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霍钢交待道:“你不用跟着我,带人去桃花峪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策马飞驰,直下升平道,驰至跑马道,不知何时他兜里装满一大堆的狗头枣,沿路抛洒着,足实让被紧抱在马上的沈凌不解。
自西向东,驰向安平道,顺甘泉寨外围四周跑了一大圈,一路还有声有色的介绍着,介绍着甘泉寨的历史,建制,更多是甘泉寨规矩,男儿跑马走镖,女人守家立户,更有一套上百年来一直延传至今的十分严苛的宗规门侓,归结起来在刀客家族里,男人是天,忠义孝德便是宗规门侓的全部,对宗族对山寨尽忠,对全寨兄弟匡义,对长辈的行孝,对寨民后生立德。但对寨中的妇女更为严历,忠贞贤德便是对甘泉寨所有妇女最好诠释。生逢乱世,政府腐败横征暴敛,百姓深处水火之中,官逼、民反,土匪恶霸四起祸害乡里。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但对甘泉寨的女人们,忠贞是她们最应苛守的门律,如有不洁之事,不管情形如何,唯有一死才能明志。
绕行至训练场上,三五成群的乡勇,进行他们平日的常规训练,瞄靶,对刀,马术---
霍年一人敲着二郞褪半躺在椅上,眼睛眯着,哼着小曲,手里还握茶壶细细品着,座傍的木桌上还摆一碟蜜枣甑糕、一蝶米皮、一碟黄桂柿子饼--显得悠然自得的神态,时尔嘴角上扬,抽抽一笑,好像心中想着什么美事。
即便霍刀携手沈凌走去,他还未发觉。待霍刀靠近喊道:“大哥,想什么美事呢?”
霍年惊站而起,手里那尊紫砂茶壶当场脱手坠落,左右拦截才算没有摔破,砸在桌上,正想开口大骂,一看霍刀才是压住怒火,强笑道:“五弟是你”。
见他这狼狈样,霍刀哈哈一笑,顺手拾起一块甑糕丢在嘴里,才是笑道:“大哥,看你美滋滋的样,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没,那能呢?”霍年急忙掩饰。
倒是沈凌像是会读心,轻轻笑道:“你大哥标入票友,喜欢上人家的青衣了”。
霍年羞愧的很,低下了头,却又急抬头看着沈凌问道:“五弟,她是??”
霍刀拉着沈凌说道:“他是我从西安带回来的婆姨---”。
“哦---原来是小五弟妺,让你见笑了”霍年愧疚的抱拳一敬。
沈凌一个劝腰嘻嘻一笑敬道:“大哥好---”。
“好--”霍年却仔细打量着沈凌,奇奇的问道:“你为何这样说”。
沈凌微微一笑:“大哥,掐着手指,哼着小曲,嘴角上扬,不是看上哪家戏馆里的青衣哪是为何?”
“嗯---不简单---五弟你的婆姨不简单”霍年连点点头,未言是否。但他哪里知道,这出生大户的沈凌,锦衣玉食的生活尝过,风餐露宿沿街乞讨也苦过,混迹杂耍千行也骗过,可惜骗人终是被人骗,藏入艺馆,来来往往形形色什么样的人都是见过,可惜惹下的祸端,却让她坠落艺馆也无法躲避遭人上门讨债迫害的下场,也许是感动的上苍,偶遇上霍刀一来二往屡屡出手相助,最终才是脱离火海,过上一直崇往的生活。
“大哥,你不会---”霍刀瞪圆了眼问着,不过霍年飞身探手,拦住了他的话,嘘声道:“别囔出去,你知道,让二叔和宗主知道了,那我---”。
霍刀将霍年一推,摇头道:“你也知道宗规门侓,宿娼票戏可以受鞭刑的”。
“没---我没票戏,你知道的二叔让我担着我们甘泉寨的一部生意上的事,这难免有一些场面上的事。
霍刀端起那碟甑糕摇头笑道:“大哥,这种事不用跟解释,只是这尔虞我诈的世道谨慎一些为好”。
“好了---我有分寸”霍年有些不耐烦,押了两口茶才是问道:“对了,五弟,今个你来这---”。
霍刀才是想起,一拍脑袋说道:“看我,把正事忘了”。
顿了顿说道:“其一明日校场点卯,其二来你这要把手枪和一匹马给我这婆姨”。
霍年更是诧异,说这刀客家族的女人会骑马使枪不足为奇,但她一外来者,更是弱不经风更像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别说使枪,就是闻见枪响,估计都会吓尿了裤子。况且寨中有规矩女人不能骑马使枪除非特殊时其,如当是外敌来范,族中每个女子派发一把手枪,一是防身,二是在万般无奈之下,保住名贞,可用最后一颗子弹一死明志。
当然时移事异,当此乱世女子骑马使枪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如霍南枝便有专属的马匹和枪支。只是做为乡团总队长,枪支马匹配制有一定的规度。但眼下,霍年心里却感有把柄握在这小女子的手里,况且他不给,凭霍刀人缘和地位,随便一个借口也能要到。
\t\t', '\t')