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隔天,范逸文插着兜,翘着腿就将潘晖留下的狗腿子势利眼全部降级边缘化,挑了几个没背景的草根留下。
他特地请了个熟人来给自己打样。
傅浅拧着眉心,慢吞吞地翻开一沓文件,抬眼望着端坐在总裁办公椅上喝奶茶的某人,他正一脸春风得意,咧着嘴角发信息,耳朵通红,整个人满满的粉红泡泡。
他深呼吸,重重合上文件,忍无可忍地开口:
“范逸文,你上班时间还要陪金主吗?还是你在跟别人撩骚?”
他语气不善,范逸文清了清嗓子,抱臂一靠,义正言辞:
“你欠我那个大一个人情,我让你替我参谋一下怎么了?我是老板,我上班自由。”
傅浅深深地看着他,疑狐道:“你在跟席琛说话?”
范逸文点点头:“嗯对啊。”
傅浅心里头厌恶官阀,更是看席家人为眼中钉,他止不住说风凉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在阿倏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你要跟席琛这种人玩真的,你一定死得很难看。”
范逸文手脚一顿,撇撇嘴:“要你管。”
傅浅斜视他一眼,翻开标记的一夜,丢在办公桌上一指:“这个项目账目不对,你搞清楚是你们故意放水还是出啥问题,另外,星光城区的规划负责人你最好快点重新找一个。”
范逸文若有所思。
星光项目原本是潘晖负责,跟他一起的总经理也被外派了。
“那就你吧。”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我给你三倍工资。”
傅浅一拖椅子坐下,一本正经,却问得不怀好意:“你用我,席琛没意见?”
范逸文早斟酌过这事:“他说立志用人调任我说了算,你算计他,我早就知道,等同于是我自愿的,所以这事翻篇了。”
傅浅眼神复杂,摸不透范逸文如今在席琛那里的份量,半信半疑道:“傅参义是席家小公子的亲叔叔,你把他搞进去,不怕日后席岁记恨你?”
这话倒是马后炮了好几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也懒得计较,实话实说:
“别看席岁十来岁,那小子是不会用外姓混淆主家地位的,老爷子把他送部队里养是要步席琛后尘,傅参义的死活他可不关心。”
听到熟悉的操作,傅浅嗤之以鼻:“又是一群太子党的天下。”
范逸文笑而不语。
自从傅参义被查落马入狱,傅浅就几乎销声匿迹了,他费尽心思才找到他。
席琛让他用人,但他周边不是吃喝嫖赌的草包二代,就是横冲直撞一年亏几个小目标的莽夫,几乎没有一个可用之才。
他绞尽脑汁只想到了傅浅这么一个人才。
刚好他还是个憎恨权贵的知识分子,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做个工具人。
但代价就是做他的样本数据。
范逸文挽起胳膊袖子,大方露出皮肤:“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浅便打开医药箱,拿起一支针筒。
下班后,范逸文一秒不多待就冲下楼。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驻在公司大门口,车窗摇下半截,露出男人立体深邃的半张威严的侧脸,转头见他来,眉宇舒展开。
开了车门,范逸文垮了半个身子在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吊睛勾人,眉眼愉悦,状似无人。
工作暂停。
男人将电脑掷到一旁,扶着小情人窄细的腰,他摁下对方的后脑勺,接了个吻:
“耍了一天威风,高兴了?”
老杜正要默默升上挡板,他举动太过明显,范逸文敏感地转头,斜睨了一眼,瞪他:
“你干什么呢?”
老杜哽住,一脸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席琛竟轻笑一声,毫不避讳:“今天不在车里。”
老杜又默默降下去。
范逸文红了脸,平白恼了,趴在席琛耳边、嗔怒:“以后不在车里了,你看,老杜肯定在心里骂我…”
温香暖玉在怀,席琛闻言,无声地看向司机,却恰巧撞见对方从后视镜落去,停在范逸文挺翘饱满屁股上,充满探究。
席琛半阖上眼,鼻腔内哼出一丝冷气:“好。”
范逸文蜷在他怀中,还攀在身上告状,将白日的不满尽数宣泄,小嘴叭叭、叽叽咕咕的:
“…梁委的亲戚就都非要勇闯娱乐圈吗?…今天我去处理练习生关系户,他那表侄子跳得跟蛤蟆一样,居然选票第一断层出道?还不如让你那个主持人弟弟出道!…”
他这话阴阳怪气的成分居多。
席琛抵着小情人的额头,对于对方暗搓搓的夹枪带棒,他手指悄无声息滑动那块绷紧的布料上,在上面轻浮地揉捏,就像宣誓什么所有物一般:
“你好好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杜眉心一跳,抬眼便撞见领导捎带冷意的注视,吓得目视前方,再也不敢看。
范逸文哼了一声,搂着席琛,抿唇看他:
“你们这些领导真讨厌…人家辛苦付出好几年比不上一个废物…”
席琛凝神,挑了挑他的下巴:“乖宝,别这么天真。”
此话一出,范逸文不乐意了,他圆目抖眉,眼见又要摆脸色。
席琛这话他不敢苟同。
但这一直是他们之间价值观差距的沟壑。
他挣扎着从席琛身上下来,自顾自挪到车窗下,抱臂沉默不语,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
席琛偏头,长臂一揽,将他捞回,哄道:“行,不是天真,这个世界是需要群众保持正义感维护社会稳定,你说的没错。”
范逸文眉心一动,抬眸直视他:“不是秩序,是良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杜默默从后视镜看他,轻轻摇了摇头。
要不怎么说是狐狸精呢…
“嗯,都是。”席琛瞧他据理力争的模样较真得很,看着愈发鲜活的生命,心头肉发痒。
老杜驾车送席琛前往梁委的住处,范逸文想下车跟着,被席琛阻止在车内。
“会很晚,你先回去。”
范逸文乐于不用应酬,跨出去的小腿麻溜地收回,仰起脸,对着席琛拜了拜手。
沿路上,他却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来电显示从未见过。
等到接通后,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范逸文脸色一变。
“范哥。”
是秦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自从上次分开,范逸文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一来是尴尬,二来是…
秦卫那时候纹丝不动的样子和他嘴上说的深情格格不入。
他知道迫于席琛的压力,没有几个人在那种情况下敢插手,但这样懦弱退缩,他承认他还是失望的。
这个他谈过两个多月的男朋友,和从前那些趋炎附势的懦夫也没什么特别。
但秦卫终究是让他栖息了一阵子,他也给了能给的资源人脉,他们这个账算两清了。
“有什么事吗?”范逸文冷淡地问道。
“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秦卫顿了顿,呼吸急促:“关于…冯卓的。”
冯卓?
范逸文瞳孔紧缩,下意识开口:“什么?”
“…冯卓不是自杀的…”秦卫的语气带着一种极致的恐惧,声线发颤,哑然道:“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范逸文内心有一种不详征兆,右眼皮一直跳。
“你怎么了?”
秦卫哑着嗓子开口:
“席琛…席琛逼迫我,要我离开北京…不然…不然冯卓的事就会真相大白…”
他在电话里啜泣了一声,满是绝望:
“可是我不能离开北京…我姐姐怀了周昌平的孩子,孩子才刚出生,这是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姐姐不愿意走…”
“她不走,我也不能走,周昌平已经死了,我一走,周昌平的原配夫人一定会对我姐姐下手的!”
范逸文瞳孔紧缩,久久回不过神。
那天在医院偷听席琛他们对话,说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学生给H市市长周昌平怀了个孩子。
他们还在打趣冯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婿风流,岳父更是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