年,依旧威严未减:“你自己懂分寸。“

席琛示意范逸文上楼,大发慈悲让他去楼上洗澡。

洗澡。

席老爷子也是过来人,冷哼了一声,并未置喙。

等范逸文离开,老爷子凝视着面前高大挺拔的儿子,似乎想透过他深沉平静的脸看出一些波澜,但失败了,席琛比他复杂,比他心狠。

“你就非得玩范志礼的儿子?“他问。

席琛端起茶碟抿了了口,淡淡地回应:“一开始确实不知道他就是那孩子,但是也没什么区别。”

老爷子拐杖在地面拄着磕了几下,还是有些气急败坏:“他爹是哪个你不知道?老二,范志礼现在是曾家捞钱的贼船,利欲熏心的商人碰不得,汪曾两家就指着抓席家把柄,逼咱站队,你何必…”

席琛微微皱眉,打断了他:“范志礼和吴琴早就离婚各组家庭,小范多年不与他们来往…”

他顿了顿,意会到了老爷子真正在意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爸,您在意的事不会发生。”

说到相关,老爷子挺拔抖擞的身躯也软弱了下来,他不禁又陷入了梦魇般的过去,咳嗽了两声,直直叹气。

“…为了救小柔,我冒险支持了南院被叫停的项目,可余善钟夫妇的确保证万无一失,范志礼儿子是第一批实验的,余姚那孩子是最后一批,他们身体反应都无碍,谁知道……”

席琛想到什么,饶有意味:

“范志礼当年能因为贷款卖儿子,如今您怎知他不会做个墙头草,汪曾相斗,咱们做个渔翁,也未尝不可。”

老爷子眉宇间有些愁容:

“范志礼当初是第一批房地产开发商,那是银行上百亿的贷款,如今他资产转移国外,又暗戳戳支持曾家,那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个资本家,谁知道外面的人让他们搅什么混水。”

席琛掀起眼皮:“再活跃也是商人,成不了气候,国安那边都盯着呢。”

老爷子沉默了。

“爸,左右不过就是您支持了一项实验,小范身体健康,并没有余姚的副作用,二十年前的这个把柄,早已烟消云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冷寒的脸上毫无波澜,一字一句:

“您未表态,傅局长就给您解决了,死无对证,况且当年有所累及的官员不是都调离了?”

老爷子苍老的面孔被一半灯光照得通明,他摘下老花镜后,目光就有些涣散,可脸上常年不动声色的城府在松动的肌肉上有了痕迹。

他唇齿一张:“老二,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一件事。”

席琛抬眸。

老者的神态闪过一丝狠戾,转瞬即逝:“当年余院长的实验剂应该被人调包过了。”

范逸文废了好大劲扶着墙才把后穴的精液全部扣挖出来,他全身赤裸坐在洗手台,一旁的花洒还涓涓流水,湿热的水汽蒸腾在瓷砖壁上。

他发愣地看着墙面镜子上一身吻痕的身躯,微微侧身,就能看见臀上留下的巴掌印,一身萎靡淫秽的痕迹。

照片上的事,他知道要问谁。

他拿起手机,拉了通讯列表找了好久,才发现一串熟悉的号码,没有备注,他想了想,拨通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嘟嘟嘟…

响了大概五分钟,无人接听。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挂上VPN,打开p,找到了一个头像框,是一个一家三口外国家庭的照片,只不过上面的女性是一名颇有气质的华人女性。

他用软件自带的通话功能,给这个名字为Amy的女性播了通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中年女性悦耳的声音即刻响起。

“逸文?”吴琴的语气算得上惊讶。

“妈…”范逸文听到声音有些恍惚,握紧手机,忍下了失落感,咽了咽喉咙:“我找你,有点事。”

“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吴琴是位洒脱随性的女子,她既在北美经商,又是女权意识的倡导者,常年游荡在高校讲座,公益事业上,忙碌不已。

“…我小时候跟…席家有什么交集吗?”范逸文谨慎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久未和母亲通话,他难免有些局促。

五岁时,父母离婚,他当年被判给了父亲,因为母亲要世界各地游走,自愿放弃了他的抚养权。

他爸没多久就跟其他女人同居了。

父母离婚后各自都组成了家庭,他自然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他从小倒也没吃过苦,保姆阿姨追着跑,就是没有爹妈罢了。

“这种事,你该去问问范志礼。”吴琴的语气忽而生疏起来。

范逸文啊了一声,他有些试探:“爸他…”

他话音未落,通话那头就闯出一阵刺耳尖锐的婴儿啼哭声,听着像是喃喃自语的英文,打断了他。

“…逸文,你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范志礼不让我见你,那个时候我们在协议离婚,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说罢,她挂了电话。

“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倏然被挂断,听着话筒传来的忙音,他只能看着镜子发呆,良久,他收好手机,叹了口气。

他妈妈估计是没有后续了。

他爹这会估计在哪个灯红酒绿中抱着莺莺燕燕,沉浸在温柔乡。

他挑了件正经的睡衣,裹得严严实实,吹好了头发,站在镜子前。

他根本想不起来一点小时候的记忆。

他打开手机,发现公安局的张继新给他发信息,说局长想见他。

傅参义?

范逸文皱紧眉头,心事重重地下楼。

大概是他步履轻盈,下楼时悄无声息地,席老和席琛还未发现自己,等到他们的谈话堪堪收住时,他听到了席琛一句若有若无的尾音。

“大姐的仇,我肯定是要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中途席琛接了个电话,就去楼上办公房谈事了。

范逸文还在出神,愣在原地。

“小朋友。”席老端坐在矮茶几前,竟跟他搭话,他指着一旁的位置,示意范逸文过来坐下。

范逸文慢吞吞挪过去,坐如针毡,腰板子笔直地立着,双手搭在膝前:

“…有什么事嘛?”

老爷子亲自给范逸文蒸了壶茶水,盯着茶几上那几块昂贵的茶包,那不是老二的喜好:

“你跟着老二,是自愿的?”

范逸文诧然,摇摇头:

“…不是。”

但是想到什么,皮肉一紧,又赶忙补救:“现在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老心知肚明,他握着手中的杖,敲了敲茶几上的东西:

“这拆开半袋浪费在这,是你干的吧?”

范逸文哑语,盯着那金贵的茶叶,内心编排不已。

不就一破叶子吗?还兴师问罪?

“他养着你,自然是惯着,告诉我,你想不想离开?”

范逸文疑狐地望着他,没说话。

“如若你想走,我可以帮你。”

范逸文没指望他愿意帮忙,况且他被席琛教训了这么多次,他是真不敢跑了。

可他还是问:

“您说话对他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老捋着胡子,对于范逸文的直言不讳,他也不觉冒犯:“自然。”

范逸文试探道:“怎么帮?…”

他说:“先说说,他怎么不让你走。”

范逸文裤缝边的指头蜷缩着,回答得有些麻木:

“他栽赃陷害我进监狱。”

席老哼了一声:“不像话。”

“法院要起诉我,估计就这段时间。”

“我能让你沉冤得雪,恢复自由清白之身。”

“什么?”

范逸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前提是,你这辈子都不能再踏进席家,也不能再见席琛,我会包机送你去海岛,那里很安全。”

范逸文没有回答。

而是问:“我去了海岛,是不是也是受人监视,也不能随便去哪。”

席老点点头。

范逸文真想翻个白眼,已经不是很想搭理这老头了。

这沉默在席老面前却解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你舍不得老二?”

范逸文摇头:“没有,只不过您说的自由,和我想的不一样。”

席老却画风突变,转而问道:“你从头到尾都对老二没有一点感情?多少人前仆后继想爬上他的床,你想要自由?”

范逸文诡异地听着这话,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感情?”

席老这下倒有些揶揄:“你一点都不喜欢席琛?”

范逸文总觉得这老头哪里怪怪的,他又说不上来。

喜欢?

怎么能把这两个字按在席琛这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身上的,这种儿女私情的词语拿到席琛面前大概只会被他当乐子。

“…您问这话,抬举我了。”范逸文自嘲道:“他哪天玩腻了自然让我走。”

席老爷子端详着他,沉吟不语。

下一瞬,席琛从楼上出来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身,披着件军大衣,威风堂堂地踱步到门口,佣人上前替老爷子穿鞋,披衣。

席琛拿了份公文包给他,关照道:“爸,路上叫司机慢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爷子穿好鞋,回头跟范逸文说:

“好好想想,想通了告诉我。”

说罢,他就离开了。

范逸文直直看着老人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难掩冷漠。

席琛如果是个冷血无情、高高在上的判官,那这个老人,一定就是刽子手。

傅浅的辞如若不假…

他转而缓缓将目光落在席琛身上。

当年军功卓越的老司令尚且有把柄在,但是目前为止,席琛,却仿佛,刀枪不入。

傅浅收拾好实验器材,擦拭好坐台,将实验数据保存好,正准备关掉实验室的灯,就见禁止非相关人员入内的玻璃门外,站着一个身高九尺,披着件漆黑夹克外套,指上戴着墨色手套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傅浅认出那是傅参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关灯,收拾好就推门出去,要直接忽略这个人。

“傅浅,我好歹是你长辈,有点教养。”傅参义森寒的目光注视着傅浅的后脑勺,像毒蛇般吐着红心子。

傅浅目不斜视,在黑暗中笑:“你们傅家男子各个鄙薄自私,为了一点利益,丧尽天良,教养?我生在傅家,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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