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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由于徐枭在床上一到晚上就喜欢对安以骜“动手动脚”,为了遵从医嘱也为了能够正常的睡觉,每天晚上安以骜都要先用被子把徐枭裹成一个寿司,然后隔着被子圈住徐枭才能入眠。

医生说,多运动对改善身体状况有益,所以安以骜没事就会拽着徐枭出门走走——虽然每次出门徐枭都以为他是要来一发野战。

日子一天天平淡地过去。

如果是别面对徐枭这样安分守己、唯命是从的伴侣,可能会觉得非常圆满——哪怕伴侣已经不再会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了。

但安以骜不一样,他爱的是徐枭的人。现在给他这么一个徐枭,对他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越是相拥就越是觉得不满足,越是亲近就越是觉得空洞。

几个月前,如果有人问安以骜他想要什么,他会回答:他想要徐枭坠入深渊,沦落到狗都不如的境地。

然而现在,安以骜最大的梦想却是让上天把原来的徐枭还给他。

徐枭靠在安以骜的怀中,安静地看着他帮自己剪指甲。

“阿枭,你原来的办公室我找人打扫干净复原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安以骜早已适应了徐枭的默不作声,在剪完最后一片指甲后,带着他去换了套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

办公室里每件物品的摆设和安以骜之前来的时候完全一样。

连那张被徐枭做过标注的地图,都还摆在原来的地方,保持着留有笔迹的样子。

安以骜还记得,当时他为了让徐枭多和他说几句话,也为了多看几眼徐枭无奈又宠溺的眼神,对着徐枭给出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回答。

地图还是那张地图,办公室里也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徐枭已经不会再教他生存之道,也不会再骂他蠢了。

看着重回旧地却毫无反应的徐枭,安以骜的双眼有些酸涩。

“主人你别哭……”

徐枭抬手拭去安以骜眼角的泪,不知怎么的,那小小的水珠竟是有些烫手。

“你喊我的名字好不好?就一次。”安以骜捏住了徐枭正要缩回去的手,黑曜石般漂亮的双眼祈求地看着他,“就这一次,喊完我回去就给你戴你想要的项圈。”

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悲伤脆弱的神态。

徐枭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和他说:让他变成这样你好意思吗?还愣着干什么,你老婆这么伤心你快去拥抱他、安慰他、吻干他的泪,让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以前那样幸福的笑容。

但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在和他说:他不是你老婆是你前妻,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过你,你的爱在他眼里完全是枷锁、是散发着恶臭的累赘,他那双追思的眼睛里,装的根本就不是你,他对做过的那些事难道还不能证明他恨你入骨吗?你别自作多情了。

徐枭微垂眼帘,掩盖住眼中反复交错的情绪,轻声喊道,“安以骜……”

以为不会再听到熟悉的声音念出他的名字的安以骜突然瞪大了双眼,欣喜若狂地捏住徐枭的肩说道,“你还记得我到底是谁对不对!”

“来,快骂我是猪脑子!”

“骂我是蠢猪也可以!”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徐枭皱着眉往后缩了缩,然而他的动作不但没能让他摆脱安以骜扣住他肩的手,反倒是触动了安以骜的某条神经,被他捞入怀中印下一个深吻。

这个吻,就像是枯柴之中落入的一点星火,不大,却能引燃整片森林。

禁欲好几个月的安以骜在充满过去徐枭的气息的办公室中再难自制,半拖半拽地将徐枭带到了大到能够躺下两三个人的红木办公桌前。

粗重的呼吸在封闭的空间内格外清晰。

伴随着物品落地的稀碎声音,徐枭被安以骜抱上了桌。

意识到安以骜想在这里上他,徐枭配合地帮着安以骜一起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没一会儿。

被褪下的衣服一件件地落到安以骜的脚边,盖住了那些被摔碎的物件。

安以骜熟门熟路地从某个抽屉中取出一管润滑剂,徐枭自觉地抱住双腿,不知羞耻为何物地在他面前打开身体,露出紧闭的穴口,一副渴望被宠幸的模样。

太久没有碰过徐枭了,安以骜在用手指为他做扩张的时候,呼吸都紧张到有些不稳。

不能伤了他。

要是伤了的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次了。

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安以骜的欲望在脑中疯狂叫嚣,一次次地冲击安以骜所剩不多的理智。

紧闭的肉穴被扩张到差不多能容纳三指的程度,安以骜的理智已经到了濒临崩塌的边缘。

炙热抵上微微张开的穴口,缓缓地进入。安以骜温柔的动作并没有给徐枭带来多大的不适。

但是当安以骜将全部都埋进徐枭的体内后,久违的湿软内壁层层叠叠地缠上自己硬到发腾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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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着理智的那根丝线彻底绷断了,脑中只剩下野兽侵占的本能。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地蛮横冲撞,使得徐枭再难维持住平衡,像是抱住救命的浮萍一般抱紧了安以骜。

安以骜将徐枭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捏住徐枭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接受自己的吻。

晶莹的津液随着破碎的呻吟从被安以骜顶开的双唇中流出。

每一秒,徐枭都觉得自己在下一秒就将这么被这个人形泰迪艹得穿肠破肚,但是他嘴被安以骜的唇舌堵住,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颤抖地攥住安以骜胸口的布料,硬着头皮承受他浓烈如火的欲望。

肉穴里面越是操弄,越是温热紧致,不同于徐枭看似冷清的脸庞,那肠肉热情地缠住安以骜的柱身……抬头仔细一看才发现,怀中的人眼圈已经完全红了,睫毛都被泪打湿沾在一起。

安以骜吻去徐枭脸上的泪痕,嗓音带着情欲之中的沙哑,贴紧徐枭言辞温柔地开口,“弄疼你了吗?我轻一点好不好?”

徐枭眼眶湿润,弱不可闻地答到,“恩……”

安以骜听到徐枭的回应后,红着脸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眼中多到快要溢出的爱意使人非常轻易地就沦陷其中。

然而在徐枭体内为非作歹的硬物并没有像它主人承诺的那样有什么缓和的迹象,反倒是更加凶狠地蹂躏娇嫩的软穴。

骗子。

徐枭失力地倚靠在安以骜的胸口,被动地随着安以骜的动作一抖一抖。受到刺激不断溢出的泪水打湿了安以骜胸口的布料,留下深色的水痕。

看到徐枭无助缩在他的怀里一副饱受摧折的模样,安以骜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也不想的啊……”

“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都怪你太勾人了。”

滚。

徐枭转了转头,把整张脸都埋进安以骜的胸口,不想再理他。

……

不知过了多久,安以骜总算是把他那根该死的东西从徐枭的体内抽了出去。

也许是对他兴趣没有那么大了,安以骜这次的时间和之前比短了不少。

虽然早就给自己做过很多心理建设,但真到了在安以骜身下被操到濒临崩溃的时候,徐枭还是有点受不了。那种持续高潮到体力耗尽的感觉,带来的不是无限的快感而是疲惫到极致却无法休息的折磨。

徐枭暗自松了口气。

事实告诉徐枭,他想多了。

安以骜把欲望暂时抽出,只是为了换个姿势继续。相比让徐枭倚靠在他身上,他更喜欢完全压制的感觉。

一丝不挂的徐枭被压在了暗红色的办公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冷到发抖。

安以骜眼神发暗地看着因为摩擦微微肿起的穴口,按住徐枭的腰,将蓄势待发的欲望再次顶了进去。

“好紧。”安以骜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滚烫的胸膛贴上徐枭的背脊,和身下发冷的木桌形成强烈的对比。徐枭贪恋那一份温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却因此给了侵犯他的人一个从身后环住他的机会,使胸口的肉粒落入安以骜的手中,被掐成各种形状。

肠道被反复贯穿,胸口脆弱敏感的两点还在别人手里,徐枭完完全全地被安以骜控制住,哪都去不了。

桌上的摆设还跟原来一样,徐枭恍惚地看着侧手边的笔架。笔架的左边,还放着他的金丝边眼镜,至于笔架的右边……有个暗格机关,里面有一把装满子弹的枪。

安以骜注意到了徐枭的目光,跟着一起看了过去。

落在背脊上的目光突然变得焦灼,徐枭的呼吸一滞,连忙换了个地方看。

压在身上的躯体稍稍往笔架那边挪了挪。

被发现了吗?安以骜也太聪明了吧……不知道被发现后即将面对什么的徐枭自暴自弃地闭了眼。

鼻梁上突然多了个东西,徐枭诧异地睁开眼,安以骜满是情欲的双眼就这么撞进了他难得清晰的眼里。

“阿枭,你这个样子看起来真色气。”

安以骜亲了口戴上眼镜后显得更加禁欲的徐枭,一脸害羞地说道。

眉眼亦如当年模样,连充斥的爱慕的眼神都是分毫不差,在那一瞬间,徐枭仿佛又看到了过去那个他爱到入骨的安以骜。

算了吧,就算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舍不得。

徐枭疲惫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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